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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冬日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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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父弘看着母女进了木屋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欧阳轩面前。“谢公子成全”,这一跪把欧阳轩造愣了,赶紧上前扶起主父弘,这个年代不是清朝,还不兴跪拜礼,汉人的脊梁还是挺的,一个人一生只跪拜天、地和祖宗父母,即使是奴仆见到皇帝也都是男的施拱手礼,女的施侧身蹲礼也就是清朝时期的万福礼。“在下哪能蒙受如此大礼,这是折杀与吾”,赶紧把他扶起来。拉着他来到房屋西侧一个很空旷的草地。“吾以久未与人搏击剑术,请先生不吝赐教?”,说完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主父弘一拱手,“如此,在下学艺尚不足赐教二字,既是公子盛情,那在下就献丑了”,说完抽剑在手,扔掉木制的剑鞘,占到离欧阳轩10米远的位置。

        右手持剑,侧身站立,剑尖斜向下,于手臂保持一条直线。欧阳轩倒是没有抽剑,而是手握剑鞘口,因为他看到对方的剑实在太短,只有不到70公分,就比自己带来的英吉沙短刀长了那么一点,通体的金黄色,剑的护手托是圆形的木质,很小。用了太极剑的起手式,右手反握剑,跨步斜侧身重心放到两腿之间,左手伸出,做出请的姿势。主父弘也是没客气,身体突然向前,右手和剑甩向身后,到达攻击距离时,身体还是原来奔跑的姿势,右手的剑向斜上方挥动,欧阳轩运用太极身法重心移向在后面的右脚,向对方剑的攻击方向的反向侧后倾,左脚斜后撤半步,右脚没动,重心放到左脚,身体和对方剑的攻击线路成了一个X形,向后躲过剑尖,然后重心换位到右脚,右手剑鞘同时借转移的速度之力,弯肘,长剑剑鞘剑鞘头已经到了主父弘手腕处,欧阳轩身体一个急停,肘部借助急停的惯性,向侧前击出,剑鞘头点向对方手腕,主父弘躲闪不及,直接被点中手腕,剑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两三秒钟的一个回合就结束,主父弘没有去拾剑,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发蒙,自诩这天下论剑术,出自己者不过几人而,但绝对不会被对方一回合击败,让自己的后续连击无力使出。“公子剑技惊为天人,在下佩服”,说完俯身拱手。“先生似乎还有后手招数,不妨使出来”,“请公子赐教”,说完捡起剑,站在10米外,把刚才用的招式演了一遍,斜上劈砍,再到最高点时,剑又画了一个弧形到腰部位置平砍,最后一式是双手握剑平刺如果要是在对方斜向上砍时隔挡,正好一个弧线平砍,完全让对方被动,再去隔挡平砍,正好给了对方机会,回剑双手握,直刺。还好自己运用了后发制人的太极剑的方法,不然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败。“好绝妙的招式,来来来,再来过”,现在完全勾起了欧阳轩比试瘾头。

        主父弘还是在10米外站定,这回是双手握剑,踏右脚在前,然后左右连续劈砍向前,速度很快,外人可能只会看到光影闪动,但对于受过专业训练10多年的欧阳轩来说,还是能看清对方的挥剑线路,在对方还没到攻击位置时正握剑,斜向下向着对方剑走的线路上突然伸出剑鞘,左脚跨步在前,重心依旧在两腿之间,等感觉到与对方剑撞倒一起时,运用太极剑的粘字诀,剑鞘不是在对方剑刃上用力隔挡,而是贴住剑背,对方剑向上走时,我的剑推动你的剑背然后迫使你改变线路,借用剑的长度,在对方剑和自己剑的长度就是贴住你的剑背或者是剑刃,让你无从发力,因为剑的力道都在剑刃的攻击方向上,剑背上的力道很少,剑背上用力,剑刃上力道就弱了,最后主父弘的剑基本上就被欧阳轩控制住,就像两个牛皮糖黏在了一起,就这样黏了一分钟,在两把剑运行到主父弘身右侧时,欧阳轩突然向前跨出一步,重心移到前脚上,手上的剑也突然沿着对方的剑背突然前滑,手腕先向内收,然后向外侧突然甩出发力,弹开对方的剑,而自己的剑还在原地,向下一抖腕,剑鞘头砸在了对方剑柄上,当啷,剑又掉在了地上。主父弘这回没有惊讶,也没蒙,而是拱手道“在下输得心服,以公子剑艺,足可击杀西域第一勇士铁热烈,而立功勋,与这西域博得一王之位,西域诸国曾有盟约击杀铁热烈而得刀者,则推为山王,多克铁勒诸部及诸国天山腹地诸部皆为其统”。

