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以为报出名号,又拿整个武林前来施压,心想就算吓不到眼前两个人,也会让两人有所顾忌,谁知这锦衣少女却一脸不屑,心中顿时怒火中烧,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单刀立时挥动,飞身直劈锦衣少女。
锦衣少女见程万里单刀劈来,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待单刀劈近,她才拔出手中弯刀,弯刀一出,顿时白光昼现寒气逼人心肺,随即她快速向前挥动几刀,虽说只是几刀,但在外人看来,却像挥了上百刀一般,只见她眼前尽是刀光飞舞,残影连连。
程万里望着面前耀目飞舞刀影,一时之间便慌了神,分不清这弯刀的虚实,哪一刀是真哪一刀是假,就在他愣神之际,突觉右肩一痛,他急忙回身退去,落地一看右臂已被划伤,却不见鲜血流出,只觉伤口传来一阵冰冷,原来鲜血已被凝固,心道,这是什么刀法好生诡异,且伤而不见血,当真是闻所未闻,好奇道:“小子,你这是什么刀法,又师出何门?”
锦衣少女瞥了一眼手中的弯刀,轻笑道:“告诉你倒也无妨,此乃孙子刀法,秉承祖宗门,专打孙子所创。”
“你……”程万里见锦衣少女拐弯抹角的骂自己是孙子,他一个年近半百之人,听了怎会不气,但还是强压住了内心的怒火,他知道锦衣少女的武功非同寻常,不然也不可能一招便伤了自己,自己绝非他对手,自己这边人虽多,但都是些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弟子,真拼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这边,只能恨恨的又道:“今日老子已大战几场,内力耗尽,暂且让你小子逞能,不过日后在让老子遇见你,定把你劈成两半,我们走。”
待程万里等人走远,尘风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本想对两位少女行礼道谢,只是内力在他体内不断的冲撞,使得他疼痛难忍,虚汗在他脸颊狂流不止,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又一股血气从他胸口直冲脑门,他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晕厥过去,还好灰衣少女见状上前把他搀扶住了,灰衣少女一探尘风鼻息,对锦衣少女道:“县主,他晕死过去了,怎样是好?”
锦衣少女道:“他重伤在身,得找个客栈给他治疗,小蓝,你扶他上马。”
临近傍晚时分,尘风醒了过来,他只觉得脸上有些搔痒,闭眼随手一抓,只觉手中传来一股温热,他随即睁眼一看,只见是那灰衣少女正用毛巾给他擦脸,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便道:“原来是恩公,我怎会在这,是你带我来的吗?”
灰衣少女慌乱的挣脱了尘风的手,随后站起来退后两步,一脸通红的道:“你醒了,我去告诉公子。”
尘风看着灰衣少女走出了房间,心想,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啊,怎么抓得恩公满脸通红?他可不知道,他抓的可是一个少女的手,试问一个妙龄少女,被他这样抓着,怎会不感到羞涩呢。
没一会,灰衣少女领着锦衣少女走进了房间,尘风连忙想起身行礼,却被锦衣少女几步上前阻止道:“少侠重伤在身,经脉受损严重,虽然我已用益气丹帮你稳住伤势,但还是不宜过多动作。”
尘风只好往床头上靠了一靠,道:“多谢两位恩公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在下没齿不忘,却不能对两位恩公起身行礼,实在惭愧。”随后又道:“还不知两位恩公的大名,还望告知在下,日后也好有所报答。”
锦衣少女想了想,才道:“我姓王。”然后看了看灰衣少女道:“这位是我的随从,姓蓝,少侠你又如何称呼?”
尘风道:“在下姓尘名风,是三清观门下的一名弟子。”
“哦……”锦衣少女轻哦一声,随后道:“恕在下寡闻,这三清观我从未听说过,不知尘少侠所在的三清观是个什么样的门派。”
尘风道:“我们三清观位于青松山上,是武林中的一个小门派,观中只有师傅和我几个师兄,平常我们都在观中清修,很少下得山来,所以王公子没听说过倒也正常。”
“若真如尘少侠所言,三清观并不是什么妖邪之教,尘少侠又怎成了他人口中邪魔之徒呢?”灰衣少女不明道。
尘风正言道:“我三清观虽是小门派,却秉承门规,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也不修行什么妖魔邪功,师傅也常教导我们要心怀侠义之心,不可欺善作恶,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邪魔之徒……”说到这,他忽然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灰衣少女走到床边,把立在床边的幽冥剑拿过来递给尘风,道:“尘少侠可是在找这柄黑剑?”
尘风点点头,伸手接过幽冥剑,锦衣少女看着幽冥剑道:“尘少侠之所以会成为邪魔之徒,是否与这柄黑剑有关?”
