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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幻与魔之战在线阅读全文第84章 摩旗山之战

第84章 摩旗山之战

        陈妶,元仄和女妭是一起不辞而别逃离涿鹿的,但这次返回却少了一人,关键是还从黑风擒灵口中传出女妭已经被害的一面之词让轩辕首领悲痛欲绝。无法接受自己唯一的女儿已惨遭不测,他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不是事实,但经过长时间的寻找确实没有任何消息,才让他不得不面对事实,也陷入极度思念的煎熬而神情憔悴。参军兴邦见状道:“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有熊部族的兴衰成败全系于首领,切不可伤心过度,但不共戴天之仇也不可不报,若首领信任调拨一千精兵,我愿奋不顾身杀入蚩尤老巢为公主报仇。”

        “倾巢而出尚且难以与蚩尤抗衡,只带一千人马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若首领真的要倾全族之力,再请求榆罔盟主相助,要战胜蚩尤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盟主对蚩尤本来就有畏惧之心,关键是蚩尤居然将空桑平白无故的归还给有熊部族,这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让我一头雾水呀,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求盟主出兵可能会让他左右为难。”

        “去年首领与榆罔盟主在阪泉对天起誓歃血为盟结成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只要首领提出,盟主也没有理由拒绝,若真拒绝足以证明铁血同盟名存实亡也,这也是一个试探盟主立场的难得机会。”

        轩辕首领便派出使臣出使空桑,得到的答复就是好不容易蚩尤主动退回了九黎部族,天下难得有片刻安宁,不可意气用事妄起战端,只好作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蚩尤派出追命使者害了女妭公主,我们也可以那夕落公主开刀。北疆边防队实力相对较弱,无需榆罔盟主出兵相助,只要夫丁扼住九嗥岭大鸿守住摩旗山,不让蚩尤从背后袭击拿出北疆边防军应该没问题。”兴邦再次建议道。轩辕首领又派出使臣出使是空桑得到的答复依然是不可意气用事妄起战端。

        春去夏来百木繁盛,江河水涨夜昼奔腾,月盈则亏日中必移,一叶知秋雁又南飞。轩辕首领并没有因从黑风擒灵口中传出女妭已经遇害而放弃寻找,反倒是进一步加大搜寻的力度可谓掘地三尺,只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依然没有任何消息。这天轩辕首领正在与大臣们商议政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大雁的鸣叫声,便走出议事厅明显感到天气已凉,抬头一看只见一群大雁正在迁飞,触景生情潸然泪下道:“妭儿正是去年秋天离家出走的,一转眼又到了秋风雁高飞之季,可我妭儿还是杳无音信。”

        “吉人自有天相,公主聪明伶俐,且箭术高超,相信她定逢凶化吉。”风后安慰道。

        “但愿如此。”轩辕首领虔诚祈祷之时接报得知神农部族有使到访,即引众臣来到土德殿召见使臣,正襟危坐左有太师仁惟,左丞酉睿,太博隶首,司徒振邦,右有国卿德修,右相祁智,郎中令岐伯,军师风后,诸臣依次排列持重而立,目迎使者在近卫兵引领下粉墨登场。轩辕首领定睛一看,此人:面白无血色,弯眉细眯眼,迈着猫碎步,皮笑肉不笑。知道是盟主身边的红人溜须,主动问候道:“溜须大人,远从空桑而来,一路爬山涉水,辛苦了。”

        “我受盟主之托,不远千里而来,自然有事求见首领。”溜须弯腰拱手道。

        “我对盟主的敬仰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只要力所能及,我岂敢不从。”

        “只要首领同意,一道传令即可。说起来也惭愧,以盟主之尊本可号定九州,那该死的蚩尤祸乱天下,他不但不听从盟主的号令,反而以下犯上攻陷空桑,但最终还是为盟主的仁爱精神所感动,又将空桑物归原主。都城失而复得,但遗憾的是摩旗山却成了大鸿将军的屯军之地,一个小小的摩旗山,既不是有熊部族的领地,还要派一军劳师远驻,不如也归还给神农部族岂不两全其美”

