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族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不会把事情带入感情去处理，不会留下任何祸患，很多决断都是由AI辅助进行的，而且领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不说这些了，我找你是为了其他事。”黄六笑着转移话题。

        “什么事？”林善问。

        “当然是关于这片信仰之地的事情，涂山魔女给你多少？我翻倍给你！”黄六非常大气的说道。

        “你想让我...帮你拿下这块信仰地？”

        “嗯嗯，你放心，我保证你不会被狐族发现，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这里的信仰我分你一半，怎么样？”黄六搓了搓手，嘿嘿笑道。

        “不行。”林善毫不犹豫地拒绝，“你又不缺那点信仰，你换个目标，没必要在这死磕。”

        黄六目光闪烁看向林善，他知道林善在想什么，也理解林善为什么拒绝。

        “你那个黑影是什么能力？强度有点变态啊！”黄六再次转移话题。

        “诡体。”

        “诡体？诡体...不就是恢复能力强一点吗，你别告诉我，那黑影是诡体本身，为什么没有被空狱拉进去关小黑屋......”

        黄六有些惊奇，诡体，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本族内也有，诡体这玩意儿虽然稀少，但只要人数足够多，总会出现那么几个。

        只要出现了，肯定前途无量，因为没人和他们抢魔药。

        而且...强度也并不是特别离谱，虽然稀有，但强族并不会特别在意，真正能让强族重点培养的是双序列，双序列的数量要远远低于诡体的数量。

        双序列的强度，也要远高于单序列，这是一种综合性的强，可以说，只要是双序列就足以称为天骄。

        “我不知道，可能我比较特殊吧。”林善道，这种事情不能算是秘密了，诡体又不是什么可以抢夺的东西。

        “就你个人天赋而言，在人圈绝对可以排上前10，可惜...你生在弱小之族。”黄六摇了摇头，直接将嘴里那根草给咽了下去。

        半响后他突然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夜族愿意，赠你一份序列7魔药，你愿意成为夜族人吗？”

        “我有我的种族，怎么可能成为其他种族之人。”林善摇头。

        “其实越往上晋升，种族...对你的束缚就越小，横竖都只不过是心里的一道坎罢了。”

        “等你有了实力，成为了强者，依然可以庇护现在的种族。”

        “到时候再说吧。”林善依旧摇头。

        “行，那我真走了，如果你一直在狐族呆着，我想我们见面的机会一定很多，毕竟……这个圈子里只有那么些人。”

        “高的我们玩不了，低的我们不屑去玩。”

        “百年前，你是不是说过，你败过两个人，那两人是谁？”

        黄六惆怅的看了林善一眼，“现在是三个人了。”

        “涂山魔女的妹妹和械族的某人。”

        “男的女的？”

        “女的。”

        “嗯。”林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随后将目光撇向旁边的柴犬，他非常拟人化的躺在地上，两条后腿交叉在一起，两条前腿置于脖子下面。

        只不过他此时的表情有些惆怅，眼神里的东西也有些不一样，和百年前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林善的目光向下撇向他两腿间......

        注意到林善的视线，黄六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猛的翻过身来，恶狠狠的看向林善。

        “我就看看而已，狗还在意这个？”

        蓝光闪烁，黄六切换了身体，变成黑袍青年的模样，“那个形态令我更有安全感。”

        “你是怎么将堕体缩小的？”

        “你又不堕体，知道也没用，爷走了，有缘再见吧。”黄六摆了摆手，走向黑暗里。

        黄六走后，林善手上的手环重新亮起，一道光幕跳了出来，还是之前的页面。

        林善平静的看着黄六远去，随后将视线转移到光幕之上，继续学习狐语。

        时间很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一周。

        “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雕像的意思吗？”

        “啊，哈哈哈，你有没有吸收到极为精纯的信仰之力？”

        “有，但这和雕像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神典中有这样的记载：黑暗之子是黑暗之神唯一的孩子，黑暗之神让祂的孩子前往凡间，帮助那些生活在苦难中的生灵，在临行之前，黑暗之神赐予黑暗之子‘黑暗之力’，这就是当时的景象。”

        “神典是什么东西......”

        “找人编的呀，想要建立完整的信仰体系，一系列的故事不能缺少的，到时候找人传下去，就说是神的旨意，多传几代就成真的了。”

        林善沉默不语，看着眼前的雕像，怎么看都感觉有些不对劲。

        想想还是算了，的确无时无刻都有纯净的信仰之力，数量并不是很多，这片信仰之地才刚开始发展。

        往后上百年，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这些小蚁人会无限的繁殖，等小蚁人数量上来，那时提供的信仰就很可观了。

        “想要收取信仰之力...必须回到这片族地吗？”

        “没错，这是没办法的事，每一片族地都自成一个世界，信仰无法穿过界壁，旧日倒是有办法，不过......已经失传了，而且旧日的信仰成神法，并不是单纯的吸收信仰，还需要许多辅助法，也都已经失传，能留下来的只是历史而已。”

        “单纯的吸收信仰没办法成神？”，林善原以为只要量够多就能成神。

        涂山染柒摇了摇头，“信仰成神和规则成神是两条路，生灵只能选择一条。”

        “现在吸收再多的信仰，也无法达到神灵的程度。”

        “在旧日，想要信仰成神，必须舍去自己的肉身。”

        “用木雕或泥塑或铜胎或铁壁的神像，作为自己的真身，这些东西才能完美的契合‘生灵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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