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子,她算什么?
她的娇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下,只感觉到一股寒意。
“是不是很遗憾?你为什么要为月允诚这么做?”安枫的语气很轻。
月菲秀的心还有些发麻,不过当她从安枫口中说出月允诚的时候,不由莞尔:“你也曾经为我受过苦。”一想起之前月允诚请求安枫放自己一马,而不是替自己求饶,心里就一阵温暖。
安枫坐直了身子,随意的拉了拉被子,“我看,你和你弟弟感情这么好,若是我不答应,你就白忙活了。”
“你!”月菲秀羞不可抑,俏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她如此配合,他却要出尔反尔?
“我可没说要放过月允诚,你自己想多了。”安枫见她恼羞成怒,哈哈大笑。
月菲秀自然知道安枫那狡猾的家伙不会这么容易就同意,谁让她那么容易就信了呢,她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正要站起来,他已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搭在她的额头上,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柔声道:“别动怒,本王只是个假设,现在还没到天黑。”
月菲秀被安枫抱着,娇躯微微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此刻大雨已止,周围一片寂静,她也明白自己不能生气,只能安静的趴在他身边。
身上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已经累得不行了,闻着这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安枫已经消失不见。她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心中焦急,昨晚她是怎么在他怀中睡着的?现在是上朝的时候,如果他真的带着弟弟去了皇宫,他该怎么办?
她拿着自己的衣服,匆匆披在身上,甚至都没来得及换鞋子,就往外跑。
里面还有一些侍女在等着。那里,还有岳冬。
岳冬一看月菲秀那一袭长发,妩媚动人的样子,立即别过头去,不敢多看。
“王爷呢?”月菲秀当然认识安枫身边的岳冬,问道。
“王爷已经入了朝堂。”
月菲秀闻言,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岳冬看着她的表情,道:“放心吧,我带着他回到了宰相府。”
“大哥安全吗?”月菲秀没想到安枫会信守诺言,那么,她所承受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
“你多虑了。岳冬招了招手,芳苑就捧着一大盆药走了过来。
芳宛一脸的为难,望着月菲秀。
月菲秀疑惑道:“怎么了?”
“这是……”芳宛顿了一下,“这是一种用来做节育用的东西。”
月菲秀俏脸一白,美眸中满是茫然,泫然欲泣,那一杯浓稠的药水,泛着一股苦味。
她一饮而尽。
她不能让他有任何的期待,他也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一种游戏。
生活就像是一场戏剧,一场又一场。
月菲秀还是有点害怕寒冷,她回到了自己的白果园,不愿意跟安枫继续在一起。她将自己的嫁妆首饰都翻了一遍,又买通了一个家丁,将书信送到了丞相府。
月菲秀很难写信,翻看着,她的嘴唇都在抽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而在这个世界,她却是一个半识字的人,只能靠猜测来阅读。她练习了好几天,以便能写出漂亮的书法来。
没过多久,月允诚便回复了消息,显然这次的事情,让他不能贸然潜入王府。
月菲秀见月允诚报了自己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生怕安枫再找他麻烦。
月菲秀与芳宛都做好了夏服,正在路上,墨枭忽然赶到白果园,见月菲秀这么累,便让小溪拿来两件衣裳,据说是安枫送给他的,料子极好。
月菲秀在府中,只有墨枭和秋碧两个人,对她有一丝的照顾。
月菲秀偶尔也会到墨枭那里,看着墨枭肚子里的孩子,忍不住高兴,一个女子就算再有心计,也会为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
只是,墨晓的情况有些不太好,天天吃安眠药,嗓子都哑了。月菲秀还传授了她几个怀孕妇女能做到的动作,以免将来有什么困难。
墨枭天天如此,一干就是一天,溪儿赶紧帮她抹着汗水,月菲秀还帮她把果子割下来。
墨枭从小溪里拿出一块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怀孕的女人,就算想睡觉,也要多活动活动,否则临产前,会没有力气生产的。”月菲秀以前也是做妇产科工作的,对产妇的健康很有研究。
墨枭轻笑一声,抚着自己的小腹,笑意中带着几分甜美,她感叹道:“是的,能遇到王爷,是我的幸运,能得此子,也是我的幸运。”
而现在,墨枭却是在为自己的儿子着想。月菲秀这才知道,为何墨晓没有如绒雪那般咄咄逼人,做任何事情都要留有余地,将来也好有个照应,这对她的孩子只有百利无害。
“等你的宝宝出生了,你就是个母亲了。等他的儿子大了,他也会孝顺你,这是他的福气。”月菲秀微微一笑,“哦,我还听闻,你把宝宝一生产出来,王爷就要向皇帝上奏,让你做个侧妃。”
相对来说,大房虽然是大房,但是小房还是有身份的,小房则是最低的,但是像墨枭、绒雪这样从外面带来的妾室,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式的身份。墨枭靠着这个儿子,被册封为侧妃,靠的就是儿子的身份。
墨枭难掩喜色:“此事还未定下来,王爷,你若能珍惜这小子,便已是仁至义尽。”
月菲秀微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见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小丫头气喘吁吁,连头上的汗水都顾不上擦拭:“岳太太,皇后叫您入宫!”
月菲秀心中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皇后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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