        “去年我与盟主并肩作战,曾相约由有熊军团扼守摩旗山,神农大军扼守九嗥领,这样才能互为掎角之势共拒强敌,不是我不想将大鸿将军撤回来,而是怕我们撤退之后蚩尤再次冒犯,盟主孤掌难鸣呀。”

        “首领多虑了,蚩尤连空桑都归还给盟主了,不可能再进犯神农部族。”

        “溜须大人远道而来,一定非常辛苦,先到夙寐殿休憩片刻,容我等商议一下再做答复。”轩辕首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支开溜须,众文臣都认为摩旗山本来就是神农部族的重要关隘,物归原主合情合理;且榆罔盟主既是天下部族联盟的盟主也是铁血同盟的主帅,不归还摩旗山有抗命不尊之嫌。唯有参军兴邦振振有词道:“诸位都是有熊部族德高望重的长者和治国安邦之俊才,只知一味听命而不知有所不从。蚩尤好不容易拿下空桑却又平白无故归还,如此反常之举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溜须说的是蚩尤不会进攻神农部族,但并没有说不会进攻有熊部族,如果蚩尤直接进攻我们而神农部族袖手旁观,只要摩旗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自然就多一道防线,扼住摩旗山也可以震慑神农部族,使其不敢轻易倒向九黎部族。至于盟主的要求也好命令也罢,对有熊部族无害的我们可以听命,对我们不利的我们完全可以不听,又不是我们第一个对盟主之令有所不尊的,天下部族皆如此,蚩尤不但抗命不尊还直捣空桑,取而代之的野心不可能就此熄灭。所以有熊部族的安全最终靠的我们自己。”

        “参军之言也不无道理。”轩辕首领叹道。

        “若我们不将摩旗山移交给神农部族,铁血同盟也就名存实亡也。”风后忧虑道。

        “我们暂时维持现状,扼住摩旗山,静观事态发展。那就告知溜须摩旗山我们是一定要归还的,只是暂时替盟主镇守此关以防蚩尤再次进犯好与神农大军并肩作战。”

        见溜须无功而返盟主虽有些不悦,但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没过多久却迎来九黎使者到访声称蚩尤大君王得知此事怒不可揭,为了维护盟主之尊严,誓必要帮助神农部族夺回摩旗山。这让盟主颇感意外的同时也暗自窃喜,又碍于神农部族和有熊部族还是同盟关系,便以天下战乱已久,百姓盼望和平为藉词没有同意。不过使者明确表示蚩尤已号令九黎大军,正浩浩荡荡奔赴摩旗山,神农部族只需袖手旁观,坐等接收即可。榆罔盟主只好听之任之。

        正值秋风起,寒蝉鸣,白露降,乃是出征的好时候,蚩尤号令六路大军,清点数万雄兵浩浩荡荡直扑摩旗山。

        哪六路大军:即虓魅酋长率领的噬天部族战队,夸父酋长率领的巨人部族战队,祖轲酋长率领的黍稞部族战队,以及自己亲率的本部三个纵队,当然还有依若郡主率领震蒙战队更是主动请缨要求担任先锋,却被蚩尤以有要务安排为由原地待命。

        天高气爽与即日无缘,几朵厚云低沉压在头顶,徐风中带着丝丝凉意,萋萋衰草在石缝中肃立,正值多事之秋一片肃杀之气,漫天尘土不会无故扬起。大鸿立于山头见九黎大军浩荡而来,立即派出探马八百里加急向涿鹿汇报,并传令士兵们加强各个要隘的防守严阵以待。很快就有一彪人马抵达山前,只见那为首者张大血盆口手握缉猊棒大声叫战。大鸿认得是蚩奎,奚落道:“恶棍蚩奎,你等在迷雾山如丧家之犬一样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怎么又来送死。”

        “我们这次前来,是因为你不肯把摩旗山归还给神农部族,所有大君王要为盟主讨回公道,教训你们有熊部族的居心叵测之徒。守门之犬大鸿,还不快下来吃我一棒。”

