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风转头望去,只见街道中央沈少成正骑着白马一脸欣喜的看着他,在他旁后还跟着几个随从,尘风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沈少成,也高兴的道:“沈兄怎的也在这苏城?”
沈少成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尘风面前道:“我们神刀门的总堂前两年已搬至苏城,我身为门主,自然经常呆在这苏城,我刚去城北回来闲逛了一圈,尘兄弟又是怎么来到这苏城的?”
尘风笑了笑道:“我本就是苏城人氏,只是早年苏城发生洪灾,被迫搬离此地,这几日闲来无事,便想回故乡看看。”
“原来如此,那尘兄弟既然回到了苏城,定要来我们神刀门总堂住上几日,走,我这就回总堂设宴为你接风洗尘。”沈少成指着一个方向处又道:“我们总堂就在城东那边。”
尘风本来一脸欢喜,不过忽然一想,自己身为江湖缉杀之徒,沈少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一个有罪之身前去他们总堂,怕不太合适,便着:“沈兄,我去你们总堂便是不太方便吧。”
沈少成见尘风一脸担忧,拍着胸膛道:“尘兄不必介怀,别人不知道你的为人,但我沈少成还是了解你的,前些日子在酆城因为我们武林正道自知敌血煞门不过,便商量各自先回门派之中,等候楚盟主的安排,后来凌月宫主便说你会那什么归化邪功,是邪魔外道之人,提议先要铲除你,我当场与她顶撞了几句,但她仗着武功过高,又有他人维护,我气不过就回苏城了。”随后又赞道:“虽说尘兄弟你拥有一身魔功,却身怀正义,心胸开阔,怎可能是什么邪魔歪道,在说这可是我神刀门的地盘,没人敢对你怎样。”
尘风见沈少成如此坦诚,也不好在推辞,便跟着他往城东走去,来到城东街尾便见有一座大府邸,只见府邸中间两扇朱漆大门的敞开着,大门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扁额,书写着‘神刀门’三个大字,看着威风凛凛。
大门旁两个守卫见到沈少成回来,恭敬道:“见过沈门主。”
沈少成点了点头,带着尘风走进了总堂内,进到大门便是一条由青灰砖铺成的石路,石路直通前面的大堂,大堂四扇大红漆门大开着,只见厅内正中有一张红木大椅,而大椅两侧也摆着排座椅,想来是开会议事之用。
这时厅内走出一位素袍老者,正是陪沈少成一同前去参加武林大会的福伯,福伯上前对沈少成道:“少门主回来了啊。”
沈少成对福伯道:“福伯,这位尘少侠你见过的,我邀请尘少侠在我们总堂住上几日,你先去给他安排一间房间,还有让下人备上一桌好菜,等下我要与尘兄弟畅饮几杯。”
“是,少门主。”福伯答应到,接着对尘风道:“尘少侠请随我来。”
福伯领着尘风从厅堂外的侧廊走去,穿过侧廊便见一个诺大的练武场,场地两旁兵器架上竖摆着各式各样的兵刃,场中有不少神刀门的弟子切磋着武艺。
尘风看了一眼在切磋的神刀门弟子,道:“福伯,看你们神刀门弟子的这些武艺,不像是沈家的七十二刀,似乎什么刀法都有,倒是各有千秋。”
福伯解释道:“这个当然,沈家七十二刀从不外传,只有沈家人可练从,神刀门的弟子都是带艺入门,练的都是他们自己的武功。”
尘风随着福伯又穿过练武场来到后院,只见院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下水流缓缓流淌着,周边的花草散发着淡淡香味,仿佛让人置身于花丛之中,使人心旷神怡。
福伯指了指后院右侧的一座二层楼宇,道:“尘少侠这西厢楼历来都是我们神刀门招客之用,你就在这暂住几日吧,你跟我来,我给你安排房间。”
尘风拱手道:“有劳福伯。”
福伯给尘风安排好房间后,不久后又带着尘风去到后院正厅,正厅上已摆好了一桌饭菜,看菜色丰富又精致,显然经过一番料理。
尘风进到正厅就见饭桌上坐了两个人,沈少成坐到桌侧,桌正上方坐着一个四十不到的妇人,只见那妇人身材苗条,身着一件淡紫长裙,裙领绣着朱红刺绣,一头黑发高高盘起,梳成流云髻,髻中插着一枚玉簪,脸上略施粉黛,长眉凤目,坐姿端庄高雅,显然就是一个优雅贵妇。
沈少成等尘风走近些,站起身来介绍道:“尘兄弟,这是家母。”随后对妇人道:“娘,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过的尘风尘少侠,我俩以兄弟相称。”
尘风见眼前这贵妇就是沈少成的娘,忙躬身行礼,道:“小辈尘风见过沈夫人。”
沈夫人轻声道:“尘少侠不用多礼,先坐下一起用饭吧。”
沈少成也道:“对,尘兄弟,我们来饮上几杯。”说完给尘风倒了一小杯酒。
尘风不会喝酒,但盛情难却,也就陪沈少成喝了几杯,席间沈妇人吃了一点素菜,便离桌而去了。
沈少成便对尘风道:“我娘信佛,也就吃点斋饭,但我可不信这些,不吃酒肉,哪有力气练功啊。”随后想起什么道:“对了尘兄弟,明早我们去郊外打猎去,最好能抓头野猪回来打打牙祭。”
