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转眼间来到次日的清晨。
锦城市郊“龙头山”下的一栋三层小楼内。
“诱爷,这家伙还有救没?”
门外,二球指着躺在单人床上的大头,低声询问,此刻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帮着检查处理。
“我给你算算哈!太上老君显神通,三清道人现真身..”
染着一脑袋奶奶灰的诱惑跳大神似的掐动手指念念有词。
“爷,你跟我开玩笑呢?”
二球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是特么你先给我开玩笑的!这逼养的烧的好像无烟碳似的,你当我的眼睛是x光还是b超?我上叽霸哪知道去!”
诱惑一巴掌呼在二球后脑勺上,撇撇嘴骂咧:“有这闲工夫,你给我泡杯参茶好不好?”
“诱世仁!”
二球缩了缩脑袋,转身就要走。
“诱爷。”
“我们带的设备太简陋,只能处理一下皮外伤,伤者内部器官暂时看不出来什么,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伤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皮肤表层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烧伤。”
一个大夫摘下来口罩,沉声汇报。
“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按理说这么严重的烧伤,又没有使用任何麻醉药物,这种痛感至少在六级以上,寻常人哪怕是疼也能去了半条命,但是他好像并没有受多大影响。”
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医生随即补充道。
“意思是他虽然昏迷,但是并不觉得有多疼?”
二球好奇的发问。
“只能说痛感神经和常人不太一样。”
眼镜医生很委婉的回答。
“脑部监测仪和心脉检测器到了。”
这时几个医护人员抱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设备急匆匆的跑过来。
“爷,属实牛逼啊,直接搬了个icu过来?”
二球满脸崇拜的翘起大拇指。
“这才哪到哪,你能数出名的城市,就有爷的朋友,别看爷这辈子混的不咋地,但是哥们遍布各地。”
诱惑龇牙咧嘴的吧唧嘴。
“爷,这段时间我感觉我拔枪的速度有明显进步,待会给你表演一下子?”
“走呗,反正咱搁这地方也帮不上任何忙。”
诱惑随手招呼二球来到小院,正蹲在墙角扒拉面条的三球和吴松见到诱惑,立马跟被踩着尾巴似的起身就要溜。
“你俩跑鸡毛,马步扎没?俯卧撑练没?一天天摇叽霸晃篮子的嘚瑟啥!”
诱惑大胳膊一伸,左手提溜三球的衣领,右手掐着吴松脖后颈。
“爷,我们一宿没睡,可怜可怜呗。”
“是啊爷,现在别说俯卧撑了,你扶着我也撑不动。”
小哥俩哭撇撇的哀求。
“少扯没用的,本来底子就差,再不努努力,你们是打算一辈子当废物吗?”
诱惑难得正经的瞪眼呵斥。
无视两人的哭爹喊娘,诱惑推搡两人朝旁边的简陋练武场走去。
二球则饶有兴致的背手仰视大院。
院子大概占据半亩地左右,正东边是栋新盖成的三层小楼,楼顶“王者殉葬公司”的广告牌显得略微有些寒酸,西边是排棚户搭建而成的简易房,充当三神兽的宿舍和食堂。
棚户房的门前就是沙土填充的简陋练武场,平常几人摸爬滚打的地方。
尽管公司环境很一般,但二球已经非常满意,从四处漂泊到现在有公司有产业,他最感激的人就是亦师亦父的诱惑。
那个表面看起来没什么正经的老男人,虽然平常对他们非打既骂,但也属实没少教东西,他不是没想过诱惑为什么会对哥仨另眼相待,可凭他的阅历和见识很难猜出来对方究竟想下什么棋子,索性也懒得再去琢磨,反正就这三坨肉,烂哪都能臭块地。
胡乱琢磨中,两个医生一溜小跑的从办公楼里跑出来。
“诱爷,伤者的情况我们大概掌握了,这人的体质非常特殊,大脑中分泌的内啡肽特别夸张,所以导致他的痛感要强于平常人许多倍。”
戴眼镜的医生表情激动的解释,镜片后面的眸子里闪烁着满满的亢奋和求知。
“咳咳,内啡肽是个什么玩意儿?”
诱惑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
“怎么跟你解释呢,比特犬你知道不?斗狗中的战斗狗,民间都说那玩意儿傻大胆,其实那类狗就是因为没有痛觉,没有痛感,自然就不存在恐惧,伤者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可能更甚,只是我们暂时还没弄清楚,他究竟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这次遭遇了烧伤刺激到了,诱爷,他的病情恢复交给我们负责,完全免费,但是你必须得允许我们对他进行临床研究。”
俩医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戴口罩的迫不及待的说道,那架势就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人醒了吗?”
二球闻声也凑了过来。
“时睡时醒吧,他可能脑子受到了撞击,潜意识里也不太愿意睁眼,需要药物和语言慢慢疏导。”
戴眼镜的医生摇摇脑袋。
“叮铃铃..”
话刚说一半,二球手机响起,他赶忙接起:“喂小伍子,你丫可算给我来电话了,抓紧时间来趟我们公司,我有份惊喜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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