        盟约欧阳轩倒是听韦征说过,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刀马归击杀者,别的就没说。“你从何听来?”,“此为诸国盟约,民夫亦可道来”,看来还是上了当了,怪不得那把刀车师国都能送给铁热烈,自己得了刀,那帮家伙居然直接去山谷别院找南王理论,南王干脆躲了起来,直到自己通过韦征还回刀这才回来,原来都是一个套,还有那孜古丽那天晚上做的那些话和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唉,无意中自己被当枪使了,也罢,自己历来就是被当枪使的角色。难道南王感觉到了什么,让自己来到这么一个很少人知晓的谷地?不去想了,越想越头疼。

        “带我去看看你的住处,这热泉,应是别有一番滋味”,主父弘前面带路,十多分钟就来到他住的那个山洞,里面干净整洁,有木头床榻靠在洞壁上,只是木头上有些长毛,有的地方已经腐烂了,洞内有条河从深处流出来,在洞口形成一个小瀑布,水温也很高,有点烫手。其他杂物都堆放在一个洞壁上凿出来的洞内,有点像澡堂子,“这里潮气如此之重,焉能适合人居住,现在就搬到我旁边的木房子住”,扑通一声,这家伙又跪在了欧阳轩面前“在下带贱内和小女谢过公子”,看来也是真性情的汉子,为了妻女能下跪,这样的男人在这个时代比较少见,赶紧把他扶起来,“你以后就不用做牧奴了,你是汉人,堂堂的汉人,其他的自有我来说”。“在下再次谢过公子,只是这脚上之物。。。”,“哦?”欧阳轩这才看了看他的脚踝处,两只脚踝上都有两个很粗的生铁环扣在上面,用另一个铁环锁死,看样子很重。“他们母女都有?”,主父弘点点头道,“此物原为铁热烈部族所上,用的是龟兹黑铁所制,环锁一旦扣上,非砍脚而不得脱”。怪不得他放着这宽松的警卫环境不跑,就脚上这东西就阻碍了速度,再加上母女两个人,想跑也跑不了。“收拾东西吧,到木屋那,我来想办法”。也没什么收拾的,就是卷了羊毛毯子和羊毛编织的铺盖,还有些陶锅陶盆木碗木瓢等器物跟着欧阳轩回了木屋。

        母女两个人坐在用土台上铺的毯子上用欧阳轩做的那个奶袋喂食狼崽儿,欧阳轩看了看他们脚踝,都有厚重的铁环,小姑娘的那个和他们差不多,就是小了点,用草绳拴着挂到肩上,以减轻对脚的压力。看到欧阳轩进来赶紧站起来,躬身矗立。“坐下吧,都是汉人,不必拘禁,我今天为你们去掉这脚上之物,以后你们就是汉人,不是奴隶”。说完把剑和鞘放到背包处,拿起刀和那把韧铁做的钳子拉着主父弘出了屋子。