尘风道:“既然沈兄有此兴致,我也不能扫了沈兄的兴,只是我不曾打过猎,倒时两手空空而归,可怨不得我了。”
“尘兄弟放心吧,在不济我们打几个野鸡野兔还是可以的。”沈少成胸有成竹的道。
随后两人又喝了几杯酒,尘风感觉酒力不胜,便告辞回西厢楼,心想着明早要去郊外打猎,便早早沐浴休息了。
翌日一早,尘风随着沈少成和四个随从骑着快马往郊外一片树林而去,沈少成站在树林前,指挥着四个随从散开呈包围之势,然后慢慢推进,好把猎物赶到一起方便猎杀。
尘风跟在沈少成后面,看着沈少成用手势熟练的指挥着,看来是经常来狩猎了,随着大家的慢慢推进,不少走兽被驱赶在一处斜坡之中,斜坡虽然树林丛生难以视见,但还是偶尔看见有野兔野鹿在林丛中乱窜,想来已是被包围得有些慌了。
这时沈少成让大家停下脚步,随后从背后取下弓箭,他看着眼前被吓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小鹿,箭搭弓上,拉满了长弓,看来是又射杀这只小鹿了。
尘风停在沈少成侧面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稍微呼吸就会吓跑了小鹿,他斜眼看了一眼沈少成,只见沈少成心中默念几句,随后手一松弦,箭支飞速射了出去。
只听‘咻’的一声,箭矢接射进了鹿头,小鹿立即在地上挣扎起来,尘风以为沈少成要过去捡小鹿,但他并没有,而是迅速的又取下一支箭搭在弓上。
尘风想了一下才明白,动物已被赶至一处,定然要不断射杀,如果这时去捡小鹿反倒浪费时间,反正中了箭的动物也跑不了。
忽然一只野兔从树丛中快速往沈少成这边跑过来,沈少成正想射过去,忽然林丛中发出一声怒吼,随后几声沉闷的跑动声发出,一头雄壮的灰雄从林丛中跑了出来,看那样子不下千斤重。
沈少成先是一惊,随后兴奋道:“好啊,今天可是中头彩了,能撞到这大灰熊,今年的熊皮大衣可有着落了。”
沈少成嘴上虽如此说,但却不敢大意,手中的弓箭始终对着灰熊的头颅,四个随从也是用箭对准了灰熊。
灰熊怒视着周围众人,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仿佛对众人进入他的地盘十分不满,沈少成这时看了几眼随从,示意大家一起射箭,趁灰熊未发动进攻前把他射杀。
“咻咻咻……”五箭齐射向灰熊,但只有三箭射中了灰熊,有两箭是射在灰熊肉身之上,而沈少成则射中了灰熊前肢,对它并不构成致命伤。
‘吼……’被攻击的灰熊站立起来一声怒吼,随后落地的猛冲向沈少成。
“少门主小心……”几个随从急忙叫道,沈少成见灰熊冲向他,慌忙扔掉长弓,然后拔出麒麟刀,要与这灰熊近身相搏。
灰熊来到沈少成面前身用力一扑,沈少成麒麟刀对着灰熊用力一刺,刺中了灰熊前胸,刀已没进了一半,只是他太小看这灰熊的力气了,灰熊虽然中刀,但整个身驱仍如大山压顶之势,直接将他扑倒在地,随后一口咬住他的前胸衣襟狂甩起来,麒麟刀也被它甩落在地了。
沈少成被灰熊甩得晕头转向,根本无力反抗,几个随从拿刀上前要救沈少成,但灰熊却用嘴拖着沈少成在林中到处乱跑,想救都救不下来。
眼看着沈少成被灰熊拖在地上到处乱窜,衣裳已破烂不堪,头发也散乱一头,但几个随从武功不高,根本奈何不了灰熊,这可把他们急坏了,一个随从不顾危险,飞身上前想抱着灰熊的头颅,想把灰熊抱住,但他那小身板却如卵击石,被灰熊头一甩,便甩出几丈开外。
剩余三个随从瞬间失去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但少门主有难不救又不行,就在他们束手无策之时,尘风身形一闪,幽冥剑出,一剑从灰熊身侧精准的刺穿了灰熊的头颅。
灰熊瞬间定身不动,嘴也松开了沈少成,尘风用手一推灰熊肉身,灰熊立时往一侧倒下去,几个随从忙过来地沈少成扶到一边,关心道:“少门主,你没事吧?”
沈少成喘了几口气,随后定了定神才道:“没事,只是有些头晕。”然后看着灰熊头颅上的幽冥剑,对尘风道:“多谢尘兄弟出手相助,不然今日定是凶多吉少。”
尘风去捡起不远处的麒麟刀,又上前拔出插在灰熊头颅上的幽冥剑,把麒麟刀还给沈少成,道:“沈兄不用客气,换作是我被这灰熊叼起来了,你也会出手相救的,只是往后沈兄遇到这种猛兽还是要小心些,不可在与之相拼了。”
沈少成点了点头,随后道:“今日能猎到这灰熊,可算是收获满满,不过这灰熊太重,得需找辆板车将它拖回去。”
一名随从便说道:“那少门主你们在此休息一会,我回城中找板车来。”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剩余五人便各自捱在树上稍作休息,尘风忽然眉头一皱,一捂胸口,咬着牙关,满头大汗顿时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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