尘风又点头道:“正是,当日我误得一身内力的同时,又拾到了这柄黑剑,这黑剑虽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却有着一股魔力,连我都无法控制得住。”
锦衣少女问:“这黑剑如此神奇,我能否借阅一番?”锦衣少女问道。
尘风将幽冥剑递给锦衣少女,锦衣少女拿着幽冥剑观看了一会,随后还给尘风,道:“尘少侠,恕我直言,我刚才给你把过脉,发现你内力深厚,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像神刀门这些手下败将,如何能让你仓惶而逃?”
灰衣少女附声道:“对啊,尘少侠,你既然是江湖高手,怎么可以让人追着逃,是不是对方使诈?”
尘风苦笑了一会,道:“我虽有一身内力,却无福消受,因为我经脉纤细,但凡使用内力,便会被内力不断反噬经脉,让我痛不欲生。”
“原来如此,那便说得通了。”锦衣少女点头表示明白了,但却不知在说些什么,三人停了一会,尘风忽然问道:“对了,我现在身在何处?”
灰衣少女道:“江南码头的一家客栈。”
“啊……”尘风小声惊呼了一下,心道自己才逃离了这里,这会怎么又回来了,随后脸现担忧之色,道:“两位恩公今日救了我,便算与神刀门结下仇怨,这江南码头虽不归神刀门管辖,但神刀门贵为江南第一大门派,底下弟子众多,要是让他们发现两位恩公在此住留,怕是对你们不利啊,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
锦衣少女道:“那又何妨,他神刀门我还没放在眼里。”
尘风置否的道:“王恩公你武功虽然高强,但今日程堂主说的也不错,武林正派对邪魔之人恨之入骨,你们救了我,便等同与整个武林作对,到时要是其它门派的人一起前来,怕是双拳难敌四手。”
锦衣少女道:“尘少侠认为我的幻影刀法不如别人吗?。”
尘风心想,原来王恩公的刀法叫幻影刀法,他那刀法一出,确实是幻影重重,难分真假,道:“王恩公的刀法神鬼莫测幻虚幻实,世上怕难寻与其相比的刀法,只是众所周知,这练武分为内外两种,王恩公的刀法虽然精妙,但若论内力……”
锦衣少女见尘风说到这便停住了,便道:“尘少侠有什么就直言,我并非小气之人。”
尘风继续道:“修炼内力并非朝夕之事,想要获得高深的内力,需长年累月的修习,我虽不知王恩公的内力如何,但在下有幸参加过武林大会,见证过各大门派掌门的内力都到了化气成型的阶段,万剑门的楚盟主更不必多说,估计已达巅峰之境了吧,若是王恩公随便遇上他们其中一人,怕是要吃亏。”
“化气成型。”锦衣少女喃喃自语一句,随后道:“中原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如此看来尘少侠的担心也并非多余,日后我们出门小心些便是。”
尘风细看了锦衣少女一眼,见锦衣少年脸型轮廓分明,大眼高鼻,心中暗想,听王恩公的话语,似乎他并非中原人,看他面相倒与突厥人相似,他不会是突厥人吧,不过又一想,现在朝廷已让两族自由商贸,即使王恩公他们是突厥人也不打紧,更不用说他们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便试探问:“听王恩公话中之意,难道你们并非我中原人士?”
“嗯。”锦衣少女点头道:“我自幼在关外长大,对中原颇为好奇,便沿淮河一路游玩至此,听说江南被誉为鱼米之乡,秀丽风景更是数不胜数,便想在此游玩几日,只是没想到一到江南便遇上你了。”
尘风自责道:“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两位恩公,两位恩公既然想游玩江南,刚好我就是江南人,江南景点还是略知一二的,明日我身体要是无碍,陪你们同去便可。”
锦衣少女道:“有尘少侠陪同,那最好不过,我看天色已晚,也该用饭了,尘少侠身体不便,我等下命店家送上来给你吧。”
锦衣少女说完和灰衣少女走出了房间,两人出到门外,灰衣少女便小声道:“县主,这次我们瞒着王爷偷偷跑出来已是犯了大忌,你现在让尘少侠陪同一起,尘少侠身为武林缉杀之人,行走在一起对我们多有不利,到时县主要是有个什么意外,王爷非杀了奴婢不可。”
“你呀,什么事净往坏的方面想,就不能想点好的吗,我们只是游玩一下能有什么意外。”锦衣少女说完不好气的用手指往灰衣少女额头一点。
“可是……”灰衣少女还是不死心道。
“没什么可是的。”锦衣少女不理会灰衣少女,径直往一楼客堂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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