        把铁环上锁扣的铁环放到门口木墩上,找来一块差不多的石头,让他踩着,身体向外躲些距离,抽出刀,抡圆了照着锁扣猛砍下去,就听当的一声响,锁环应声而断。用钳子想把弯处弄直,结果是失败,这铁很硬,只好把弯处拉出一点,放到木墩上又挥刀砍了一次,抽出锁环,卸下铁环,看到脚踝处已经是厚厚的茧子。同样的*作把另一只脚上的铁环卸下来。又把母女俩叫出来,用同样的方法卸下铁环。小姑娘还好奇的看看那把刀,要拿来玩玩。这个要求当然不能满足,不说刀的重量,就是刀刃的锋利程度,一不小心就能割断她稚嫩的手指头,把腿鞘里的短刀抽出来,叮嘱了一番才递给她玩耍。主父弘夫妇一直躬身站在欧阳轩的身侧前方。“在下主父氏,以后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公子重生之恩”,“同是汉人,在这异域相逢即是缘分,不必拘礼与此,予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你当年救得莫氏,不也是报此番想法不是,哈哈,当此之地,你我即为兄弟。不知这谷中可曾有山狼猛兽”,“冬日里有些虎熊从谷口而入,偶尔也有些山豹从东面瀑布和南侧山上下来”,“起得早了,有些饿了,有劳主父兄弄只羊,宰杀,以充饥苦,这羊,兄台务须多虑,尽管宰杀,哦,对了,南王此地行辕杂物放置于何处?”,“此处行辕亦为南王躲灾避难之所,亦是藏金以图后起之地,前些日搬走一些财物和利刃,现不知尚有多少留存,藏物之所在马厩后山洞内”,“兄台只管去宰杀羊只,我自行去观瞧一番”。说完,看着小姑娘拿着刀,学着大人的样子,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向前挥舞刀,一会儿又用刀在地上挖了一朵黄花,拿着就跑到欧阳轩跟前,把刀子递给了欧阳轩。接过刀,插到腿鞘里,把小姑娘抱起来,就感觉当年抱自己儿子时一样,得有一年没看到孩子了,还真挺想,自己此次出行是在当地公安部门备了案,还投保了户外意外伤害险,希望这次失踪理赔的那些钱,能让他过得好点吧。小姑娘把黄花插到了欧阳轩有些短的头发上,都快一个月了,原来的寸头也没怎么长,那朵花不停的掉下来,不停的插,最后只好别在了耳朵上。“姑娘可曾有名字?”欧阳轩对着正在木屋前空地上用木头搭灶的莫氏说道,“贱女,哪来的名讳”,“那可不行,如此可爱之人,哪能没有名讳,这样吧,如嫂夫人和主父兄不嫌弃,在下赐令女一妍字如何?美丽而机巧”,主父弘正好背了一捆木头过来,赶紧把木头放下“如此,在下待小女谢过公子赐名之恩”,“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何谈有恩”,托住小姑娘腋下,来了个360度的大回旋,然后放下,任他去玩耍。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用隶书写下繁体的主父妍,三个字。“就用这个名字,很好听,未来或许有个你的族人会用一个音同的字,进出帝王身侧,以后就说给孩子听,你们住旁边那个屋子吧,一会儿去收拾收拾,把东西都搬过来”,“谢过公子”,“你我即是落难兄弟,以后不必言谢,我去山洞看看,有什么能用的,顺道去北崖上打点野物”。

        说完也不管主父弘的反应,直接回了木屋,背上刀剑,取出登山镐,把努组装好,挂到腰上,又挂了弩箭袋,再在腰上挂上一捆安全绳,挂好各类锁具,戴上头灯,出了木屋,直奔北侧山崖。主父弘看到欧阳轩的装备时,也是傻傻地发愣,他没想到除了削铁如泥的刀剑,还有乌黑的弩和看似很奇特的镐,就这一身行头就足可以纵横东土九州之地。

        去山崖的路上,看了看自己的宝马,悠然的在宽大的马厩里吃着堆放在旁边的干草,另一个马厩里是两匹大宛马。两峰骆驼则在外面卧着眯着眼睛活动着嘴。三匹马的马蹄上居然有带钉刺的马掌,自己以前一直没注意,也不知道马掌是何时出现的,但是现在这三匹马居然都有马掌。自己还曾想过用陨铁打造马掌,看来不用了,看那铁的质地也是高档货。(特此说明:在中亚以及新疆好多古老岩画里都有马掌和原始马镫的图画,岩画里的马镫明显是个皮带,马鞍则出现在近代的岩画里,本文所说的骑裸马是指没有马鞍的马,那**骑起来屁股和尾骨受不了,尤其是山路,没有经过训练特容易摔下来,那些有身份贵族和战阵上的将领是没有马镫的,有专门的马镫人,负责上马,这个有个传说,我记不清了,也就不加进来了)