        “有本事你上山来我们决一死战。”大鸿仗着山势险要无动于衷与其叫骂一番,激得蚩奎火冒三丈加之建功心切发起进攻,却被一阵乱箭滚石打得抱头而退。

        蚩尤见初战不利,在摩旗山前徘徊良久,再一次领略到了这的确是一座异乎寻常的大山脉,山体主要是由褐色的巨大岩石构成,侧面嵬皒陡峭但顶部还算平展,就像众多造型各异,大小不一的巨型托泥和坐墩为所欲为的排成一排,更像一座天造地设的狂暴长城让想跨越之辈知难而退。但永不言弃者坚信天无绝人之路,经寻觅探索会惊奇发现山体之间有好些或大或小七拐八拐的峡谷可穿越此山,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在这有如异域之地也照样灵验,可以肯定一场艰难的攻坚战是不可避免的,但还是先礼后兵的朝着山上守将喊话道:“立于山头可是大鸿将军。”

        “然也,不知大君王为何又进犯摩旗山。”

        “毕竟姜榆罔才是天下盟主,一声号令,天下大小部族必须尊令而行。我掌控都城空桑,见盟主想念都忍痛割爱将其物归原主。摩旗山本就是神农部族的领地,既然盟主想要,就应该归还给神农部族,将军为何据而不还。”

        “还是肯定要还的,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大君王稍等几天,我已派出神行探马正赶往涿鹿请求轩辕首领允许我归还摩旗山。”

        “天下盟主一言九鼎容不得你等推诿搪塞,我此次前来就是要维护盟主的威严,也不要找任何借口,将军若愿意归还摩旗山,立即率领你麾下守军返回有熊部族,我绝不为难。再敢迟疑片刻,我一声令下立马踏平摩旗山。”蚩尤发出最后通牒大鸿却不为所动,已箭在弦趁机而发。

        九黎军卒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潮水般冲向摩旗山,身形敏捷者直接在峭壁上向上攀爬,但主要还是顺着峡谷沟壑地带强行突破,无一例外都遭到守军的迎头痛击......

        蚩尤非常清楚有熊主力军团暂时不在此地,本想趁山上守军薄弱之际一举拿下,没想到强攻三天依然进展不大,正苦恼没有更好的破敌之策时接报得知西面十多里处有一条横穿摩旗山的奔流河,顺着河滩即可穿越此山。事不宜迟分兵一半亲自引来到奔流河边,只见湍急的河水从北向南横贯而过,夹在汹涌激流与摩崖峭壁之间的河滩地带只有二十多步宽,河滩上面早已布置好了密密麻麻的拒马桩和鹿砦。显然以此处为突破口的难度比强攻陡峭山崖要小一些,毕竟这是在同一水平面上的进攻,虽狭窄的河滩不便自己兵力优势的发挥,不过对方扼守此处的守军也更加薄弱。

        一场交锋于狭长河滩地带的争夺战就此展开,进攻方快速组建多股陷阵队发起强力推进。陷阵队进入河滩既要面对拒马桩和鹿砦的阻挡以及鹿砦后面守军长矛的凶狠刺杀,还要防备从侧面山崖上飞来的乱箭以及从天而降的滚石,但他们装备也是最精良的,他们每人都手持长矛,腰插石斧,还配有一面圆木盾牌,其中一定比例的蛮卒们配的是带钩子的长杆。进攻时他们举起圆木盾抵挡从侧面飞来的乱箭,手持长杆的蛮卒在队伍前面将拒马桩和鹿砦勾到、摧毁甚扔进奔流河,身后手持长矛的蛮卒则向前与失去遮蔽的守军张开近身肉搏。

        守军自然不会让进攻方按照他们的计划推进,约莫五百士兵除去一百多位于侧面山崖上的弓箭手,实际上处于正面防卫的不到四百人马,但绝不轻易后退一步。面对势不可挡的进攻是,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护那些拒马桩和鹿砦屹立不倒,竭尽全力的砍断那些企图勾到拒马桩和鹿砦的带钩长杆,但总会有一些拒马桩被勾倒形成一个或几个缺口,他们立即汇聚在缺口处与汹涌而来的陷阵队展开近身肉搏,如能将其击退,就会快速修补拒马桩和鹿砦,当感到力不从心时他们就会主动退到背后防线的后面。

