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歌与张易谋的热聊，引起了诸多华夏电影人的注意。

        就连同为华夏第五代导演代表人之一的霍建启看到后，也觉得不可思议。

        张易谋与霍歌看起来很是熟络，他们谈话的神情表明两人的关系很是亲近。

        难道霍歌背后的人是张易谋？是西北圈？

        作为京圈里的重量级人物，霍建启虽然没有门派之见但作为京圈的一分子，享受了京圈带来的好处，他自己要想得更多一些。

        他跟张易谋的地位相当，不用主动上前打招呼。

        但是张源和徐静就不行，他们虽然是京圈的人，但也不敢驳了张易谋的面子。

        张易谋现在的成就已经跳出了圈子的范畴，京圈、西北圈或都什么圈都好，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张源和徐静走过来跟张易谋打过招呼之后，站在一边听张易谋和霍歌谈电影服装设计的事，他们心里暗自震惊，没想到霍歌与张易谋说话如此随意。

        由于不断有人过来跟张易谋问好，张易谋总会顺带介绍一下霍歌和刘亦妃。

        来打招呼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张易谋有心提携霍歌和刘亦妃，也纷纷跟霍歌与刘亦妃聊上两句。

        太多人挤在过道，挡住了其他剧组进场，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之后，张易谋才跟霍歌相约有空再细聊。

        霍歌坐下之后，跟刘亦妃说道：“看到没，张导一进场，大家来捧场，这就是大导演的威势！过几年，我也会跟张导一样！”

        “张导真厉害！你差得远呢！”

        “会赶上的！你看吧，你以后即使成了天后，我到场，你也得过来跟我问好！所以做导演比做演员好吧？”

        “是，是，霍大导演，以后我就跟你混饭吃了！”

        “哈哈！放心，有我一口肉吃，你就有汤喝！”

        “去你的！我吃肉，你啃骨头啊！”

        “哈哈！”

        接下来，霍歌就不再满场飞，而是坐着，等看到有熟面孔经过时，才起身打招呼。

        霍歌空闲下来后，低头看着名片时，刘亦妃捅了他一下，“哎，有圣诞老人！”

        他扭头一看，果然入口处进来两位戴着红帽子、红外套的外国人。

        左边站的一位卷头发的外国人，正是《吸雪茄的圣诞老人》的男主角和导演之一的帝尔·肖德尔。

        右边那位可能是另外一位导演克里斯·瓦伦汀。

        帝尔的手里还拿着一部家用摄像机，对着大剧院里面的众星狂拍。

        他走过霍歌之后，持着摄影机拍摄众星的正面。

        “酷！”

        帝尔看到霍歌和刘亦妃之后，兴奋地叫了一声，小跑过来，冲着霍歌叽里呱啦起来。

        “嘿，你身上穿的是和服吗？”

        帝尔的第一句话，就让霍歌脸上黑气一闪。

        “不”，霍歌站起来，指着自己衣服，“这是汉服，华夏的！”

        “汉服？华夏？”，帝尔打量着霍歌，又再看看刘亦妃，“啊，你是《魅影实录》里的霍，她是刘，对吗？”

        “是的！”

        “对不起，我有些脸盲，你们亚洲人的脸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我还以为你们是小日子人。”

        “没关系，我认得你，《吸雪茄的圣诞老人》的帝尔·肖德尔，你拍的电影很好看！”

        说起电影，帝尔一屁股坐在霍歌旁边，打开了话匣子，“听说你的电影用了不到一万刀乐拍完，我也是！”

        “我超了一万刀乐，差不多一万二刀乐左右！你控制成本真好！”

        “我们就是拍着玩，没拿片酬，所以才这么低的费用！你的演技非常棒！”

        “你演的很自然，克里斯汀也很漂亮！”

        “谢谢！不过克里斯汀演得不如刘好，也不如刘漂亮！”

        “我以为你们西方人喜欢眯眯眼的亚洲人！”

        “不，不，这样的审美是畸形的，我很正常，刘真的很漂亮，像天使一样！”

        “……”

        霍歌和帝尔用英语聊得热火朝天，刘亦妃勉强能听懂一些，猜测他们是在商业互吹，也谈到了她。

        帝尔：“霍，我想问一下，你电影里面的幽灵到底是什么？”

        “无形的妖魔，你可以把它想象为任何一种怪物，但它是不出现的，它只藏在人的心里！”

        “就像透明人一样？”

        “类似，不过跟我们道家的心魔更接近！”

        “道家？心魔？wtF！”

        “说的是~”

        当初霍歌写剧本时，可没想太多，只想表现出一种超自然的灵异现象。

        但碰上追根究底的帝尔，只能勉为其难地套用道家的说法。

        霍歌想了一下，用心里的魔鬼替代心魔，这样更容易让帝尔理解。

        电影呈现的一种状态是人被心里的魔鬼接管后，所看到的与现实不同的世界。

        也就是人与魔所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但是怎么把心里的魔鬼驱除出去，是第一集里未完的使命，留待续集解决。

        “非常棒的想法！”，帝尔赞不绝口，“就跟漂亮国拍部恐怖片，票房好的话，总会拍了四五集续集。”

        “是的，票房好，肯定得拍续集，到时就搞大场面！用家庭摄影机拍电影，很多特效做不出来！”

        “当然，我们才用了那么一点钱，能拍完都算不错的啦！”

        “对了，你的电影里有些情节，我也看不太懂。”

        霍歌也向帝尔请教《吸雪茄的圣诞老人》里的一些情节，“我总感觉你的电影里面好像涉及到了同性之爱？”

        “啊，你是第一个跟我提出这个的亚洲人”，帝尔惊讶地看着霍歌，“我和男配角是好朋友，他呢，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凑巧的是，他也喜欢我，不过我喜欢女人，所以我们只能成为好朋友！”

        “难怪”，霍歌一拍巴掌，“电影中他看你的眼神，总有一种爱而不得的淡淡哀伤！”

        “哇哦，你真厉害，你居然看得出来，你知道吗？我拍戏的时候，我能体会到他对我的情绪，但是我不能回应，免得我女朋友误会！”

        “克里斯汀是你女朋友？”

        “是的！”

        “酷！你真是有福气，天使真的爱上了圣诞老人！”

        “谢谢！”，帝尔看了一眼刘亦妃，问道：“她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

        “可惜！”

        “呵呵！”

        “啊，明白了！”

        帝尔朝霍歌做了一个“我懂你”的手势。

        霍歌有些分神，你小子懂我什么？

        两人热聊了好一会，还交换了联系方式，帝尔才离开。

        刘亦妃低声悄悄的问道，“你刚才说我什么？提到女朋友，男朋友的？”

        “那个帝尔是男主角，男配角喜欢女人也喜欢他。”

        “我的天啊，难道帝尔是同~”，刘亦妃的眼睛睁得溜圆，“他看上你啦？”

        霍歌一弹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我喜欢女人！”

        “哦”，刘亦妃摸着额头，“那我就放心了！”

        嗯？

        你放心什么？！

        霍歌还想问清楚，舞台上已经上来两位主持人，开幕式即将开始，大剧院里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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