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林善道谢一声，虽然有莫里森的委托参与其中，但不得不说，这两位序列1都是讲人情的。

        “理应如此。”哈特耶鲁微微摇头，“带你们出来，就要带你们回去，但这一次因为有我和耶基斯在，所以一路通畅，下次你若想一个人在虚空行走，切记多留心眼，因为，危险无处不在，这附近的区域我们走多了，所以已经能预判危险的出现。”

        “你们都是序列1，在这片区域还能遇到危险？”林善好奇。

        “哈哈哈，序列1又如何，充斥在虚空中的危险并不只是生物，虚空自身，也很危险。”哈特耶鲁粗犷的笑着，“收起你在灰雾宇宙内的世界观，这里是虚空，虽然序列1已经站在顶点，但能把我们拉下去的事物，并不在少数。”

        “走了。”一股精神波动传入众人脑海中，耶基斯吹出一个泡泡示意众人赶紧进去赶路。

        泡泡以一种极致的速度飞行，几人靠边坐着，那甲虫尸体躺在中间的位置。

        林善用手指碰了碰甲虫的外壳，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甚至还有点温热。

        哈特耶鲁看向林善，笑问，“怎么样？是不错的战利品吧？”

        “嗯。”林善点了点头，想了想后说道，“就是有点小。”

        “小？”哈特耶鲁笑着说，“这里是虚空，是物质匮乏的地方，像这种半人高的怪物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体型了，如果虚空中出现堪比序列8-7恶堕体型的怪物，主宰来了都是一口一个，当然，前提是在虚空中诞生的怪物。”

        “记住了，在虚空遇到的怪物，体型就能决定实力，你现在能对付的，大概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中小型虚空生物，这只甲虫是克塞莱斯的成熟体，属于中形虚空生物，正常都有序列1的生命层次。”哈特耶鲁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免得以后林善遇到体型小的怪物，因此小瞧敌人而殒命。

        “嗯，我记住了。”林善又看向一言不语的耶基斯，“请问，耶基斯女士，是虚空族群的一员吗？”

        哈特耶鲁看了耶基斯一眼，“她不喜欢说话，你要是好奇的话，我跟你说说吧。”

        “虚空怪物，和你所知的虚空族群，本质上是同一个物种。”哈特耶鲁解释说，“生之极则死，死之极则生，虚空就是一片极致的死地，所以，生命之素恰恰会从死极中诞生，也就是虚空生物，虚空生物的特性是，它们的成长速度很快，但上限一般从出生就已经设定好了，虚空生物无法繁育，终其一生只能在虚空中游荡，或是狩猎其它生命，或是吸收虚无之素成长。”

        “虚空生物所需要的一切都在虚空，所以和灰雾等世界的利益没有重合的地方，因为虚空对我们来说只有虚无，我们从中得不到什么，但对于虚空生物来说虚空什么都有。”

        “虽然两者没有利益的纠纷，但对于灰雾等世界来说，虚空生物的身体就是最珍贵的宝物，各世界生灵身上承载的一些物质，对于虚空生物来说也是滋补之物，但相互狩猎只发生在高等生灵上，而且是小规模的，对世界和虚空族群来说都没影响。”

        林善眉头轻皱，“我不太明白，既然虚空生物无法繁育，又怎么会诞生族群？”

        “本质上是同一种，实际上还是有差异的。”哈特耶鲁整理脑海中的信息，缓缓说道，“虚空族群的诞生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必须要先诞生虚空王者，任何一个虚空生物都有可能突破极限晋升成为虚空王者，也就是灰雾宇宙的主宰，虚空生物晋升成虚空王者后就能建立自己的族群，这个族群就是被我们称为虚空族群的存在。”

        “明白了，先有王者才会有族群。”林善恍然，而后又问，“既然没有利益，灯塔内为什么有那么多虚空生物？”

        “这个问题问的很关键。”哈特耶鲁哈哈的笑了一声，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向耶基斯，“虚空生物自诞生起，从初生期到成熟期，其实力和能力都是有固定极限的，但有极少数虚空生物会打破这个极限，这种虚空生物被称为破限者，每一个都是极度危险的存在，晋升虚空王者的其中一个前提就是成为破限者，虚空怪物的智慧都很平常，甚至有些傻，但一旦成破限者，就将获得比肩甚至超越人的智慧，既然有智慧，就有合作的基础。”

        停顿了一瞬，哈特耶鲁继续补充道，“灯塔有两个破限者，耶基斯就是其一，灯塔里的虚空生物，都是他们二位招揽进来的，被招揽的前提是智慧。”

        “破限者...灯塔有破限者需要的东西吗？”林善记忆这个新的名词。

        “有。”哈特耶鲁肯定的点头。

        “是什么。”

        “知识，以及人性。”

        “人性？”知识，林善能了解，人性是怎么回事？

        “就像人有千奇百怪的一样，有些人不想当人，想当怪物，虚空生物也一样，有些虚空生物，渴望人性，希望变成人，对于这一类虚空生物，灯塔都给予收留。”哈特耶鲁解释道。

        “明白了。”林善点头，是啊，人有千奇百怪的，虚空生物中有一些想做人的品种自然没什么问题，最为重要的是他们还不像真正的人那样有一些道德包袱。

        林善想了想，又问道，“那兽是怎么回事？外神又来自哪里？”

        “如果说虚空生物是自虚无中诞生的生命，那么兽，本就是虚无的一种形态。”哈特耶鲁看向泡泡外的无尽虚空，压低声音道，“外神，祂们的来历没人知道，或许来自虚空之外，或许来自极深的深渊。”

        林善又问了一些其它的问题，哈特耶鲁也主动为林善讲解了一些虚空特有的现象，通过哈特耶鲁，林善感觉自己已经了解虚空了，当然，这只是目前的感觉。

        大概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路风平浪静。

        小朵这个时候已经陷入昏迷，据哈特耶鲁所说，是她自己封闭了意识，以此抵抗虚空的侵袭。

        自从小朵昏迷后，泡泡内就不再有人说话。

        又过了几天，林善注意到，耶基斯脖子上的触手突然疯狂的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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