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在无限的虚空中，数十年如一日的穿行。

        这期间别说是虚空生物，就连任何一丁点的物质都没见到。

        虚无才是虚空的原貌，这一切都在林善的预料之中，如今只是得到了验证。

        “找一个适合我晋升的地方。”林善看向肩膀上的小恶魔。

        正如迪莉娅所说。

        既然是机缘，为什么不用呢？

        害怕代价只会损失更多。

        “哇哈哈哈！你终于许愿了！”小恶魔在林善肩膀上站了起来，先是大笑，随后大声喊道，“那就来见证奇迹吧！”

        林善捂着耳朵，无尽的流光自脚下的虚空往上攀升。

        待到这阵流光全部消失，林善的位置已经完成了转移。

        “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这是灾厄之匣需要你完成的事。”小恶魔搓了搓手，一张残破的白纸被它搓了出来。

        白纸上写着，[前往目的地，收集始祖之龙的恩惠（杀死二十一条虚空之龙的幼崽)。]

        小恶魔将白纸递给林善，“大概的意思就是，灾厄之匣会将你送到这个目的地，我猜测这里应该是某种虚空之龙的巢穴，你要在里面杀死二十条虚空之龙的幼崽，将幼崽携带的恩惠献祭给灾厄之匣，之后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顺便提醒，这次传送是单程票，你如果想回来还需要继续许愿。”

        “单程票，也就是说，只要许下第一个愿望，我就会永远欠灾厄之匣一个愿望？”林善神色微凝，且不说任务的难度怎么样，只这单程票，就多少有点为难人了。

        “你可以先在这里完成晋升，然后再实现灾厄之匣的愿望，最后许愿返回灰雾宇宙，虽然会欠下一个愿望，但这不是很完美吗？”小恶魔咬着指甲建议道。

        “你不是灾厄之匣的器灵？”林善看向小恶魔，从对话中，他明显感觉不对劲。

        “我可从没说过是器灵，人家只是一只被关进灾厄之匣的小恶魔，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善良的中介，我可以让你和灾厄之匣无障碍的沟通，也可以避免你被坑骗，需要的只是一点小小的中介费，当然，这一点点的中介费我会自己抽取。”说完，小恶魔可怜兮兮的望着林善。

        “所谓的中介费是说，本来只需要杀死一条虚空之龙的幼崽，现在需要杀死二十一条？”林善回望它。

        “有没有可能，多出的零头才是中介费？”小恶魔眨了眨眼。

        林善没有和它纠结中介费这个得不到结果的事，转移话题问道，“你是被关进灾厄之匣的？被谁关进去的？”

        “时间太长了，记忆受到了侵蚀。”小恶魔摇头，“只有个模糊的影子，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林善重新组织语言，询问，“你收取中介费，是为了积蓄力量，然后逃出去？”

        “逃出去？不可能出去的，收一点中介费只是为了延长生存的时间，或许我哪天感到无趣了，你就看不到我了。”小恶魔看向林善，眼睛弯了起来，露出龌龊的笑意，“你难道不想我走？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再多活一段时间，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真的已经活够了，说起来，众生还真是奇妙，有的生灵想拼命的活着，有的生灵用尽一切办法求死，也有像我这样的，活着，但感觉不到活着的趣味，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林善偏过头去，这高深的问题他回答不了。

        他放开感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你的围巾会发光，怎么还一闪一闪的？”肩膀上的小恶魔揪着林善围在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咋呼呼的大喊，“实在是不可思议，这明明就是一条普通的织物。”

        “发光？”等林善看向围巾，很普通，他并没有看到小恶魔口中的光。

        不过林善并不会认为小恶魔是骗他的，因为没必要，而且这条围巾，本就不普通。

        “下次围巾再发光的时候，你提醒我。”

        “哟...”小恶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在生命的结尾还能遇到一件有趣的事......”

        超过三十亿光年的感知外放，搜寻周边的一切。

        由于序列2晋升比较快，林善从未整理过序列2的具体实力划分。

        现在从序列2巅峰往初入序列2的方向倒推，大概能得出，序列2一共有一百个小阶段，四个大阶段。

        单纯以感知范围来倒推，初入序列2的感知范围是十万光年。

        一直到第三十阶段，每提升一个小阶段都会增加十万光年的范围。

        前三十个小阶段是一个大阶段，感知范围总共会增加到三百万光年。

        从第三十阶段开始到第六十阶段，每个小阶段会增加一百万光年的感知，合起来就是三千三百万光年。

        从第六十阶段到第九十阶段，每个小阶段会增加一千万光年的感知，合计数三亿三千三百万光年。

        最后从第九十阶段到圆满的一百，每个小阶段增加三亿光年。

        合计，三十三亿三千三百万光年。

        林善将其分为，初阶段，中阶段，高阶段，以及巅峰。

        当然，这些都是林善根据提升的程度自行推导的，毕竟序列2这个层次他真的没有过多的体验。

        因为遇到了了望者的原因，他的晋升速度嗖嗖的快。

        他最初将序列2分为一百个小阶段，本以为是每个阶段都会提升十万光年的感知笼罩范围，但从第三十阶段直接跳到第一百阶段后，明显能感觉到提升进度不对劲，沿着晋升时候的模糊感觉逆推，便得到了上面的结论。

        之所以一直用感知范围来划分实力，并不是因为感知范围能代表实力，只是因为方便计算，感知能代表的仅仅是攻击范围、探查范围以及速度。

        在心中整理了序列2的划分之后，接下来就要奔赴序列1了。

        魔盒将他传送过来的地方，是一处战场。

        两个虚空族群的混战。

        神灵只是大头兵，序列3位置模糊，序列2才能成为将军。

        三十亿光年的范围内，林善捕捉到近百位序列2的波动，而且，他感知覆盖的这片区域，只是这处战场的冰山一角。

        虚空种族的战争不像普通人的战争，出动的人数并不算多，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稀少。

        交战的两方基本都是一对一，很少出现以多打少的情况，很公平的单挑。

        而且由于虚空没有任何物质，所以也不会出现残垣断壁的景象，顶多有些‘黑’的波动逸散，范围并不是太广。

        “这可是个好地方，你打算怎么做？”小恶魔趴在林善头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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