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被冰封士兵迅速完成修补和加固,不少官员给白墨竖起了大拇指,其中也包含他两个舅舅,至于那个便宜外公只是默默提前离开。接下来陪同大皇子巡查慰问灾民和大堤防御,一整天东奔西跑,个个官员都整的人困马乏疲惫不堪。灾区吃喝一切从简,就算是皇子也不例外。白墨晚饭洗漱后在房中打坐,此时大舅管仁前来造访
“墨儿,大舅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大舅父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听大皇子说,那个冰封符是你自己刻画的。能否帮大舅刻画一些以保江陵大堤不破”
白墨微微一笑
“大舅父,这种事怎能叫帮呢,您吩咐一声就是了”
“好,我就知道墨儿最乖”
说完让下人抬进一箱符箓黄纸
“大...大舅父,这是要我刻画多少张冰封符?”
“嘿嘿,一万张”
“啊!这么多,这是要累死我啊!一个月都刻画不完”
“江陵大堤延绵百里,最少要准备一万张才万无一失,我提前替江陵百姓谢谢你”
“好吧,您都这样说了我能拒绝吗。您真是我的好大舅,专坑外甥”
管仁憨笑地给白墨道谢,接着又说道
“你外公现在要见你,想找你聊聊”
“哼!不去,想骂我才是真的吧”
“你今天立了大功,不会的,走吧...”
管仁直接拉着白墨的手出了房间,两人很快来到江陵府进了管佟的书房,二舅管义也在,像是商讨公事。白墨进了管佟房间,管仁管义立马遛了出去。白墨一脸尴尬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管佟优先开口说话
“进来坐吧”
白墨靠近桌案有些拘谨没敢坐
“这里没外人,该叫我什么不知道吗”
“外...外公”
“嗯,今天多亏你的符箓阻止一场浩劫,我替江陵百姓谢谢你”
白墨连忙弯腰拱手
“无需感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白墨无话可说,现场一片寂静,管佟又问道
“你母亲还好吗?”
“很好,能吃能喝,就是...”
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你母亲当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接着白墨将父亲被废母亲承受不住打击的事情说了一下。其实管佟从管仁管义那里早就知道实情,但是他憎恨白墨父亲白鸿,想验证一下白鸿对管仁管义的话是不是谎言
“哼,你父亲就是个窝囊废”
“不许你这样说他,父亲明知不敌,为了家族无惧生死。他是我白家的英雄”
“英雄!狗熊才是!连自己妻儿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不许你污蔑我父亲,如果不是父亲当年的决定,你们管家早就成为短命皇帝九族之内,全数被诛。按理讲我父亲是你管家的福星,搞不清你为何这么恨他”
“为何?当年你外婆就是生你母亲时难产致死的,从你母亲出生那天起,老夫是又当爹又当娘将其拉扯长大,对她极度溺爱。可是你的父亲白鸿不声不响的就抢走了我的一切”
“抢走!当初不是你为了荣华富贵才出卖她,让她嫁给那个短命皇帝”
“没有,当初也是被逼无奈,二皇子虽然荒淫,就算嫁给他也不会亏待晓玉”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自己女儿,强迫她嫁给自己讨厌的人,你觉得我母亲会好好活下去吗,以她的性格情愿选择去死”
此言一出,管佟瘫坐在太师椅上,无言以对
“母亲当初为何选择才认识几天的父亲一起私奔,因为她别无选择,是你!她的依靠最爱的父亲放弃了她”
管佟缓缓闭上双眼,泪流满面
“晓玉!是为父对不起你,都是爹的错...”
听到这便宜外公的哭诉,白墨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可是宰相,怎么会不明白白墨说的那些道理。痛恨白家痛恨父亲白鸿其实都是他麻痹自己的借口,他至今不敢面对的人是自己的女儿。白墨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管佟身边
“外公,您不必自责,其实母亲早就原谅您了”
管佟孟的睁开眼睛,吸了吸鼻涕
“你说什么”
“当大哥出生的那时开始母亲就原谅你了,为人母后怎会不理解您的苦衷。小时候问母亲为什么别人有外公,我没有。母亲的都是哭着告诉我和大哥,我们有外公,只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为什么不回来见我?”
“能回来吗,短命皇帝如果知道母亲没死,管家和白家都有灭族之祸”
“对对对,瞧我这榆木脑子,哈哈哈哈”
白墨满脸黑线,这便宜外公变脸比翻书还快。管仁和管义听到笑声也赶了过来
“父亲大人?”
“没事,今天心情不错!墨儿,忙一天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管仁管义听到管佟对白墨的称呼倍感意外,四目相对心中暗喜。白墨微笑的向三位长者道别,沿路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回了驿站。
次日,白墨没有陪同大皇子,而是一门心思在家刻画符箓。傍晚大皇子召见时早已玄气枯竭,只见一个蓬头垢面身心憔悴的人站在面前
“白师弟,您这身体?”
“没事,睡一晚就好了”
“管大人都跟我说了,白师弟大义凛然为国分忧,堪称年轻一辈子楷模”
“殿下过奖了,能者多劳吗”
“白师弟说的即是,如今江陵之行已告一段路。我们也该回京了”
“啊!那我暂时走不了。殿下诸事繁忙,你们先行回去。我只能忙完再走”
“师弟通情达理,这里有几颗补气丹和土灵丹就赠予师弟了”
白墨也没跟他客气,接过丹药回了自己房间。第二日大皇子一人人马开拔回京,驻地官员算去送行,但白墨未去。管仁代其致歉,大皇子虽表面大度,但内心极度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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