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恐怕很难回答嫂夫人了,本公子从不养狗。”
常家二爷从容回答,好似没有听出主仆两人的讽刺。
钱墨墨只得再次感叹老天的安排之巧妙;强悍到不懂得看人脸色的媳妇,配上这淡定到让人想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多了根导线的男人……绝配啊……这世上哪里还能找到这么绝的配?
“难怪!我就说常二爷怎么能够把畜生和人的区别分不出来,居然能够这么集中的体现出来,唉……我钱墨墨这辈子很少佩服人,你是第一个!好了!常二爷,您要是愿意在这儿继续站着,您就继续站,本夫人这脸实在是疼得紧,再不去打理打理,恐怕我家那老男人回来真的会杀人的!你随意吧!金织,进屋!关门放狗……哎!不行你明天一定要去弄只狗回来,你看现在没狗叫着都不顺口!”
某女边走边碎碎念。
“好的好的,明天金织一定去!”
某丫头很狗腿的点头。
“既然嫂夫人有事,那就不打扰,改日再来拜访!”
终于,在钱墨墨即将跨进门槛的时候,常家二爷那不咋销魂的嗓音,吐出了一句销魂的话。
静候几秒,钱墨墨转身,只看到一抹白影消失在门口。
“夫人,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你的脸肿的好厉害!”
戏演完了,某个丫头又开始担心自己主子的那张脸了。
“啊……嘶……”某女哀嚎完,嘴角一阵刺痛,连忙捂着脸颊朝镜子冲去……
“滚!都给我滚!”
“啪……啪……”
一阵叫骂和着一阵瓷器坠地声闯进常升的耳朵,看看溅到自己脚边的碎片,眉头锁的更加紧了。
“二爷。”
丫头从里屋出来,一个个红着眼睛给常升请安。
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自己跨步进屋,耳边的嘈杂声就像鞭炮似的,不绝于耳。
“不是叫你们都滚吗?还来……”感觉到有人进来,云萝大声怒骂,回头看到是常升嘴角嘲讽一样:“你还来做什么!”
常升拂袍在一旁落座,径自端起茶碗,见里面没水,有自己动手蓄满,优哉游哉的喝了口。
“这是我家,我为何来不得?我倒是奇怪了,今天怎么见到我来了反而不闹了呢?”
云萝见他这般模样,嘴角的笑嘲弄之意愈发明显:“闹?常升,从你打那一巴掌下来,我就知道就算我再怎么闹也不会有用的,既然没用,我何必再去闹!”
云萝不笨,只是有些骄纵,有些事情只要她愿意想,她是能想明白的。
“哦?没用?平日里不是很管用的吗?怎么突然就没用了呢?”
浓眉一挑,嘴角微微上扬;全然没了在文院是那般委屈求全的模样。
“常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再装下去还有意思吗?真没想到,十年了,十年我都没有看清你的脸,却在今日看透了,当真是好笑!说起来我还应该谢谢钱墨墨,要是不是她,不知道我还会这样过几个十年!”
常升扭扭有些泛酸的脖子,慢悠悠的站起来,再慢悠悠的走到云萝面前,伸手抚上云萝雪白的脖颈,一点一点的轻轻抚弄。
“既然你都已经明白了,我也就不妨全都告诉你!没错,从一开始娶你我就是有目的的!其实,说到谢谢,不只是你,我都应该谢谢钱墨墨!如果不是她当初那张恶作剧,我怎么能顺理成章的把你娶回家呢?而你呢?确实应该谢谢钱墨墨,如果不是她,你这么能在这十年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就连我不是也‘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吗?呵呵……”
云萝忍不住一阵寒颤。
常升的手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都有可能掐住她的脖子,而平时那说出让她无比虚荣的话的嘴里,今天却吐出了如同鬼魅般的嗓音。
她想逃,可是要却被常升紧紧扣住,逃不掉!
“你究竟想干什么?”
常升挂着浅笑轻轻摇了摇头,之前在云萝颈上游移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很轻很柔。
“你是要是有一天,这张干净的小脸上要是多了点什么,你说,会是什么样子?”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云萝眼里蓦地一阵慌乱,用力捶打常升的胸膛,可是扣着她腰的手却没有半分松懈。
“呵呵,疯子?你这些你年还不够疯吗?夫人?”
最后那句‘夫人’听在云萝耳中就如同魑魅魍魉的催命符,惊得她一身冷汗。
常升凑近云萝的唇想要吻上她,不料被云萝闪开;常升也不恼,她闪开了,他就顺势吻在她的脸上。
“夫人,这些年,你知道吗?其实,比起你现在的这份怯弱害怕,我更喜欢以前的趾高气扬,只不过……”
话锋一转,手掌瞬间从云萝的脸上滑到颈间狠狠的掐住。
“放……放手……放手……”云萝双颊险些窒息,不断的掰着他的手指。
“不想死?好啊!夫人想活,为夫自然会成全,不过,有件事夫人可要记清楚了,要想活下去,就乖乖的,安安分分的做你的‘悍妻’!不要妄想跟我作对,你还不够资格!”
话音一落,没有任何预示的一甩,云萝马上无力的跌倒在地。
“咳咳咳……咳咳咳……”
刚一接触到新鲜空气,一阵的急促的呼吸引得她咳嗽连连。
“好好的做你的二夫人,要是坏了我的事,我定会让你后悔此生为人!”
大袖一拂,常升就要离去,可是刚一转身就看到屏风处那个小小的身影,面色一僵,随即有换上平时里的笑颜,走近那抹小身影。
“砚儿回来了,来爹爹抱抱!”
“你不是爹爹你是坏人!”
常锦砚抓住常升的手腕狠狠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然后跑到云萝身边紧紧抱着云萝,一边敌视的看着常升。
常升看着手背上的牙印,又看看常锦砚,心里有些不忍,就算是云萝生的,可他毕竟是他的长子,是他们常家唯一的儿子!
“好好照顾砚儿,有些事不是砚儿该知道的,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冷冷的说完这句,常升不在留恋。
“娘亲,你这样了?娘亲!”
常锦砚仰着泪迹斑斑的小脸,瑟瑟的捧着云萝的双颊。
云萝牵强扯出一缕笑容把自己唯一的念想搂进怀里。
“没事,娘亲没事,砚儿别哭。”
“娘亲,爹爹为什么要生气?生气的爹爹砚儿害怕。”
“不怕,爹爹不是生砚儿的气,砚儿不怕,爹爹今天只是心情不好,等明天他就不会这样了!砚儿乖,不怕!”
明天?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常升,她终是小看了他!十年,他居然肯用十年的时间来计划这一切!当真是厉害啊!
“真的吗?爹爹明天就会变成砚儿的好爹爹?”常锦砚不确定的仰起头,眼里写满了惊慌。
“会的,你忘了吗?爹爹是最疼砚儿的!”
“嗯!砚儿喜欢爹爹,也喜欢娘亲!”
得到肯定的答复,那张泪迹未干的小脸有埋进云萝怀里。
看到这一幕,云萝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他要怎样对她她都无所谓,只求他能好好对待常锦砚,她这一生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生下了他,只要他好,她无所谓……
“嘶……轻点轻点……”
刚刚在门外精神十足的某个人,此时苦着一张小脸,半举着手,想去碰碰那可怜的脸颊,又不敢下手,泪花在眼里一闪一闪亮晶晶,看得在场的几个丫头一阵唏嘘。
“这会儿知道疼了,刚刚还要硬生生去受那个泼妇的一巴掌,我看夫人你啊,就是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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