        绕过马厩,来到悬崖下,抬头看看悬崖,是地壳运动错裂形成的断崖,整个山崖能看到层层分布的花岗岩呈波浪状的褶皱,崖的最高处就是一个褶皱波的顶点。有用岩石垒成的台阶通往山洞,山洞实际上是一处几层花岗岩层断裂缺失造成的间隙。洞口用木头栅栏作了个门,没有锁具。

        推开栅栏门进入洞内,里面很干燥,和山谷右侧的木头房子差不多,有很多杂物,牛皮羊皮码放了很多,还有些铁制的锅、盆、相应的盖子也一应俱全,铁质的架锅的架子有好几个,大粒盐有十多罐,味道还不错,不用再加工,还有100多坛的酒,尝了尝居然是低度的黑麦子发酵的酒,类似黄酒,只不过大麦的味道很浓。还有些上等的木头。洞好像很深,打开头灯,越往里走,洞越宽,里面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在进入里面大概200多米的地方,有个两米宽的断崖直向下,头灯照了一下,有下去的简易的台阶,顺着台阶下了有10多米就是比较平的花岗石面,再往里走了10多米就到了上面山洞的洞壁位置再往前行20米左右有个厚重的木门,还有个木栓卡助木门,反复搬了几次木栓都没搬动,只得摘下登山镐向上用力撬,还是没撬动,用头灯扫视了一圈,才在木栓的两侧找出了原因所在,原来是木栓搭在两侧石壁上,上面又被立着的木头顶住。拆掉两侧的木头,抬起木栓放到一边,用力推开门,进入洞内,这里好像也很深,顺着这个只有两米宽的洞向里走了50多米,呼吸有些困难,可能是空气中氧气含量少了,放缓脚步,前行不到20米,就看到了里面码放的东西,两米宽的洞里,放着100多块黄色的金属,用手掂了掂,应该是黄金,还有一个大箱子,里面有各色的玉石,挑了一块巴掌大的绿色的石头放兜里,也拿了两块黄金。后面还码放了好大一堆铁质的马刀,在码放马刀的位置还有一雕刻精致纹路的盒子,大概有一米长,打了几次没打开,剩下的就是一些马掌、牛皮和盘羊头什么的。由于呼吸越来越困难,只好夹着盒子退出底洞。这个底洞应该是岩石层断裂形成的。回到洞外面,把黄金块和石头从兜里掏出来,黄金块手掂着至少也有5斤左右,那块绿色的石头,很漂亮,通体翠绿色,还有些闪光,应该是快好玉,盒子是镶嵌的,拿掉上下的帽,打开盒子是一把乌黑发亮的剑,没有剑柄,剑柄处是乌黑色,前后都有三厘米的短托,呈工字形。休息了一会儿,把那把剑和石头放在洞口,又再一次进入底洞,这回在箱子里拿了一个红色的石头,又往深处走了走,还有几个装石头的箱子,和一些绸缎。在往深处照了照也没什么东西,呼吸基本上已经跟不上了,赶紧卷了几卷绸缎来到了上洞的洞口。结果拿出来一看,就两卷是丝绸,其他的都是黑白红三种色的麻布。拿了这么多东西南王该不会生气吧,看那把剑的质地应该和铁热烈的刀是一起铸造的,一看就是汉人工艺,西域人很少用剑,马上作战都是用弯刀,增加割划的距离,那把刀我不要了,这把剑和宝石我就收下了。