        这只坚强的守卫军在副将宣于屯的率领下坚守阵地已有十多天了,虽中途也向主将发出过紧急求援,但摩旗山正面遭遇的攻击并没有任何降低,战线被拉得过长让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兵力此时显得更加薄弱,但大鸿还是派来百余增援士兵。当最后一道防线被摧毁之时,宣于屯身边只剩下几十个疲惫不堪的残兵了,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发起了主动进攻,一声怒吼挺起长矛向前展开凶悍刺杀。此时从侧面山崖上飞来的箭矢也寥寥无几,因经过多日的激战山崖上的弓箭手大多数也被对方弓箭手射杀了,幸存的最后几名弓箭手面对箭矢所剩无几的状态只能在关键的时刻放放冷箭。唯有采取异常措施才能延缓一下河滩被攻占的时间,兵力相差如此悬殊,也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奇托于气势上的震慑,所有宣于屯奋不顾身的向前猛冲。这一反常之举也确实取得了一定的震慑效果,经过几番的惨烈搏杀,才多次阻断陷阵队的推进。

        战斗从早上持续到夕阳西下,万道霞光将洒满鲜血的河滩染的异常通红。看着身边最后十来个浑身血渍的战士,精疲力竭的宣于屯依然挺着长矛直面强敌,决意最后一搏之时却见对阵跳出一雄壮头目,认得是蚩奎也知道他武艺高强,依然毫不退缩却遭缉猊棒当头一棒,手中长矛被击为两段自身也被被震的后撤数步,却见身边士兵二连三遭爆头,百般无奈的看到这道由血肉之躯组成的最后防线即将全部倒下之时,突闻从身后传来一阵响彻云霄的杀喊声。回头一看,但见一位大汉从身后跃出,此人肩宽腰粗,络腮飘扬,国字脸庞,目光如炬,手握一对赤铜双戟截住蚩奎,虽感到陌生,但一眼就看到了紧随其后者乃轩辕首领。原来在关键时刻有熊主力及时赶到来,一马当先的正是温孤大槐,以不可阻挡之势战退蚩奎,陷阵蛮卒们夺取河滩在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再次功亏一篑。

        蚩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切只能从头开始,陷阵队退却之后河滩上又架起了两道拒马桩,虽比之前的多层拒马桩和鹿砦防线要单薄得多,但后面据守的确是有熊主力。蚩尤虽认识到拿下摩旗山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但也不会因此对拿下此地之信心有丝毫动摇。战斗依然继续双方互有胜负,但进攻方的伤亡永远都会比防守方来得更惨烈,这也是很少有人能够改变的战争规律。众文臣武再次集聚叽叽喳喳但无人能够提出建设性的进攻策略,就在此时角落处走出一人凑到蚩霸耳边小声嘀咕一番,蚩霸便起身建议道:“大君王,现在正是披毛犀牛向南迁徙是季节,它们集结成浩荡兽群向屠犀大平原进发,必途径北疆边防军的阵地。它们最害怕屠犀部族人,如果让屠犀战队截住这些犀牛并将它们驱至此地,再驱赶进奔流峡谷,那怕是天兵天将防守也防守不住,到时候我们跟在犀牛群后面就能轻松夺下这个该死的河滩。”

        蚩尤闻之大喜,立即传令屠犀战队依计而行。

        双方的小规模冲突依然不断,但却有人看戏不怕台高的就在不远处观摩交战两边的优势和缺憾。这样的好事者除了陈妶还会有谁,虽险象环生逃回涿鹿就听说摩旗山又打起来了,依然不能安安静静的待着,于是不请自来现身战场,亲眼目睹九黎大军多次差点就冲破了奔流河滩的防线,但大人们都忙于战斗无人搭理她。这天闲来无事跑到一山岗上随心所欲的远距离观察一下整个战场的地形全况,喃喃自语道:“双方力量虽相差悬殊,但摩旗山崖壁陡峭,若有玲珑部族的飞崖天骑助战,蚩尤是难以攻破的。”

        “陈妶妹妹,有没有想我。”此时身后幽静的树林了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叫唤自己,扭头一看,大吃一惊尖叫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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