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又意味着什么？”

        林善看向下方的文明，他现在仿佛是上帝，能够随意波动时间的进度条，并且能在任何时间点上分出无数的新分支。

        这就是全知全能。

        他可以通过改变过程达到任何想要的结果。

        这样的文明演化沙盘，如果能放在现实，外神什么的，根本就不堪一击。

        林善回到外面的大厅，心中带着疑惑。

        难道所有的门后面都是一样的沙盘吗？

        羽毛笔会在什么地方？

        在这个空间的尽头？

        但这个空间内连方向都没有，哪来的尽头......

        林善漫无目的地想着，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一间房门前。

        这扇门和他之前进的两扇门并不相同，门面更大些，而且也更豪华些。

        “在这里吗？”林善自语，旋即毫不犹豫地打开门。

        依旧是上帝视角，只不过，这次眼前的画面不再是文明的进程，而是几个人的进程。

        这几人分别是林善的前身、现任人皇、周换生、金天纵，以及一名未知的天使。

        林善先是从头到尾预览了一遍这几人的起点和结局。

        起点是，这几人聚集在一起，要炸毁外神所用的，一种能在虚空快速穿行的交通工具，名为“蜗牛”。

        终点是，这几人失败了，全军覆没。

        林善心中明白，应该不可能真正的全军覆没，要不然现任人皇、周换生、金天纵这三人就不可能还活着。

        所以...

        林善心念微动，用先知的眼光，调整几人的进攻步伐。

        几人首先要所面对，是极其复杂的环境。

        最初的天使还未接近蜗牛，便死在了虚空的裂缝中。

        战场所处的虚空中，充满了隐藏在暗处的空间裂隙。

        哪怕是序列0，被吸入后也只有必死的结局。

        林善根据刚刚看到的画面，改变了天使前进的轨迹，成功的让五人无伤的接近蜗牛。

        蜗牛周围布满了外神的护卫，这是第二关。

        随着时间进程往前推导，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伤亡。

        最终，蜗牛不仅没有被毁，己方只逃走了前身和周换生二人。】

        有进步，但不多。

        林善立即推倒重来。

        金天纵和现任人皇的实力相对弱小，遇到守护蜗牛的一名强大外神，总是一个照面就被秒杀。

        林善不得不深入考察每个人的能力与特长。

        金天纵擅长远程战斗，善于操纵各种机关傀儡，近战比较弱。

        现任人皇拥有强大的精神攻击，同样近战比较弱。

        周换生则擅长速度与隐匿。

        天使拥有治疗与强大的防御的能力。

        前身的话，好像有些全能，方方面面都有加点。

        通过五人所掌握的不同能力，林善再次调整位置，让擅长逃跑的周换生去对付最强的外神。

        他们的战斗场地被林善设定在一片虚空裂隙前方，让周换生将那外神引入暗处的裂缝中，从而消灭外神。

        但最后，现任人皇不知道哪个地方出现差错，又死了。

        林善一次次地重来，一次次地整改，抓住每一个细节，和敌人在何时碰面，使用何种招式。

        他甚至开始调整战斗的环境，将外神拉出去打，利用虚空中的天然陷阱制胜。

        在第九千三千两百七十一次调整后，他们终于成功了。

        在虚空的尽头，蜗牛的残骸缓缓飘散，仿佛一场盛大的烟花在无声中绽放。

        蜗牛被成功破坏，五人只是受了点轻伤。

        这一结果堪称完美。

        林善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中涌起一阵成就感，就像是攻克了什么不可能的难关一样。

        他成功的将不可能变成可能，使得奇迹变成常态。

        每一次微小的调整，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最终都汇聚成了这场完美的胜利。

        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他可以不断尝试，不断推演，直至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

        但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实现的，现实只有一次机会，没有重来的可能性。

        林善大概明白这个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很简单，这里就是用来推演情报的。

        利用已知的条件，推演文明的发展路径，战争的进程，战术的实施。

        然而，要完成如此精细的推演，必须全面地知晓敌人的信息。

        在充足的信息支撑下，这一切才有可能发生。

        结合羽毛笔掌控历史的能力，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应该都是在历史中曾经发生过的。

        当然，这里的场景只限于推演，真实事件中的最终的结果如何，林善并不知晓。

        林善从房间走了出来，脑海中渐渐形成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他大概知道羽毛笔在哪了。

        他现在所在的这处空间，就是羽毛笔能力的具象化。

        换句话说，他在羽毛笔的体内。

        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也不确定。

        门的数量多到数不过来，想一扇一扇的开门寻找是不可能的。

        距离第二次时间到极限还有一个多小时，林善选择主动退出。

        三次机会，正好有三次机会的用法。

        一切都仿佛是，刚刚好。

        回到现实世界后，林善立即联系羊皮纸，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它。

        一张平平无奇的纸：[看来你已经找到它了，接下来要做的是，将它从源质海中拉出来。]

        一张平平无奇的纸：[你拿着着两件东西。]

        一张平平无奇的纸：[‘附件’]

        林善轻轻点击附件。

        前方的空间轻微抖动，仿佛水面泛起了涟漪。

        一把钥匙和一个散发着神圣气息的吊坠出现在面前。

        那吊坠形状独特，由纯银制成，表面镌刻着复杂的花纹和符号，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吊坠的中央嵌着一颗蓝宝石，宝石内部似乎有一片旋转的星云，仿佛将整个宇宙的奥秘都凝聚其中。

        蓝宝石顶部有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周围环绕着几圈细腻的银丝。

        一张平平无奇的纸：[‘钥匙’会带你找到正确的门，找到破笔后，将吊坠缠在破身上就行。]

        拿到东西后，林善第三次进入源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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