        把拿出来到东西先放到洞口。从腰上摘下登山镐,仔细观察了一下山崖,有300米高,崖上有些草木。登上去还是没有问题的,就是这绳子明显不够长,还得攀崖下来,那就费事了,登上去也得一个多小时,不用绳子下来得两个多小时,等回来天得下午了。思考了很久最后一狠心,爬。攀爬这类花岗岩断裂面,还是很快的,不到40分钟,就到了顶了,脚下是都是碎石头,在不远处有些灰褐色的石头点缀在白雪之中,再向下不远处是一片的杉树林,看了看气压,判断海拔在3000米以上,休息了一会儿,下到有雪的位置抓起雪补充了一下水分。雪不是很厚,好像是没下过几场雪。从山梁上向远处望去,峰峦叠嶂,都是险峻的石峰有的上面有雪,有的还是青黑色。挂好登山镐,摘下努,左手反握短刀,踩着雪向杉树林走去,越向下走雪越厚,没穿雪套,不一会儿鞋子里就进了雪,看来不能向下走了,只能回返,坐在山梁上,脱下鞋袜,赶紧弄干,不然会很麻烦。这里的温度也就5度左右,不是很冷,可能受山谷的热气流影响的原因,又可能是欧阳轩脱了鞋的气味确实有些大了,正在欧阳轩躺在一块石头上晒太阳,从山下树林里钻出了黄色的动物,朝欧阳轩狂奔,看到这个动物欧阳轩吓了一跳,这个年代老虎还真多,赶紧抓起剑,抽出来放到手边,抽出弩箭放到努上上好弦,又抽出两支用手指夹着,努瞄准老虎攻击的方向,等老虎进入200米准确攻击范围,直瞄老虎左眼睛部位,扣动扳机,然后上箭拉杆上弦,扳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那只弩箭准确的射中虎左眼,直插进脑部,老虎用惯性向前奔了几步倒下了。赶紧下努弦,放好箭,提着努,光着脚就跑到了老虎跟前,左眼睛鼻侧还露出一点点地弩箭尾部,箭透过虎头从后面穿出来,从后面拔出弩箭,放进袋子。拖着老虎回了刚才休息的地方。

        正发愁怎么把这个老虎弄下山崖的时候,山坡雪地里又出现一群黄羊,没说的,光着脚提努来到雪线位置,瞄了瞄,有点远,羊群至少在500米开外,黄羊如果不是偷袭,或者陷阱很难抓到,嗅觉太灵敏了。欧阳轩刚到雪线位置,就有警戒的羊已经耸着鼻子闻了。这要是没有雪,欧阳轩有很多办法抓黄羊,现在只能放弃,没有蒿草,很难接近。又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琢磨怎么运老虎。等鞋袜干了,穿上戴上装备,提着努沿着雪线上缘位置来回巡逻走动。也没看到什么可猎取的。准备下山崖。

        先固定好安全绳,捆住老虎四肢,然后向崖下抛去,300斤的老虎差点把固定安全绳的石头拽下去。等老虎把绳子拉紧稳定下来,才背挂好刀剑和努,用登山镐开始向下攀爬悬崖,绳子有200米长,下到老虎的位置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从腰上取下登山绳固定锚,用登山镐砸进岩石缝隙,用锚固定住那条绳子,才用力拉下了比较细的解索绳,安全绳系在悬崖石头上的扣就开了。绳子落了下来,拉来回绳头,比量了一下距离山下的距离,留取一段绑缚到锚上,解开锚上另一绳结,老虎尸体又一次下坠,最后的位置距离地面有不到1米的距离,解开彻底解开绳子,让老虎从最后1米不到的距离坠下去。用登山镐撬出锚,缓慢攀下岩壁。

        下了地面,扛着老虎放到山洞台阶底下,回山洞取回那放在那的东西,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有些很饿了.赶紧扛上老虎,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本来半个小时的路,愣是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在外面玩耍的主父妍看到了,喊来主父弘夫妻过来帮忙,抬到了木屋前,坐在木墩上一顿倒气,喘匀乎了,才进屋子,喂了白狼崽儿点羊奶。感觉奶有点热,问了盯着欧阳轩看的主父妍,才知道,原来莫氏看原来的奶凉了就通过塑料头挤出来,挤了新羊奶,用嘴吹进去的,这也行,还挺聪明。算了教你正确方法,让主父妍去弄了一碗新奶,拔下自己当时做的套管,放掉里面的奶,拔掉袋子底部上的自己热接上去的塑料管里的塞子,利用虹吸原理把羊奶灌进袋子,然后先堵上塞子,再接好套管,让小姑娘反复*作了几次,直到熟练了才出木屋。

