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枫身上的青衫,却是连一滴血迹都没有留下。
月允诚重伤之下,再也站立不稳,半跪在了地面上,只觉得胸膛发麻,快要喘不过气来。
“哥哥!”她喊了一声。月菲秀惊呼一声,本能的要起身,然而她的腿早就麻了,一下子站立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她从两个台阶上滚落下去,又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她感觉自己的腿都要断了,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安枫正站在她的身边。
她歪着脑袋,抿了抿嘴唇,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后挪了挪,想要离安枫远点。
安枫面无表情,迈步走向月菲秀,手中的软剑直指她,道:“只要你向我提一个条件,我可以饶你一命。”
月允诚虽然无法移动,但还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低声道:“菲秀,别,别,别求他了。”
她从来没有向安枫提出任何的请求,哪怕是被安枫虐待,哪怕是被他羞辱,她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她冷笑道:“我凭什么要你帮我?是的,我可以让你放我一条活路,让我好好活下去,但是我不能!我永远都不会要求你了!”
安枫目光一冷,手中的长刀抵在了她雪白的脖子上,冷声道:“你以为我不会让你死?”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你可以去杀了我,既然我这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还不如去死。”
安枫握着剑柄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一道寒光一闪而逝,月菲秀双眼未合,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但捆住她的绳子,却被割断了。
月菲秀恢复了自由,立即伸了个懒腰,可安枫已经转过头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夏天的雨石居风景很好,安枫对花草并不感兴趣,所以他在雨石居里种的花并不多,只种了一些树,微风吹过,叶子随风摇曳,仿佛活了过来。银白色的月光,从天空中洒落,将这棵大树,照得格外的漂亮。
岳冬刚刚进入内院,就听见秋碧的声音:“你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今天你用手持长剑,伤口崩裂,需要再上一次药,现在天气这么热,很可能会感染。”
秋碧是从小看着安枫成长起来的,此刻见他胳膊上的伤势,也是微微皱眉,一边帮他清理着,一边问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残忍,伤得如此之重。”
安枫却是面不改色,面无表情地盯着桌子上的一盏镶满了花纹的八角吊灯,轻声道:“是的,她下手很重。”
“谁呀?”秋碧还在看着自己的伤势,把自己的伤势清理干净,然后将粉末撒在了上面。
“没错,她讨厌我,我讨厌她,也是应该的。”安枫缓缓开口。
秋碧已经处理完伤口,开始整理桌子,她早就习惯了安枫的回答:“别胡说八道,王爷,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今天闹出了那么大的事,王爷一定会被责罚的。”
“不管是惩罚还是奖励,都已经过去了。”安枫放下袖子,将自己的伤势遮掩起来。
秋碧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王爷,皇后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可别回封地受苦,不然皇后在天上也不会瞑目,你该干嘛干嘛,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一定会替母亲讨回公道,还我母亲一个清白。”安枫目光坚毅。
秋碧叹息一声:“当年,皇后荣宠六宫,但却是……”
安枫攥紧了双拳,咬牙道:“那天,是月菲秀把母妃喊出了皇宫,就是她杀了我的母亲!”
“月菲秀?”秋碧一脸茫然,“怎么会是她?可她又不是那样的人,她和皇后那么熟,怎么可能会对皇后不利?”
“她跟皇后娘娘一定是一伙的,否则怎么可能做得如此周密?”
秋碧没有说话,她知道月菲秀还没有那么绝情。
在秋碧离开之后,安枫却是丝毫没有疲惫之色。
如果不是她呢?
可是,如果真是她,他会不会下杀手?
白笈与母妃长得极像,所以他将白笈送到了皇宫之中,父亲的确对母亲念念不忘,一招白笈,就给了他一个妃子,并且在皇宫之中收集情报,自己则在自己的封地里招兵买马,而白珏也几次三番地要求父亲回京。只是父亲年事已高,丞相月元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与日俱增,他的支持者也越来越多,所以他才能有机会回到京。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koudaixs.com。口袋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m.kouda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