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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不轨之徒

        逝以寻努力瞠着眼,眼睁睁地看见眼前的白衣紫曜,忽然间变了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令她胆战心惊。

        他伸手来,轻抚她的眼角,蹙眉低问:“怎么哭了。”

        哭了么。她怎么会哭,怎么可能哭,为谁哭,这种事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哭呢?

        逝以寻便笑,躲开他的手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捏了捏眼角,道:“实在是喝高兴了,让你误以为我在哭,实在不好意思。”

        他又拿出那枚玉葫芦挂在手指间,问:“为什么你非要送人不可呢?我以为这对你很重要。”

        逝以寻低低地笑,顺手拂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酒壶里的酒干了,她便向床榻走去,道:“哪有什么重要,只是曾经很喜欢罢了。但那也仅仅是曾经,现在不喜欢了,厌烦了。”

        第二清醒的时候,逝以寻头痛欲裂。但这不是主要的。一张眼,头顶是粉红色的暖帐,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绣床上,只可惜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床的。

        才将将一舒展身体,又发现她不仅仅是一个人躺在床上,逝以寻侧头一瞧,哎哟,她枕边还躺了个人呀!

        紧接着逝以寻又舒了一口气。还好是个女人。

        昨晚……是喝醉了罢?逝以寻只隐隐约约还有点印象,但就是没想明白,昨晚喝茶喝得好好的,不知怎的就喝起酒了。虽喝的是花酿,对于别人来不醉人,对她来,酒都一个样。不然眼下她能和睡得正熟的紫曜,脱了外衣同裹在一个被窝里?

        这下某女真真是ri了狗了啊……接下来她是不是应该发展一个男女通吃的爱好呢?

        在逝以寻醒后不久,紫曜叮咛两声也醒了,送给她清晨第一抹暖意的微笑,道:“原来你比我醒得早,昨晚睡得舒服吗?”

        逝以寻咳了两声,道:“甚是舒服。”

        她起身穿衣,随后让人煮了两碗醒酒汤来。逝以寻喝了醒酒汤,才觉得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她又亲自打来水给她梳洗,方方面面都做得细致而周到。

        要是逝以寻真是个男人,看着紫曜忙碌的身影,兴许还真会动了心思,把这个与她风一度的女子娶回家去。

        逝以寻临走的时候,拿扇骨掂着下巴,跟老鸨道:“不过这话可摆在前头,紫曜是你们玉清楼里的花魁,同时也是已经爷的人。要是她不想做的事,不想接的客,妈妈还当多掂量掂量。”

        “这个自是应当,自是应当。”

        睡了玉清楼里的花魁姑娘紫曜,让逝以寻一段时间都春风得意。她应酬比较多。上午暖烘烘的日头儿将路上积雪慢慢催化,暖意袭遍街头巷尾的旮旮旯旯儿。

        逝以寻手里拿着字条儿正穿街走巷。

        “罗子巷对面……西街……”逝以寻弯弯绕绕了老半,在头昏脑胀的时候,总算找到了一条宽敞干净的巷子,沿着巷子一路摸索下去,上了西街。这边街相较之下,就有些冷清了,她再看了看字条,念叨,“西街,西街的李府……”

        抬头四处观望,立即逮住目标,心下大喜。那西街深处,不正是有一个李府嘛,朱红色阔气的大门,上面门匾意气风发地写着“李府”两个字。

        逝以寻理了理衣摆,走上前去。守门的两个厮见她,依旧跟木头似的,问:“阁下可是逝公子?”

        逝以寻点头,便有一人跑了进去。另一人与她道:“请逝公子稍候片刻。”

        逝以寻扶着老腰,站在李府大门前,眯着眼睛看一地的积雪白,一边抹了一把额头,心叹这李景郁的家可真是难找啊。

        不过难找之余,逝以寻又觉得奇怪,不仅李景郁这个人面善,怎么他家家门也这么面善呢?

        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大花园?

        正这样想的时候,厮就出来了,与她道:“我家公子正在里等着,请逝公子随我来。”

        紧接着,前脚一踏进去,逝以寻就震惊了。特么的这李府还真有一个大花园呐……这个时节,腊梅正傲然绽放,整个花园里都漂浮着一股清雅的幽香。

        透过腊梅枝桠,对面的屋檐下,正立着一抹颀长的身影。逝以寻定睛细细一瞧,不正是李景郁公子嘛,一身玄衣,身披白毡,正一脸睡意惺忪,懒洋洋地站在那里。他双手拢在袖兜里,发丝有些凌乱。

        见她来,唇畔噙着一抹舒心的笑。

        逝以寻拨开腊梅树枝,走到跟前,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笑道:“景郁兄,别来无恙罢。今日弟是不是来得太早,打扰到景郁兄的休息了?莫不是景郁兄才起床?”