        门口的陶锅里羊肉散发香味,感觉很好吃。两口子还在烧柴,看欧阳轩出来赶紧施礼,“肉可以吃了吗?”,“还得一会儿,公子先坐着,如果饿了,我去弄些羊奶”莫氏说道。

        欧阳轩摆了摆手,拿出那把半成品的剑,仔细观瞧。通体乌黑发亮,剑刃锋利无比,居然没有血槽,也就6斤左右,长有90公分,其实也是一把成品剑了,只是按欧阳轩的标准,剑柄明显没完成,直角太突兀。

        回屋里翻了翻放在骆驼上的牛皮袋,找到了块大小适合做剑柄的沉木块,拿出刻刀和手锯,来到屋外面按厚度平分木块,对着剑柄的位置,画了线,由粗到细开始加工,先是短刀削出大致形状,然后刻刀精细雕刻,刻刀大小粗细共12把,用一个麻布袋装着,主父妍就在旁边拖着腮帮子看欧阳轩工作,欧阳轩没事也逗逗这孩子,忽然想起兜里还有两块石头和金块,把那两块石头扔给小姑娘。一手一个,天真的当成了玩具,一会儿摆这,一会儿摆那,一会儿又抱着,一会儿拿起一块问一些问题,一会儿又拿起一块,再问一些问题,欧阳轩都是乐呵的回答,问她喜欢什么动物,回答得很干脆老虎和豹子。问为什么,回答是有了这两个动物保护,就不怕那些蓝眼睛的坏人了,看到这一幕,欧阳轩太想念自己的儿子了。等主父妍拿着两块玉石去给父母看时,主父弘赶紧抢过来,孩子差点哭了,拿到欧阳轩面前躬身捧着递给欧阳轩,欧阳轩看了看,接着雕刻那把剑柄,已经快完工了“就是些玉石,至于把孩子吓那样吗,给孩子拿着玩,这是西域不是东土,这东西这里多得很,去隔壁上有很多,随便拣”,“此物只为贵人所用,百姓用,则是死罪”,“我再说一遍,这里是西域,我们即使回去,玉石也就是个玩物,弄得那么显贵干什么。还给孩子,看孩子委屈的,来过来”,把孩子拉过来,擦了擦眼泪,从主父弘手里拿过石头又给了孩子,“拿去玩,这是我给的,就不犯忌讳”。

        下午三点多的光景,羊肉煮好了,放在一个大木盘上,欧阳轩在土台羊毛毯子临时搭了架子当桌子,把肉盘放在架子上,抽出短刀,开始削肉,两个羊耳朵给了孩子,把四条羊腿卸下来,把其他肉削干净,剔出骨头,把刀放到盘子里,让主父弘夫妻俩想吃啥削啥,开始还有点拘谨,等过了一会儿看欧阳轩又弄了一个羊前腿给孩子,两个人在那比着吃,等吃差不多了才看到盘底的圆葱,又抓了些吃掉。才感觉舒坦多了,转身又喂了白狼羊奶,问道“这圆葱哪里来的?”莫氏马上道“在热泉口的沼泽地那种了一些,公子喜欢吃的话,下次多弄点”,“那里阳光照的足不?”,“上午还好,下午这个时间已经照不到了”莫氏啃着羊腿说道,“你是不是还有族人在这西域”,欧阳轩对着莫氏说道。“正是,莫非公子见过我的族人”莫氏赶紧放下羊腿,看着欧阳轩说道。“在龟兹温宿城,前几日见过他们的国师,他曾告知在下,其为巨鹿莫氏”,“唉,那是家叔,民女15岁时被匪人掳掠至楼兰时家叔已随龟兹僧人去了天竺,现今已二十年未见家兄了”,“如若令堂尚在,我书信一封,托呼图人带去温宿,找寻你的家人,与此来见或者。。。”欧阳轩没有说下去,他还没想好去龟兹,那里虽然和这里只隔了一个天山,但路途不好走,还是在这里呆着吧。“如此,小女谢过公子,但这相见就不必了,如今离家已是二十载,家父不知尚在否,知族人下落,吾心已知足”。“尊叔现正去大宛路上,待呼图人来时,吾自书信之”。“谢过公子”说着就跪下来,要磕头,赶紧搀起来。

