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
“李老师。”
却不料李天歌却摆摆手:“没人的时候喊我名字就行。”
“小天。”苏天点点头。
“哎呦!”苏天捂着头。
“蹬鼻子上脸是吧”李天歌没好气的收回手。
“李天歌。”苏天捂着脑袋重新喊道。
李天歌这才满意的点头。
闹了一会,两人开始说正事。
李天歌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色道:“感觉有点不对。”
苏天也严肃起来:“你也感觉到了。”
李天歌:“嗯。里面的那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蔡炁老师,但给我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
“我也是这种感觉。”
李天歌沉思一会,突然灵光一闪:“一个人就算有他的全部记忆,但在面临同一个选择的时候,却大概率会出现相反的结果。”
“你是说——不好,小漪!”苏天眯起眼睛,却忽然脸色大变。连忙朝回赶,李天歌紧随其后。
门开之后,屋内却一片安静,只有常磐漪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
床上空无一人。
“你没事,太好了。”苏天长舒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有事?”常磐漪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苏天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你在找什么?”常磐漪问道。
“蔡老师呢?”苏天焦急的问道。
“厕所。”常磐漪指了指厕所,重新坐回椅子上。
话说着,她也隐隐猜到了的事情的大致。
这时,厕所门开了,老人精神矍铄的走出来,见到二人,先是一愣,随后又笑道:“苏天回来了,你的朋友怎么样?”
苏天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常磐漪接过话头:“我刚问过了,他没什么大事,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苏天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老师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啊。”蔡炁满意的点头:“可千万不能像我一样。”
“对了蔡叔,还不知道您是因为什么进医院的呢。”
“我啊。”蔡炁对这事毫不避讳,提起就是一副无奈的神情:“走在路上被车刮到了,就一皮外伤,我也和医院说了没事,但人就是不放!你看我还有课要教,还是班主任呢,我心里也着急啊!”
“再着急也要确认没事了才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令苏天耳熟的声音。众人转头望去,赫然就是那位苏天最熟悉的陌生人——夏玲芳。
只见夏玲芳满脸严肃的走进来。
“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还能和人家年轻小伙子比?还说自己是班主任呢,你要是出事了还怎么教那群孩子们。”
蔡炁一时哑口无言。
“蔡炁,来查房了。”
“诶,好嘞。”老头只能安安分分的任由夏玲芳检查。
“看起来身体确实没有大碍了,等明天结果出来了,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一听能出院蔡炁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好好好,谢谢医生了!”
“这段时间注意饮食,忌烟忌酒忌辛辣,不要剧烈运动……”夏玲芳还在说着,蔡炁一边点头,一边给众人打着眼色。
苏天会意,连忙掏出自己带的那份饭 开口喊道:“夏阿姨,夏阿姨。”
夏玲芳这个时候也说完了,看到苏天,脸上顿时泛起笑意。
“是小天啊,你怎么在这?”夏玲芳笑眯眯的打招呼:“你也是他的学生吗?”
“是哦,他是教我们隔壁班的。”苏天摇摇头,随后拎起手里的保温桶摇了摇道:“阿姨还没吃饭吧,我给您带了份。”
“好的好的。”夏玲芳看起来很高兴。她点头,然后走出门去,苏天也立马跟上。
病房里清静下来。
晚上,两人走在大街上。
李天歌率先打车走了,苏天手上提着两个保温桶,都是被洗的干干净净,其中一个上面还挂着残存的水滴。
晚风丝丝的吹着,为燥热的夏日带来一丝凉爽。
苏天低垂着脑袋,走在常磐漪身后。
“小天?”常磐漪看出苏天精神低靡,试探性的喊道。
“我没事,小漪,我没事。”苏天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常磐漪眼里担忧渐盛,但她却没有多说。
作为最了解苏天的人,她这个时候当然知道苏天是因为什么而难过。但这件事她也无能为力,只能靠苏天自己想通,她能做的,只是在苏天难过的时候给予一个拥抱而已。
“小漪……”苏天的视野被一团黑影挡住,刚想抬头,却只感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自己。
常磐漪没有说话。
仿佛只是几秒,又仿佛是几个世纪。
常磐漪松开了怀抱。她深深地看了眼苏天,转头继续向前走去。
“小漪!”苏天在身后,用力喊道。
常磐漪转头,眼神疑惑。
苏天冲上来,用力抱住了她。
常磐漪感觉到自己怀抱里的这副颤抖的躯体,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小漪,不要……不要离开我……”少年的语调带起一丝哭腔。
“我只剩你了……”
“不会的哦。”常磐漪声音空灵又圣洁,带着坚定:“我会永远陪着你的的,小天。”
一夜无话。
第二日,二人起床,屋外天刚蒙蒙亮,两人洗漱完后,出了门。
早晨的阳光总是不大的,一股微凉的风吹来,苏天最后一丝困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
天台上,一位面容冷峻的青年男子正俯视着面前的城市。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他看着,竟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神情。
“这个世界,生病了啊。”
他说着。
“您的意志。”
说话的是身后一位老人,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着,浑身散发的气势却强大的让人不敢靠近。
“我——”青年淡淡开口,衣衫无风自动“有些想法。”
“我想把这个世界的毒瘤彻底拔起。”
“我想让每个人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
“我想——给这个世界——看看病。”
好似一股暴风袭来,两人的衣服正张牙舞爪,而本人却岿然不动。
“您的意志,首领。”
老人依旧恭恭敬敬的答道。
年轻人爆发出激烈的大笑。
“光靠我们的力量是不够的,我们去找些人来。”
话音落下,年轻人的身体便骤然消失不见,好似从未出现过。
“您的意志,首领。”老人低头行礼,随即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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