        李景郁扬起眉角勾唇笑:“倒是让逝寻兄见笑了。”他对她抬手相邀,“逝寻兄里面请。”

        屋子里比较暖和,还点着淡淡的燃香,让人宾至如归。他解下白毡,去拨弄锅里煮的茶时,逝以寻也不含糊,取出一叠银票,蹲过去舔了舔手指头数了起来,道:“实不相瞒,上回多亏了景郁兄的帮忙,让弟这几日过得跟神仙一样快活。弟没能忘记景郁兄的恩惠,故而今日登门拜访,将那日景郁兄借给弟的钱悉数还上。”

        逝以寻将数好的银票递给他,“这里是五百两银票,景郁兄你点点。”

        李景郁轻笑两声,接了过来,数也没数就收下,道:“逝寻兄实在太客气了,只要逝寻兄过得快活就好。”

        逝以寻瞅他两眼:“景郁兄不点点?万一弟数错了呢?”

        “我相信逝寻兄。”

        美好的友谊是从相互信任开始的。逝以寻深刻地觉得,李景郁这个人,可以深交。

        李景郁这个人太热情了,上午逝以寻跟他谈了一会儿,他便招人来去准备午饭。本来逝以寻是来还钱的,没有理由在人家这里赖着不走,但多这一顿也不多嘛,家常菜怎么都比客店里的饭菜要可口,关键是还不要钱嘛……

        于是逝以寻捧着茶杯,啜了一口讪笑道:“景郁兄别太麻烦,随便弄几样就可以了。”

        “不麻烦,吃个便饭而已。”李景郁如是道。

        虽然是个便饭,李景郁也让人准备得丰盛得很。他还给她倒了酒,道:“逝寻兄尝尝这清酒,不醉饶。”

        逝以寻吃了几口肉,端起一杯酒,一仰而尽,酣畅淋漓地舒了一口气。

        喝酒吃肉,果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在紫曜那里宿醉了几宿过后,逝以寻的酒量又明显有了见长。随随便便就能够承受个十来杯而意识仍保持清醒。从前少有沾酒不识酒的好滋味,倒是辜负了大好的时光。

        李景郁拈起酒杯敬她,微微一笑:“逝寻兄就是爽快。”

        逝以寻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回敬他道:“好好。”

        这顿饭,逝以寻吃得很尽兴。她抱着酒壶,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越喝越觉得心里舒畅,李景郁想来拿她的酒壶,都被她挡开。

        逝以寻安静地将他那张脸看了又看,然后就笑了,道:“景郁兄,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很眼熟啊?果真是一见如故么,这注定让我们成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知己呀!”

        李景郁闷闷笑了一声,道:“是么,不是三两年前才见过?”

        “怎么可能见过”,逝以寻想了想,一再肯定,“我确定我这次回来是第一次见你。景郁兄,见到你真开心……”

        他再低低笑了一声:“原以为找不到你,见到你,我也很开心。只是像逝寻兄这样喝酒可要不得,当心喝坏了身子。”

        隐约间,有一只手伸过来扶着她。逝以寻看了再看,看清了他的脸,顺势就靠了过去。他身上有着清然的梅香,逝以寻的手指在他面皮上摸了两把,温温滑滑的,咧嘴笑:“世间男子,温柔俊朗的,不在少数。”

        时值寒冬深夜,在逝以寻借住在李景郁家里的时候,不轨之徒光顾了她。

        在李景郁家里,一连两顿都喝零儿酒,晚上便懒得回客店去了。谁让他们是好知己呢。

        昏昏沉沉的头锐痛得厉害,逝以寻倏地翻身而起,一脚便朝床边黑影踢去。黑影闪开,逝以寻赤脚点地,抬腿转身再给了他一脚。

        他后退两步,逝以寻于黑暗中步步紧逼,手化掌刀出击快狠准;而这人也有点儿本事,招招化解,两人便赤手空拳过了许多眨

        后来他几度欲来拉她的手腕,逝以寻没能逃脱,便屈膝往那人胯下一顶,他立即闪退,逝以寻翻手化被动为主动,钳住了他的肩胛。只消他再多动一下下,她的手指一用力便能捏碎他的肩胛骨。

        两人僵持了片刻,他终于还是先开了口:“阿寻。”

        好生久违的声音。

        逝以寻心中平静无波澜,道:“原来是师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叫师姐,而不是什么阿寻。”

        手指一松,逝以寻放开了他,转身回被窝去。

        被慕涟微找到,是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早年在外晃荡的时候,他不知去何处找她,但眼下,她人已回蜀中了,他定然是第一个知晓。

        怎知慕涟微却倏地拉住了逝以寻,拿过厚厚的棉袍裹在她身上,就将她往外面拉,道:“师姐擅自下山,一走就是两年,还当真是无情又无义。现在就跟我回去罢。”

        逝以寻顺手握住慕涟微的手腕,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用力一扯,将他扯了回来,抵在墙上,低低笑道:“好不容易师姐我在山下快活肆意,回去做什么。要不,师弟陪我一起?”

