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多长时间了？”

        “现在是哪一年？”

        “不知道。”

        “我晋升花了多长时间？”

        “21年。”

        “21年......”

        还好，如果序列8吸收魔药的极限时间是10年。序列7恐怕是百年，只用了五分之一的时间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

        吸收完...接下来就是消化，破三禁之前，魔药自身的能量足以将他推到序列7巅峰。

        体内的信仰快速消耗，小蚁人的信仰，人族的信仰，这么些年的累积，足以将他推到....第2阶段巅峰。

        也就是比现在的实力再翻一倍多。

        林善计算着信仰燃烧的速度，只需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信仰不愧是诡体的超级燃料，若是正常时间进阶恐怕几十年才能升一阶。

        有时间再去小蚁族那里收割一次，应该足以将它推到第三阶段。

        此刻的他，能很明显察觉到小蚁族的位置，在无尽的虚空中，犹如最闪亮的道标。

        这就是......‘信仰为引’的意思吗？

        “这段时间人族有大变化吗？”

        “一直在扩张，科技生产力已经超过当时的地球，人口也增长到7000万。”

        “但是，超凡数量达到了瓶颈，序列9数量在万数徘徊，始终上不去，三十三种序列配方周围的材料已经被搜刮干净了，现在即便序列9石碑刷新，也不会再给出方向指引，因为没有材料了。”

        停顿了一会，赵小安接着道：

        “五年前那一场鼹鼠，人族损失了不少序列9，接下来几年，序列石碑再次给出指引，特性还是那种特性，不过...并不是之前的族群了，人族再次将周围的材料狩猎一空，损失的序列9正在慢慢补充回来。”

        “或许这就是守恒吧，就连序列9都无法无限的增加。”

        “这么说...人族周围没有恶堕和灵植了？”林善问。

        “有啊，无穷无尽。”赵小安回道，“但是序列石碑不会定位他们，无法作为序列魔药，只能作为原初科技的材料。”

        “人族的序列只有三十三种...即便是族地扩大也不会增加?”林善继续追问。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规律，我们还没有摸清楚。”赵小安点了点头。

        随后又道：“你想知道具体情况，可以去未来研究所问问，这方面他们一直在探究，我所知道的内容...都是从庭议上听来的。”

        “鼹鼠灾......暮光族那边有情况吗？”

        “暮光族已经不复存在了，被另一方更强大的文明给毁灭了，集群意识文明。”

        “集群意识？蜂巢意识？格式塔？还真有这种存在？”林善讶然。

        “是集群意识，不是蜂巢意志和格式塔，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赵小安摇了摇头。

        “蜂巢意识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一个强有力的主控意识对其所属的下级单元进行控制，下级单元完全没有自我意识或仅有十分有限的意识，第二种情况是下级单元都拥有基础的意识单位，这些意识单位在运行时会以极高的频率相互沟通，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意识。”

        “而集群意识是...你碰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它’，各单位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也不需要联系，因为本质上只有一个单位，我们碰到的“它”是以及寄生体的形式存在，经过研究，它应该还有许多存在形式，这不是人族可以对付得了的，我们只能集全族之力清除它留下的坐标。”

        林善用手托着下巴，“这很科幻啊...”

        赵小安点了点头，“神话是古代的科幻，科幻是现代的神话，本质还是灵性和特性。”

        而后，赵小安又将卡塔纳的言论告知林善。

        “你去见那头大章鱼了？超规格序列我知道，我留下的那本书里也有记载，没想到还有这种超规格。”

        林善思索片刻，开口道：“你们的做法是对的，没必要和这种东西战斗。”

        “这两种意识对于人族文明这样的个体意识而言，优势是显而易见的，没有争端、一切行动都能以最大效率完成，但正因如此也有着极为致命的缺陷，那就是缺乏创造性，文明的创造性一般都出于个体间乃至文明间的碰撞与摩擦，如果缺少了这些，文明很有可能将会停滞不前。”

        “先出去，去族地看看，过几天我去看看那只大章鱼，尝试能不能将核心拿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去会干扰我。”

        “万一‘它’也有序列7呢？”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序列6呢？跑的了吗？”

        “呃，哪有那么多万一。”林善无奈道，“你序列8都能跑出来。”

        “我有‘家’。”赵小安指了指地面。

        “好吧，顺便把吴忘带上，当个挂件。”林善环顾四周，点头同意。

        “嗯。”

        两人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

        在族地的边界出现。

        “族地现在多大？”林善问。

        “直径大概五千公里。”

        “已经这么大了吗...”

        赵小安感慨道：

        “每一秒都在扩张，虽然扩张的很慢，但日积月累下就变得这么大了，人族目前能利用的范围很小，这么大的范围只有15座城市。”

        “人族发展的太快了，其他种族想达到这一步，估计需要数百年乃至上千年，人族距今为止才发展了150年，猫族那次之后，再也没有遇到无法解决的危机。”

        “嗯。”林善点头，人族发展的确顺利。

        紧接着，拉着赵小安的胳膊，一股无形的音浪将下方数十颗小树苗折断。

        空间接连破碎，瞬间便突破音速，而且还在不断的加速。

        十五秒后。

        速度并没有抵达极限，但是目的地已经到了。

        位于族地最中心的位置，距离边界2500公里的永昌市。

        赵小安看着下方繁繁的城市，平复起伏心情。

        “十五秒...2500公里......这就是序列7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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