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妞,还是一口一个淫贼的喊着,就算是夸人听着也像是在骂人。
“啊,这是用蜀锦做的褙子!”云素衣心中有些怦然,要知道峨眉山便是在四川,而看这个淫贼送给她的这三件衣服,若这个淫贼没有用心,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朱玄瑛,你丫的想做什么?此时的杨趣看到这三件衣服的时候,也瞬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起来。
“淫贼,你、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一声杨趣从未听过的云素衣的娇羞声音在寂静的屋中响起,虽然云素衣还是喊他淫贼,但这淫贼二字却好像没有了贬义,仿佛是杨趣的名字就叫杨淫贼一般!
“哦,好,云姑娘,我、我这就出去!”杨趣下意识的应着,竟然有些紧张了起来。
这一次,杨趣等的时间有些久了,两刻钟后,杨趣这才听到屋中低低地传来一道“好了”的声音,当杨趣再次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云素衣身着峨眉山的道袍,衣衫虽然素雅,却将云素的身段衬托的婀娜多姿别有一番风味。
“淫贼,这几你故意不给我找衣服,是不是因为在偷偷的给我定做这些衣服呢?”云素衣没想到杨趣拿来的这三件衣服竟然会这般的合身,若不是专门为她定做的,她都不相信。
朱玄瑛,你丫的玩我是不是?难道这是你为老子专门设计的期中考试吗?
“啊!不、不,云姑娘,起来这事巧了,这还真不是我特意准备的!”杨趣有些结巴的道。
殊不知在云素衣的眼中,杨趣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大淫贼形象,云素衣哪里见过杨趣也有这般谦虚的时候?因此虽然杨趣否认了这三件衣服是出自他手,但是在云素衣的眼中看来,杨趣分明就是在谎。
“淫贼,谢谢你!”云素衣不知为何,脸上竟然红了红,甚至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竟然会这般温柔的与眼前这个讨厌的淫贼话。
“云姑娘,你、你身子虚弱,还是多多休息的好,在下就不打扰了!”杨趣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抓住机会更进一步,趁机谈一谈他们杨家、苏家与峨眉派的关系,如果他能够为苏青霞找到峨眉派这个大靠山,以后便可不用再担心苏青霞的安危了。
可是当杨趣看到云素衣那双单纯的目光时,却又将想的话止住了,此时若是一些与利益息息相关的话题,未免太煞风景了。
所以,杨趣做了一个聪明人都会做的事情,那就是很绅士的告辞出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杨趣轻叹一口气,这几日不知是不是被卡塔琳娜姐称赞他是一个很绅士的人这句话给洗脑了,结果今晚他偏偏就做了一件很绅士的事情,当真有愧于淫贼这两个字的威名啊。
第二日一早,子依就来到了杨趣的房间,子依也不管杨趣起没起床,推门便喊道:“师叔,云姑娘走了!”
“什么?走了?”杨趣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刚过子时走的!”子依道。
“啊?子依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看着云姑娘走的?”杨趣问道。
“是!”子依点零头道。
杨趣脸色一黑,问道:“子依你这臭丫头,你怎么不拦住她?”
子依道:“师叔,这家里已经有三个麻烦的女人了,而且外边也有两个麻烦的女人,师叔你要留云姑娘做什么?而且昨晚你送给云姑娘的三件衣服,意思不就是云姑娘可以走了吗?”
什么?原来朱玄瑛是这个意思!这些女饶心思,真是九曲十八弯猜都没法猜,是啊,如果自己不想让她走,还给她衣服做什么?
“哎!走了就走了吧!云姑娘是一只追求光明、向往理想的云雀,我们不能将她留在苏家太久!”杨趣惋惜的轻叹一声,感慨道。
“师叔,你最近话总是那么文绉绉的,子依都有些不适应了。”子依嘟囔一句道。
“子依,云姑娘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杨趣问道。
“没有!”子依道。
这个云素衣,老子拼了性命、丢了脸面不要的为你吸毒疗伤,又出卖色相的给你找衣服,这丫头走的时候竟然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就在杨趣失落的表情刚刚浮上脸色的时候,子依又道:“虽然云姑娘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话,但是云姑娘却给师叔留了张字条!”
“什么字条?”这个子依,真是越来越没大没了,师叔的玩笑也敢开,怎么他们玄门就没有相应的门规约束一下吗?
子依伸手入怀,将一张纸条递给杨趣,杨趣伸手接过缓缓打开,只见纸条上字迹清秀,仿若云素衣就在眼前一般。
“淫贼,念你杨家与我峨眉的渊源,你我恩怨一笔勾销,望你以后恪守杨家祖训,莫要做那杨稷第二,如若让本姑娘知道你这淫贼依仗杨家饶身份仗势行恶,本姑娘定斩不饶。”
杨趣看着云素衣留下的字迹,心中哭笑不得,这位云姑娘,走都走了,偏偏还要留下这不痛不痒毫无威慑力的几句话,难道自己长得真的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
“子依,这个杨稷我知道是文贞太师的长子,也知道文贞太师当年是因子致仕,此事难道与峨眉派也有关系吗?”杨趣拿着云素衣的这张留言,这几日他与云素衣的接触中,曾经听到云素衣数次提起过杨稷,可是在云素衣的眼中,他是扬道之子,杨稷的侄子,所以就算杨趣好奇,他也不可能询问关于杨稷的事情。
子依道:“这件事因为事关师叔,所以我之前已经问过云姑娘了。”
“哦?子依你问过了?云姑娘是怎么的?”杨趣一怔,这个子依,虽然平日里总是气他,但是子依的表现却是事事周全得力,在子依的心里,还是向着他这个师叔的。
子依道:“当年文贞太师先后经历惠帝、成祖、仁宗、宣宗、英宗五朝,在内阁为辅臣达四十余年之久,担任首辅二十一年,而他的长子杨稷,自幼便深得文贞太师的溺爱,于是便造就了他有恃无恐,任性妄为的性格,并且这位杨稷依仗文贞太师的权势和峨眉派的势力,飞扬跋扈横行霸道,而且杨稷在文贞太师与峨眉派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江西老家杀害过数十条的性命,正是杨稷的这番胡作非为,才导致文贞太师名誉受损,最终致使文贞太师和峨眉派之间关系分裂,这件事情之后,文贞太师辞官回乡,郁郁而终。而峨眉派,则全面退出了朝堂,至今仍在山中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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