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

        精神力弥漫而出，在周围形成一个透明力场，所有的灰尘全都定格在空中。

        相比灵性，精神力并不依托于外界，相当于多长了一只无形的手，掌握了精神力，即便是体内灵性枯竭，也可以拥有不俗的战力。

        “这就是怪病的源头？”林善没有再管卡尔，反而开始研究周围的灰尘。

        只看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林善用指尖轻轻触碰尘粒。

        原本稀疏平常的尘粒在接触到林善皮肤时，顿时化为乌有。

        又尝试了一次后，林善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的体表无时无刻都有一层薄薄的灵性纱衣覆盖其上，尘粒在触碰到纱衣的瞬间就会化为乌有。

        林善控制体内灵性，让指尖完全暴露在空气外，再次轻戳尘粒。

        这次尘粒顺利的贴近皮肤，进入体内。

        林善的精神力一直死死的锁定尘粒，想看看它究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为了以防万一，能及时掐灭危险。

        尘粒表面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在林善的感知中，它幻化成一缕非常微小的灰色火苗。

        所谓的神性，人性，兽性，这三种火焰都并非是真实存在于现实的，它们有点类似于精神力量，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但若是想用精神力去触碰这些火焰，就会发现，根本就无法接触。

        掌握精神力，只是初步具有观测的资格。

        灰色火苗成型之后，周围的白色火苗立即疯狂地扑了上来。

        不仅没有扑灭灰色火苗，还令它越烧越旺，林善眼中闪过一抹猩红。

        手掌开始膨胀，变成厚厚的肉垫，锋利的爪子自指尖探出，黑色的毛发开始疯狂的生长。

        血肉筋骨的密度在不断的变小。

        这一刻，肉体的强度在不断的上升，灰色的火焰逐渐扩散，胳膊突然膨胀至原来的三倍粗细，其上覆盖着黑色的毛发。

        眼中的猩红越来越深，林善发现他没办法阻止这种异变。

        胳膊上有一种不受控制的力量在膨胀，林善握紧拳头，想要将力量扩散出去，对着虚空狠狠一拳。

        “轰！！”

        前方的空间出现一阵震荡，破碎的空间碎片，撞击后方，使后方空间也接连破碎，贯穿一条直线。

        一时间，地动山摇，尘埃漫天，等到尘埃散去，小镇已经消失不见。

        他站在一处百米深的沟里，两旁是一道天谴，前方被他一拳打出的通道，不知道蔓延多远。

        林善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剥夺，他准备舍去这条胳膊，不能让这灰色的火焰继续蔓延了。

        就在这时，体内再次发生异动。

        一缕黑色火焰凭空产生，是神性火焰。

        黑色火焰见到灰色火焰之后，如饿了很久的饿狼扑向肥美美的绵羊，快速的吞噬灰色火焰，其速度远超于灰色火焰蔓延的速度。

        林善眼中的猩红逐渐散去，一抹幽深的漆黑，覆盖其上。

        灰色火焰被全部吞噬之后，黑色火焰便不再有动静。

        接下来就到了白色火焰一展身手的时候，白色火焰扑灭黑色火焰的速度很慢，但拥有信仰之力作为燃料，黑色火焰也难逃彻底消失的下场。

        林善再次恢复正常，一股虚弱感充斥着全身。

        ‘兽性’和‘神性’都可以增强战力，唯独人性是最弱的。

        林善仔细回想刚刚的感受，如果说‘神性’会增加生灵的理智，使生灵变得毫无感情和极度的理智。

        那么，‘兽性’就会剥夺生灵的理智，让人变得充满野性，用暴力来解决一切。

        两者都是极端且有缺陷的。

        还有一点让林善很感兴趣，‘兽性’竟然真的可以让人反祖。

        刚刚那条手臂不就是古猿的手臂吗？而且只论肉身的强度，恐怕不比堕体弱。

        “人的体质，还真是弱。”林善晃了晃刚刚那只变异的手臂，感觉非常不好。

        不过，那种体质需要拿智商来换，相比之下，人虽然弱，却也是最平稳的。

        林善将剩下的尘粒全部聚集起来，万一以后还能用到呢。

        随后又将被埋在地底的卡尔拽了出来，卡尔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刚刚那一下虽然不是打他的，但他距离最近，受到的冲击最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林善没有再问他问题。

        红光闪烁间，来到另一位序列8猪人身后。

        “彭！”

        猪人直接炸开，林善手握着肝脏再次消失，出现在屏障外，卡尔被吊在身后。

        回到夏璇定位的地方。

        猪族的圈套从他到这片盆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用灵药故意误导他，并将虚假的空间节点设在寻找灵药的必经之路上。

        这样他就会误以为，这节点连通的一定是猪族的族地。

        这片临时的族地，它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制造出猪族已经灭族的假象。

        其中，卡尔是重要的环节，他的故事能让这个族地的所有事物看似合理。

        卡白白死了，猪族也快灭亡了，林善只能从哪来回哪去。

        可惜这一切都太过于仓促，破绽百出。

        林善开始以夏璇的标记往外寻找，猪族真正的族地一定也在这附近，他们创造出临时族地的手段，正是人族现在所需要的，四处据点可还暴露在灰雾中。

        半小时后，林善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吗...”

        猪族从狐族那里学到了隐藏空间节点的手段，族地没有任何入口，只有族人可以进入。

        所谓的空间节点就是族地边界，每次进族地都是从族地边界进入的，因为只有边界才有缝隙或者说是入口，联邦应该是有特殊手段，才能在族地上方开口的。

        边界或者说节点，是一个和族地轮廓一样大的圈，这个圈很薄，也很细，所以一般情况下很难找，圈内就是族地，但只有掀开圈边的空间，才可以进入圈内真正的族地空间，若是从中间直接掀开，是没办法进入族地的。

        这个圈是可以隐藏的，面对这种情况，林善也没有办法，只有等。

        等待里面的人将圈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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