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末的脸色一沉“我是不会同意的。”他是第一个真正拥有安呤的人,骄傲如他,他怎么会愿意让那些人占了他的位置?他不会同意的。安呤不能够离开他,他是安呤冬日里最温暖的暖阳,他不能够让别人抢走他的位置。
安呤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东阳末就这样沉寂的看着安呤,丝毫猜不透安呤的心中想着什么。安呤伸出手,理了理东阳末的发丝,张张嘴,溜溜舌头“你应该知道我,我是一个放得下的人,许雪许宸和许安我可以轻易放弃,你我也可以。而且,放弃你更加的容易,要知道,他们三个是和我生活了十年的人,十年的情分我都能够放得下,你觉得你……”安呤不再说话了,东阳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清纯的眸子当中有了细细的血丝。东阳末的鼻尖一酸,这是安呤在威胁他……
他傲,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傲气而放弃爱情,他不像许家三人。
东阳末亲了安呤一口,安呤就这样看着他不说话。东阳末下定了决心,他不会放弃安呤的,至于那三个人,他必须要好好地把他们挤下去“我同意你,我们睡觉觉吧。”楚风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哭意,点头同意,脸上泛起勉强的笑容。安呤欢快的一笑,抱住他“傻东阳末,我怎么会忍心放弃你呢?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想办法让你同意的。”东阳末破涕为笑,亲了上去“睡觉!”安呤阴暗的一笑,点了东阳末的穴位,顿时间,动若脱兔的东阳末现在已经变成一个人偶,一动不动。安呤阴暗的笑容在脸上没有消去,看着东阳末狠狠的眼神只觉得心情大快,在东阳末的脸上吧唧一口,帮他摆好一个舒适的动作,美美哒的睡觉。
经过一晚上的冷淡,刚被安呤解穴东阳末就阴沉沉的看着安呤。安呤只能够浅笑之。
在公主府用好早餐,许雪在东阳末巫术的治疗下身体能够挪动,趁着现在在早上,还没有到正午烈日,一行人拜别韭卉公主驶向凌云宫。
东父依旧在外面赶车,四人坐在里面,十分的安静。安呤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别这么安静,日后大家还要在一起相处的呢。”此话一出,东阳末立马用眼睛剜了她一眼,安呤看的有一点心惊,看向许宸。许宸没有什么倒是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略微有点不解。对了,安呤忘记跟许宸说了。
安呤坐到许宸的身边,许宸脸色红了红,安呤拉着许宸冰冷的手,两眼放光的看着许宸“宸哥哥~你一定会同意和他们一起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面的对不对?”许宸没有弄清楚情况,愣愣的点了点头,只见安呤一笑,欢快的蹦了起来。
“哎哟!”安呤这一蹦,头撞到了马车的板子,安呤痛到蹲了下来,恨恨的盯着马车顶。三个大男人马上紧张了起来,东阳末准备要放出虫子,许宸在作死的揉着,躺着的许雪只能够傻看着,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停停停,我不疼了!”两人回到位子上面,安呤坐到另一边,孤立自己。碰碰自己的头发,已经被许宸给揉得乱糟糟的,再伸手看着通红的一个小点,就想起东阳末拿出一只虫子咬了她自己一口。她算是知道了,这是红果果的报复啊!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她?哼!没关系,她还有楚风和许安!