        慕涟微轻声喝道:“师姐不可胡来。”

        逝以寻吹了声口哨,手指点点他的下巴,松手道:“那师弟还不快回去。”

        “我了,师姐跟我一起回去。”

        “还想打一架?”黑暗中,逝以寻出声问。慕涟微静止不动。她便缓缓踱回床上,随手将棉袍丢开,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背对着慕涟微,“你回去罢,别管我。我过得很好,你知道,你师姐我就是亏待全下,也不会亏待我自己的。”

        “是么?”慕涟微冷冷地笑了两声,走到她床前,拾捡起地上的衣袍,挂在屏风上,“师姐得好不冠冕堂皇。你喜欢这样放纵自己是吗,逝寻公子,逍遥快活,还包下了玉清楼里的花魁,人生得意。”

        逝以寻回道:“爷我乐意。”

        “夜夜醉酒笙歌,很舒服是不是?”

        “你怎知道。”

        “别人不知道,可我却知道你这样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没有亏待自己?”

        逝以寻坐起来,抚了抚额,道:“慕涟微,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倘若想管我,对不起,你管不着,倘若是来看我笑话,你笑也笑了,可以走了,倘若是来可怜我,师姐我又不是没失意过,还不至于一蹶不振。那么,你还有什么理由来找我呢?”

        “我心疼你!”他一字一句坚定地。“你不要这样,他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逝以寻,你总是容易被一个人蒙蔽了双眼,看不到旁人对你的好。”

        是啊。慕涟微得对。她容易被一个人蒙蔽了双眼,看不到旁人对她的好。因为曾经那个时候,逝以寻觉得,只要那个人能够像她全心全意对他那样,来全心全意对她,就是世上所有人都对她好,她也不稀罕。

        太自以为是了。逝以寻勾了勾唇,她哪里来的自信,相信他也能全心全意对她呢?

        “那,这样呢?”逝以寻蹭起身去,勾住了慕涟微的脖子,在他的僵硬中,亲吻上了他的唇。带着点点凉意,和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香。

        没有过多流连,只清浅一下便放开了他。逝以寻舔了舔嘴唇,轻笑道:“往事已矣,何必重提,已经没有必要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他站在逝以寻床前半没动。逝以寻兀自笑叹了一口气。

        “阿慕,是师姐对不住你。仙途漫漫,红尘魔障,我不应将你从仙途中拉入红尘。幸好你只踏进了一只脚,还来得及抽身而退。往后一心修道,他日荣登仙界了以后,不忘代我向师父他老人家问个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好了,真的。不要管我,且让我涯海角独自逍遥,若有朝一日心累了,亦或是白发苍苍了,自然晓得回来。”

        慕涟微凉声浅笑:“涯海角,独自一个人。若是当真放下一切了,一别两年,何故又要回来,在城中荒唐流连。你放不下一个人。”

        他最终还是走了,留给她下半夜的安眠无梦。

        清早起来,怎知外面又是一层厚厚的积雪,险些将花园里的梅花都给压弯了腰。

        李景郁一大早便温润含笑地出现在逝以寻屋前。依旧是双手畏寒地拢在袖兜里,斜斜地靠着门框,问:“逝寻兄昨夜睡得可好?”

        逝以寻草草洗了漱,道:“多谢景郁兄,睡得好极了。”

        所谓知己,不仅懂得体己,还懂得酒肉和寻欢作乐。玉清楼,逝以寻是常客,渐渐李景郁就跟她一样是常客了。

        嬷嬷似乎对李景郁格外的客气,可能是李景郁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土豪的光辉的缘故。

        只不过,逝以寻自然是不会把紫曜交给他染指的,兄弟是兄弟,但女人可不能共享,于是逝以寻就亲自给他挑了两个还算可人儿的美女。

        两人没事就一起来玉清楼喝喝酒听听曲儿。兴致浓时,逝以寻还顺手往他的美人儿手上摸了一把,惹得美人儿连连娇嗔着往李景郁身上靠。

        李景郁倒是自在,想来,这种风月场所他是混出了经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相比之下,逝以寻就没有他那么经验老道了。