        吃饱了,自然得接着干活,让主父弘去马厩里喂马,顺道让他去山洞里取几坛子酒,把铁锅和铁架子拿回来一个。等主父弘回来时,脸上有些很惊讶的表情,又让他把老虎处理一下,这个自己还真不会。自己吃完饭就打磨剑柄,已经快完工了。主父弘似乎很擅长这类动物宰杀,没用上一个小时,虎皮就放到了自己跟前。欧阳轩抬眼看看说道“熟制一下交给嫂夫人,让她给孩子弄个虎皮衣”,“那个黑双煞公子从何处得来?”,“你说的是那匹宝马,那是月前战阵上杀了铁热烈,南王所赐,还有那把刀,吾还给南王了,今才知制那把圣刀时,同时还制了这把剑”,说着把没柄的剑递给了主父弘,主父弘拿着剑手有些抖,而且是抖得厉害,颤颤巍巍的说道:“此剑为墨门三十年前失踪的铸剑宗师任鹤所铸,如尚在世,已是八十高龄”,“哦?如何得知?”,“剑底有任氏图腾,其所铸利器,皆有此图”说着把剑拿到欧阳轩面前,指着靠近剑柄的位置有个像是釉面下的浅色图案,左边一个小人像招手的样子,右侧顶上是株植物,下面有个鼎一样的东西冒着烟和植物相连,人靠在鼎边上,另一只手放在鼎内的烟柱上(这个图案是在祁连山一处考古的现场出土的青铜剑上看到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姓任的造的剑)另一面是一只飞翔的鹤。整个画面就是在剑的釉面下,这个表面应该是涂了一层什么东西,然后烧至成型。“即是你墨门的出产的利器,那就还与你墨门,只是少个柄,待装上”说完拿过剑,把工字形压进刻好的槽里,用自己的短刀柄砸实,扣上另一半榫卯对正,压进去砸实,在剑柄尾部和两侧剑托上都预留了木榫孔,把做好的榫砸进孔里,用刻刀削去痕迹。递给主父弘,“耍耍,看看称不称手”,这个是单手剑,不是他用的双手剑,但看他武动的也很不错。

        耍了一会儿,来到欧阳轩面前又要跪,欧阳轩赶紧扶住,这又不是外族统治的大清,哪来那么多跪礼。“如此大恩无以为报,此命即刻起就是公子的”,说得太重了,这个年代的人注重的就是诺言,这个欧阳轩还是很了解的,有很多例子在那里放着的,直到汉武帝独尊儒术以后,孔儒之术教导人学会了虚伪,败坏了社会道德才出现了尔虞我诈,阴谋权术,要不然为什么宋明时期会有哪些儒家卫道士,其实汉武帝之前社会道德风气还是很好的,即使使用计谋,也都是阳谋,使用阴谋者基本会被唾弃,无法立足于社会,就像田酚在阴谋弄死窦婴之后,不敢见人。主父偃用些鬼魅伎俩弄了很多人以后,最后被抓时,汉武帝本不想杀他,最后因为世人皆知其作为,最后说了那翻史上著名的“倒行逆施”的话,淮南王阴谋败露后的自杀等等。

        “明日找块好木料,做一鞘就更加完美了,我拿了些绢布,让嫂夫人给兄台家人一人一身衣衫”说完回了屋子,莫氏已经收拾完,带着姑娘去收拾自己的木屋。把从洞里拿出的绢布,给自己留了一卷麻布,其他的都给了主父弘。

        注:本书为本人第二本书,原来其他网站的一本科幻的穿越至1938年的小说,由于话题敏感被封杀了,写得是外星人几亿年前来到地球,8000年前沉亚特兰蒂斯后幽闭与时空隧道,后被人开启大门,穿越1938,剩下的话题就很敏感,被封了,以后会把相关章节放出来。另外本书不会太监,预计每天最少一更,至少3000字,大概用时两年左右.此章节里提到的那个山谷现在温泉是没有了,但地方还在,现在叫阔伊刻斯陶和阔克孜萨依围城的一个山谷。在狼塔C线东侧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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