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歌和刘亦妃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看着起起落落的飞机，轻松地聊着天。

        “拍了我这电影，你有没有上了贼船下不去的感觉？”

        “有啊，不过我的第一部电影，不能因为差钱就这么黄了！”

        “不会黄的，只是有些急于求成，也不知道票房怎么样！”

        “一定很好！”

        霍歌原本打算拍完《魅影实录》后，去参加明年1月的漂亮国圣丹斯电影节的，看能不能拿到电影奖项。

        如果能拿到奖项的话，那回国谈宣传发行的话，肯定有人愿意投资。

        没有公司愿意宣发的话，那他可以在电影节上卖电影版权，筹集一部分资金后再自己安排宣发。

        上映的话，也可以找一些淡季，谈一些院线，慢慢放映个半年，10万的成本也许能慢慢收回。

        主打的就是“不急”这两个字，有多少钱，就做多少钱的事。

        他的理想估计，应该是半年左右，用15万左右的自有资金，完成电影上映的计划，再用半年回本。

        没想到，杨蜜介绍背景深厚的郭为民之后，打乱了霍歌的计划。

        郭为民原本承诺包揽宣发费用，参加东都电影节，其实也想快点让刘亦妃走红，为电影票房贡献一分力，这样就能更快回本盈利。

        他摆好了大台，招呼客人就座吃席，却又突然离开，这笔账就得霍歌来承担，一时之间就出现了资金紧张的情况。

        不过，两三百万的资金，他还是有信心筹集的到。

        一方面，自己名下还有一些房产可以拿来贷款，借个七八十万出来。

        如果跟爷爷和姐姐开口，估计也能凑到一百多万。

        再厚着脸皮找一些朋友凑凑，应该也是能借够宣发费用的。

        如果还要让刘亦妃出钱参与宣发，那属实有些过分，毕竟当初也是半哄半骗的，把她忽悠成了女主角。

        要是电影不能上映，或者电影上映后不能取得好票房，那不就是妥妥地坑她，这以后还能愉快地做朋友吗？

        宣发费用并不难筹集，刘亦妃给的钱可有可无，不过收下，让刘亦妃安心也好。

        至于未来，等票房出来之后，再给她分多一份。

        离登机时间还有20分钟时，孔筱莉、陈橙和王德发才匆匆赶到机场。

        孔筱莉只跟霍歌打了招呼，聊了两三句，就带着刘亦妃排队进入安检区。

        上了飞机之后，孔筱莉才向刘亦妃问起了电影发行的事。

        刘亦妃把在燕京电影厂时听到的、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说出刚才给霍歌两万块钱的事。

        孔筱莉惊讶地问，“你哪来的钱？”

        “爸爸让我买一些实验材料，我都没来得及买。”

        “你敢挪用？你回去，你爸还不揍你？”

        “嘿嘿，回去让爸爸找你拿钱，用我的片酬抵消！”

        “你怎么不找你爸借50万？”

        “爸爸肯定不借的，到时一问你，你们又要吵架！”

        孔筱莉用手指一戳刘亦妃的额头，“跟着霍歌多，还学会了玩心机！”

        “嘻嘻”，刘亦妃轻笑一声，“你不是说怕我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吗？我可是好好读了孙子兵法的！”

        孔筱莉欣慰的点了点头，娱乐圈人事复杂，多个心眼总不会错。

        刘亦妃最近跟着霍歌跑了许多地方，认识了许多人。

        霍歌也经常会跟教她怎么跟人打交道，怎么说话更合适，怎么办事更稳妥。

        不像以前，她在孔筱莉严密保护下，好像是一朵温室里的培育而成的兰花，可能放到温室外面，没几分钟就会失去光彩。

        但是在霍歌的帮助下，刘亦妃快速成长，她有了远超同龄人的阅历和眼光。

        霍歌送刘亦妃登机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依旧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看着飞机起起落落。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爷爷的电话，“爷爷，五年之期快满了，我是不是可以？”

        “那这五年里面你学到了什么？”

        “助人者，人恒助之！”

        “那你有奋斗的目标了吗？”

        “也许有，但感觉不是很清晰！”

        “那就按你的想法先做，其他的事，你考虑清楚后再说！”

        “谢谢爷爷！”

        “中秋前记得回来！”

        “知道！”

        霍歌举起双拳，朝空中狠狠的挥动了几下，来吧，火力全开！

        他高中毕业时，因故没考进大学，后又因父母牺牲一事，他想着进大学读书浪费大久，就想着去创业。

        但这个想法被霍爷爷无情镇压，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复读，读完大学后再创业。

        要么沿着父母走过的路走一遍，走完之后，去尝试各种职业，等满五年后，再选择一种职业，一路走到老。

        总之，必须是五年后才能走自己选的路。

        霍歌选了第二条路，沿着父母走过的路，其实就是霍爷爷云游华夏走过的路，他也走了一遍，甚至走了霍爷爷和父母没有走过的路。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万种人，云游天下并没有忘记学习的霍歌，见识阅历可能比一辈子没出过县的老人还要多。

        他可以选很多路，但这些路，他可以一眼望到尽头。

        比如做医生，也许一辈子都超不过爷爷。

        比如走仕途，做贪官风险大，做清官难，他又过不了和光同尘、勾心斗角的日子。

        他现在走得最踏实的一条路就是导演之路，拍一部电影，不管制作成本大小，不管明星咖位大小，票房多少始终是不确定的，在他看来，因为不确定性才够刺激。

        还有，导演可以与不同的电影角色对话，再通过电影角色与观众对话，仿佛是在与天下人对话，这很过瘾。

        至于什么做导演可以与不同的女演员夜夜探讨剧本，不喜欢女演员的，还可以与男演员剖析剧本。

        还有什么做导演，能赚大钱，还有名气。

        这些女色、男色、金钱、名利，对于从小学习道门知识的霍歌来说，就是一些浮云。

        女色，只要他皮带松一松，靠脸就能吃上许多香喷喷的软饭。

        但他追求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契合，一句话，我霍某人不是个随便的男人！

        赚钱？他脑子里一堆奇思妙想，拿出任何一个都能赚大钱。

        钱只是让他实现创作自由的工具，而不是他的主人。

        五年之约将满，得到爷爷的首肯，可以按自己的想法行动之后，霍歌犹如去了身上一道枷锁，全身轻松下来。

        “哈哈，华娱中人，看我霍大导演火力全开吧！火力全开！”

        霍歌很中二的喊了一句口号，还摆出手持雷神机关枪的样子，横扫机场！

        等他心情愉快地一转身，就看到一脸震惊模样的杨蜜。

        “蜜姐，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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