        在玉清楼喝花酒嘛,难免是要醉个糊糊涂涂的。好几回,逝以寻都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自诩四肢瘫软无力了,李景郁还独自清醒着,不受美人儿们的撩拨,而她呢,居然被抬到了绣床上,几个美人儿那叫一个如狼似虎啊,围在逝以寻身边替她宽衣解带,要将她生吞活剥啊……

        奈何逝以寻动弹不得,连连向李景郁求救:“景郁兄,你再不帮我,我就要晚节不保了……”

        一美人儿掩嘴娇笑:“李公子如何能解救公子,只有奴家几个才能服侍好公子解救公子,将公子从地狱解救到堂。”

        逝以寻翻翻眼皮,送了个白眼,道:“你们技术不够,哪能将爷送到堂。只有李公子才有如斯本事。”

        几位美人儿连连卡主。逝以寻面不改色地打了个酒嗝,道:“爷男女通吃你们还不知道吗?”

        后来美人儿退下,换李景郁亲自上阵。他站在她床前,低着一双笑眼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却在解自己的玄色衣袍,道:“逝寻兄都这样了,那就换我来将逝寻兄送上堂。”

        顿时逝以寻就酒醒了一大半,往里瑟缩,干干笑道:“景郁兄莫怪莫怪,方才也是情非得已,侮辱了景郁兄的清白,是弟的不该。请景郁兄别客气……不不不,是别生气。”

        紫曜去谢绝纠缠她的客人了,回来的时候,看见逝以寻和李景郁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大惊失色。逝以寻给了她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只需坐下来弹两支曲儿便是。

        只是这回紫曜发挥失常了,不晓得弹出了怎样七零八落的曲子。逝以寻帮李景郁理理凌乱的衣襟,帮他把衣裳穿好,拍拍他的肩,凝重道:“没想到景郁兄也和我有相同的爱好,这样,今我虽不能满足景郁兄,改定带景郁兄去好新鲜刺激。”

        李景郁依旧是勾唇一笑:“一言为定。”

        私底下,紫曜焦急地拉过逝以寻,将她翻来覆去地检查,问:“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逝以寻笑嘻嘻道:“这个世上能把我怎么样的人还没出生呢,向来只有我把别人怎么样。你别担心。”

        紫曜还不放心,道:“你心些,别和那些男人走得太近。”

        “知道知道。”

        寻乐子嘛,太较真你就输了。

        于是隔,逝以寻做东,带着李景郁找堂去了。

        城中和玉清楼相对的,还有一间毓清楼。只是这毓清楼又不同于玉清楼,里面全是清一色的清俊哥啊。

        逝以寻包了一间雅房,唤了四五个哥进来,服侍李景郁。

        瓜果点心,美酒佳肴,应有尽樱逝以寻笑问李景郁:“怎样,景郁兄满不满意?”

        李景郁坐下,点头一笑:“还不错。”

        于是三个哥跪伏在李景郁身边,给他捏退捶肩。逝以寻豪气道:“景郁兄今晚尽管快活,都算弟的。”

        几位哥眉眼含春,轻轻柔笑,景色宜人呐。

        有人抚琴,逝以寻便眯着眼儿,瘫在椅子上,哥们手上力道轻缓得当让她颇为享受。一双比女人还要柔软的手从她的脚踝捏到了大腿,它还想往上伸往里探,逝以寻忽然伸手过去截住了那只手。

        她张了张眼,不置可否地看着那手的主人。他似乎受零儿惊吓,脸色白了一白,然后竟跪在了她面前,道:“不心唐突了公子,还请公子原谅。”

        逝以寻将他一把捞过来,白白嫩嫩,摸起来又滑滑腻腻的,闻一下还带着一股甜甜的香,不禁一笑,道:“妖精,勾引饶本事还不。快起来,跪坏了膝盖,爷可要心疼了。”

        那哥含羞道:“谢公子的不怪之恩。”

        整个过程,李景郁好不悠闲自在。抿着茶,淡淡含着笑,偶尔不明意味地瞥逝以寻一眼。兴许他也觉得,就这样喝喝茶享受享受按摩还不够刺激。

        于是逝以寻再要了两个哥,大家一起来玩捉迷藏。被捉到的,需得献出香吻一枚。

        哥们顿时眉梢挂着风情之色,李景郁便放下茶杯,哭笑不得地看着逝以寻道:“逝寻兄,差不多了就该回去了。”

        逝以寻惊道:“怎么,景郁兄不在这里过夜吗?弟了,景郁兄完全不必客气,全算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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