马车停靠在凌云宫的门口,安呤下了马车,在池边为自己的梳妆,旁边的许宸见了,立马走过来,帮安呤挽发。起初安呤不同意,但是许宸的手法十分的娴熟,不过一瞬的时间,安呤凌乱的发丝就已经整整齐齐的在她的头上。许宸拿着安呤头上原有的银簪,插在发髻之间。
东阳末见了,十分的嫉妒,一把扯过安呤,大摇大摆的扛着安呤跑向凌云宫。
许宸面无表情,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许雪,与东父一同走着“东阳末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东父摇摇头。
自从安呤出现了,东阳末原本沉稳的样子就变了,变得有点轻浮,变得有点失心疯,一切都以安呤为重,安呤的所有缺点、所有过往都层层包容。
以前的东阳末,每一天都在学习巫蛊之术,每一天都抱着书籍在看,可是,自从许安一张书信告诉他,安呤要来了。他便改了,很少说话的他开始每天都在念叨起来。东父不知道,东阳末学习巫蛊之术也是为了安呤。
走在凌云宫里面一切都顺通无阻,若说是遭遇不测,屁!江湖第一宫凌云宫怎么会有不测的时候?顺通无阻完全是因为安呤回来了。宫主下令,安呤回到凌云宫所有人都不能够阻拦。安呤和东阳末径直走向主殿,住店里面十分的空旷,许安一身青衣,束起的发丝垂下来几缕,绝美的容颜竟带着沉沉欲睡的倦容。
许安坐在主位上面,批阅着这几天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头都没有抬。
安呤走到许安的身边,为许安添了一杯茶,许安接过茶,仍然看着政务。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当着光亮“怎么回事?……”许安抬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脸庞上面浮现着笑容,笑得十分的纯真,许安何等聪明,一看就知道安呤这是原谅他了“呤儿,回来了?”安呤点点头,自讨没趣的东阳末走到殿门口,随时迎接东父许宸许雪。
两人对视着,没有任何过于甜蜜的语言,就是这么的简单,在这里,许安只要做他自己,做那个深爱着柳绝色的自己。安呤只要放松,将自己的真实显露在许安的面前,将那个柳绝色展现在许安的面前。韭卉公主说的那一切很有理,至少摒弃前仇的两人更加的真实,能够将自己的心表露在外,不需要层层的包围,不需要任何的掩饰。
“我回来了,爹爹,能不能包容他们,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安呤了当直戳,许安的笔停了停,站了起来。
比安呤高了一个头的许安将安呤抱起,邪魅的脸庞露出一个包容的笑“只要你不放弃我,把我放在心尖上面就能。”
东阳末门口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为了安呤,他相信他能够忍住自己的醋意,能够为了安呤不陷入两难而包容他们。
一柱香的时间,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大殿里面,许雪躺在地上,冰冷的地面没有冰冷许雪的心,有安呤在他的身边,他就能够感受到温暖。
许安看着大殿里面的众位男子,有许雪、许宸、自己、东阳末、东……东父?怎么东父也跟着过来了,难不成安呤她把别人家的爹爹也弄了过来?
不可能的,绝对是他想错了!
虽然自己否决掉了,但是看着东父的神情当中多了几分敌意,东父感觉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浮现着,在许安看来,就是在卖萌。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一定会一巴掌呼过去。年轻的时候和他抢妖凤,现在又要和他抢妖凰或是妖凤的孩子,怎么能这样呢?不能原谅。
安呤在万药园弄了些药材,亲自为许雪熬药,在凌云宫,许宸好好地休息,东阳末和东父在山腰上面捕猎,随时为了接下来的一大堆事情而准备着。
南隐门换了一个探子,原先的那个探此时正趴在床上,说是养伤,他人问起哪疼,他什么都不说。这个探子单膝跪在大殿上面,金黄色的大殿无时不刻不体现着高贵。南宫信依旧挽着昨日的那名男子,那男子躺在南宫信的怀里,迷媚的眼神让人心动。
“报告门主,那一行人去了凌云宫,在凌云宫那里守卫森严,我等已经不能再探下去了。”南宫信立马惊坐起来,这是一队什么样的身份啊?为什么公主府可以随便去住,为什么江湖第一大宫凌云宫都能够去那里住?宫廷和江湖都沾份,这算什么?红果果的将南隐门给比了下去啊!
南宫信很想要去追杀他们,但是奈何那里是凌云宫,江湖第一宫,守卫森严,根本就不能进去?
要是他们搬救兵过去了,这个可该怎么办?
“来人,去找楚雷过来。”南宫信想到一个人,江湖杀手,仅次于楚风的人。
楚雷,楚风在江湖上面结拜的兄弟,同姓不同门,楚雷隶属南隐门,楚风隶属朝廷,不是两个级别的人。但是,江湖杀手排行上面两人各占一二,可谓是其他杀手眼中的偶像,同时,也是十名之内眼红的人。
他要将南隐门的底牌拿出来了,就是为了彻底的将自己的位置巩固,并且,要是他成功了,说不定他可以将南隐门移到凌云宫,从此自己成为江湖第一人。
“门主,属下楚雷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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