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还真想法。”季小媪笑道。“村子里的少年都被方宸他们招走了，剩下的全是老弱妇孺，以及少女们。”

        “大嫂有什么想法？”吴小小问道，她知道现在的村子里基本都是些少女，可是为什么大嫂要说她们？

        “教她们如何生存。”季小媪道，因为丫丫的事，让她重新想起了那些被迫害的少女们，她深深地觉得，应该做出一些改变，来提高女子的意识以及地位。

        “谁说女子不如男，我要让村子里的少女，都能有一门生存的手艺。”季小媪对着吴小小和楚琴道。

        “大嫂，你说，要我们怎么做？”楚琴深知外界对于女子的不友好，她自己就是受害者之一，听到季小媪要改变，她第一个支持。

        “村子里的少女平时从早忙到晚，她们的家里人会愿意吗？”吴小小看到过村子里的少女们平日里的生活，干活的都是新媳妇或者是家里的女儿，一下子失去这些劳动力，她们的家里会肯吗？

        “一下子改变或许很难，但我们可以先从第一步开始。”季小媪认真道。

        “小小的担忧也是我的担忧，但是不能说因为困难就此放弃，我们可以先从第一步开始。”

        “大嫂你说吧！我都支持你。”楚琴毫不犹豫道。

        “你们觉得现在的少女学什么最好呐？”季小媪看着两人。

        “一般最好的便是刺绣。”吴小小道，“女红在生活中也是必不可少的技能，连嫁衣都是自己做的。”

        “她们平日里还会绣一些手帕之类的，卖给布行补贴家用。”楚琴也道，不过她自己却没有这项技能，天生手残。

        “但是会的女子也不多，因为刺绣也需要花钱请人教，有些女子家里绝对不会肯花钱给她们去学的。”吴小小道，“据我所知，村子里也只有少部份的女子会一些简单的刺绣，其他人根本没有学过，就算是想学，家里人也不肯。”

        “哪怕是平日里吃饭，她们有些甚至都不能上桌同吃，只能等家里人吃完，她们才去吃残羹剩饭。”楚琴道。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季小媪好奇地问道，她都不知道这些，是她平时都没太在意吗？

        “你低估了大娘们的力量，多跟她们洗几次衣服，你连村头的寡妇晚上跟谁相会都能知道。”吴小小和楚琴相视一眼，笑道。

        哪有什么能比村头的大娘们消息更灵通，她们才是信息的第一线收集者，村里谁谁谁家晚上吵架了，谁家要分家了，谁家男人外面有相好的了……

        季小媪不得不感叹，果然在哪大娘大婶都是一个属性。

        “大嫂你想教她们，万一她们不领情怎么办？”吴小小看着季小媪，她很清楚那些少女从小就被家里的灌输女子不如男，家里一切都是弟弟或哥哥的观念，这种思想，已经深深地刻在她们的脑子里。

        想要改变，将是一场艰难的战争，甚至她们可能还不会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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