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着马,很快就把师太等人甩在身后。
“我们要去哪?”
“从这条路南下,再向西走,又会回到华山派的地界,不出四十里,就会有处很繁华的重镇,叫雍城。”
“你很熟悉?”
“当年与顾惜晨游历江湖,整个中原,很多地方都去过。”
“我也很想四处看看。”
于连城从旁瞄到琴舞眼色上兴奋的色彩,一点儿也不像是在玄清师太面前的样子。琴舞察觉到于连城在偷看她,连忙侧过脸,扭开头。
“你有时也不像你平时的样子。”
琴舞沉默不语。
于连城把手中的缰绳给琴舞,“喜欢骑马吗?”
“喜欢,但是很少骑。“
“你想骑多快,就骑多快。”于连城狠狠的踢了一下马肚子,马突然加速,于连城不得不抱紧琴舞的腰。
琴舞双手握着缰绳,时不时的要向于连城抱紧他的手看一看。她很想把那只手推开,可不知怎么,又想于连城能把他抱得更紧一些。
“我得抱住你,过会儿,带你玩个更有意思的,你得不许生气。”
“我可不是小气的人。”
“之前的事,很对不起,我想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我只是希望琴姑娘能忘记。对姑娘,我充满了敬意和愧疚。日后姑娘有什么难处,只要姑娘开口,就是下刀山进油锅,我也在所不惜。”
琴舞,有些看不透于连城到底是要干什么。她感觉到于连城有些喜欢他,可此时又好像在疏远她。她不好如何作答,只能沉默。而那一双不安分的的手,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夹在她的腰部上,比之前拉腰抱着,更让她感到难为情。手掌贴在腰部上,随着马上下左右晃动着,让她更加心神不安,她的注意力全移动了腰部上,甚至眼前一片模糊。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她完全体会不到,而那一双手,就像烙铁一样烙在心里。
快马加鞭,即使已到了城门口,于连城也丝毫没有让马减速的意思。惹得城内街道上,鸡飞狗跳,一阵怨声载道。
“快停下,有孩子。”
一位哭泣找不到母亲的孩子正站在街道的中央,哭着叫娘亲。琴舞紧拉缰绳,在孩子前方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而就是在这时,于连城从后一把卡住琴舞,从马上飞了起来,跃入了空中。
“把手张开。”
琴舞在往下看时,只见自己就像一只鸟一样飞在空中。地上的人群一起聚在他们的马的四周,向天空看着他们。
“害怕吗?”
“很有意思。”
他们从街口起飞,向东南角飞去,那个方向正是顾家钱庄的地方。
“如果风向好,可以飞得更远,不过这次有事,要快一点送信,马上就要到了。”
琴舞还没有完全体会到飞翔的感觉,有些不满足,眼看着自己在一点点的下落,就有些失落。
两人停要顾家钱庄门口,引起了钱庄里的人的注意。于连城冲进去,一下子趴在柜台上,有气无力的叫着,“人命关天,我要见史庄主。”
“是于连城,是你从天下掉下来的。史庄主最近几天都不在城里,城里来了很多生面孔,怕是有异样。”
“我要用能到恒山派的信鸽。”
“这个我做不了主,顾家三公子刚好就在,你可以。”
于连城没等他说完,就向后堂走去,一步没走稳,差点摔倒,还好是琴舞从后面急时抱住他。
“你怎么呢?”
“那一招在轻功中叫天翼,需要提前运足真气,看来积蓄的内力少了。”
琴舞这才明白,于连城坐在马上,卡住她的腰是在运功。
“太乱来了。”琴舞扶着于连城向后堂走去。
“从街口走到钱庄,至少要一个时辰,从街口从空中飞过去,一眨眼的工夫,师太他们可不能再等。”
穿过后院,走上台阶,就在一间雍容华贵的房间里,见到顾惜晨正在一台透着古色古香的沉香木做的茶几前品茶。
“你真是及时雨,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在。”于连城直接坐在顾惜晨的前面,端起他刚酌好的茶,一饮而尽,顾惜晨不得不为自己再酌一杯。
“琴姑娘,也坐下来喝一杯吧。”顾惜晨示意她坐下,把一杯茶推过去。
顾惜晨来此钱庄,并不是偶然。他在华山休息两天后,就在顾父的催促下不得不赶来与于连城汇合。他考虑到于连城是在愤怒之下离开华山,手中欠缺银两,必要在顾家钱庄来索取,而雍城正是南前下途中,第一个设有钱庄的大镇。他已在此等候多时,以致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让手下四处去打听于连城的消息。当于连城坐在他的面前,他就更加显得从容。
“别喝了,我需要用紧急信鸽,通知恒山派弟子,恒山掌门有危险。”
顾惜晨招呼了一下,雪飞扬走了进来,琴舞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带琴姑娘去用信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在这里可等你好几天了。”
于连城从顾惜晨冷酷的面容上,不禁开始怀疑他是否知道此事,并参与其中,于连城别无选择,只得把假冒日月神教的匪徒围攻恒山派三人,自己如何人剑招之中,推理匪徒的身份,凌落英如何入伙,细细讲来。
“看来,你在剑法上是终于开窃了。”
“都火烧眉毛了,还评判什么剑法。”
“江湖流传凌落英会少林七十二门绝技中的龙爪功,一爪可以捏碎人的头骨。”
“她向我演示过,她说只会一些皮毛。”
“她口中的皮毛,只是相较于日月神教中的高手而言。恒山剑法,是五岳中传承最好的,逼到生死悠关的绝境,她们会放下仁慈,转守为攻,一时保住性命是完全能做到的,但安然回到恒山就难了。”
这时琴舞已经放走了信鸽,走了回来,听到俩人的谈话,就没有走近来。
“是他们做的吗?”
“自从七星客有江湖上扬名,雷楚云的胆,就越来越大。有时真觉得,他会做些鱼死网破的事。”
“琴姑娘,在华山上被抓,是雷楚云要抓?”
“是他要抓,想直接逼玄清掌门同意,但是梅家最先反对,好像是梅易之很喜欢琴姑娘。但此事,顾家与纪家,都不同意,华山上,人多嘴杂,若是有人上了华山,又没下华山,传到江湖上,那就不是很好的名声。她们一下华山,雷楚云,就迫不及待的要杀她们,看来是人手不够。其中几个是直接冲你下山的,他们没有料到你会和她们三个走在一起。”
“他们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一定会倾尽全力,第三次不知道还会怎么样,那些恒山弟子有没有这个能耐。”
“恒山派有种叫九宫剑的剑术,是一种九人合练的剑阵,据说上一代韦盟主还自愧不如,说不能破这九宫剑阵,虽说可信度不高,但这九宫剑阵还是有些实力,很早有扬名天下。
顾惜晨停了一下,“他们俩已经在赶往雍城的路上,如果再让雷楚云这么嚣张下去,定会出什么乱子,这次是要给雷楚云一个警告。”
“梅易之不是有伤在身吗?”
“梅家总得有人要出面才行,他是长子,义不容辞,听说跟他一起下山的木桑,过去与你很相熟,铠甲剑法练得相当不错。华山派真是人才辈出啊。”
琴舞这时走了进来,“顾公子,人才辈出,不好吗?怎么感觉你有些忧虑。”
顾惜晨细细打量了一下琴舞,让琴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太极中讲道,盛极必衰,衰到至极,必定兴旺,这是自然之道。盛衰之际,就是江湖祸难,腥风血雨。”
琴舞突然间觉得顾惜晨高大起来了,不像他初给出她的印象,咄咄逼逼,嘴下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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