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人格?
这其实是不奇怪的。
武林中就曾经记载了一段神奇的历史故事。在大周朝时,曾经有一位王子,失去了王位继承权。
但是呢,这个人并不甘心坐困待死。
有继承权的王子从不被宽恕。
所以他若想活,只有一个字——逃。
于是他就假死出逃,改名换姓,以另一个人的身份修行武学。
凭借王家的资源和他自己的努力和其天赋,很快的,就成为了当时天下第一的高手了。不仅如此,他还被天下武林尊称之为武圣人,因为他不仅武功高强,还着了一本不世奇书。
武——道德经。
这本书获利于天下武者。
在经历古武之衰后,直至于周。
天下武林,就是因为这本武道德经才大兴于世的。
之前还可以说是空头武圣人。
武道德经一出,他就是真正的武林一脉的武道圣人了。
但是,当他天下无敌后,他就自然而然的想夺回王位。
结果,有两个武学后进来打扰他。
其实,不过是区区两个后进之辈而已。
倘若他认真起来,真的是可以随时把人打死掉。
但是,他偏偏放水了,经历一番温柔漫长的放水指点后,他在已经胜利的情况下,突然自杀。
死得是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
人明明胜了。
对方滚地葫芦似的,在地上只能打滚,站都站不起来,要两个人相互搀扶,才能勉强像老太太走路样的站起来,最多还能走两步,哪还有什么点头力啊。
然而偏偏就这么个情况,人却自杀了?
这就是人格分裂之症。
一个人,一具身体,但在这人的心里,却诞生出了两个精神人格。
这也就算了。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精神人格产生了对立,一个甚至要杀另一个,当精神反应在外时,就有自杀这么回事。
现在也是如此。
在龙贵芝的身体里,也有两个人格。
一个恶的。
另一个是此恶之源。
性情软弱的龙贵芝并非是有多么善良,她只是性子软了一点,但论及邪恶残忍,也是无过之而无所不及。
她看着刘醒非,眼中闪出一丝痴意。
“你疯了,你疯了!你从前就看错过人的,你根本不会看人,你看看你过去看上的那个孙舟是什么垃圾,他把你的钱都快败光了,正是你知道自己的错误,自己的废柴,才有了我的出现,你所面临的一切不堪,一切委屈,一切痛苦,都是我在承受,我在帮你,结果呢,你转头就把我关了起来?你又要一错到底了吗?”
牢外的龙贵芝哼了一声,她看刘醒非。
“你怎么说?”
刘醒非没说话。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女人身子发出轻轻的颤抖在逢迎着。
从她连脚都在抖动的模样,可知她已经被这男人迷得是神魂颠倒了。
牢内的女人发出了无声的轻叹。
那男人,也有这样亲她。
当时她也觉得很享受。
现在外边那个贱人大概是很爽的吧!
可你知不知道,他只是在利用你啊!
这只是美男计而已。
当年你就上当。
现在亦如是。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至少这一次,来迷龙贵芝的这个男人不是废物了。
但问题是,龙贵芝,这个男人手段太高端了,你根本把握不住啊!
你应该换我来,不是,你应该远离啊!
但,无可奈何。
自己最了解自己。
龙贵芝现在已经不信自己了。
她只是冷冷看牢中女子一眼,就拉着男人走了。
“走,别理会她了,连个眉毛都没有,一看就像个怪物,一会儿,你帮我画眉,我要你画得精致一些,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刘醒非叹了口气,心道美男计也是不好使的,你是真的得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和心力去照顾这个女人,陪着她,才能掌握她。
不过,到时倒也是可以对付。
一个人只是无所事事才会如此痴迷缠人的,一旦让她有了自己的事业,那就不一样了。很多人以为女人只知情爱。
其实这是因为你不给她事业。
当她自己真正掌握大权后,别的都要,排第二位的。
所以一直的,刘醒非都在分神化念。
他看似是在和释由真希说话。
但其实在内心又无时无刻的不在照顾龙贵芝。
小街。
这是春泥路。
一条很泥泞的路。
过往也有过一批工厂。
但现在都废掉了。
不能下雨。
一下雨,这个路面啊,有着原本工厂的泥沙,简直恐怖,好好一条不管什么颜色的裤子,往这一走,那就成花泥裤了,还可能要搭废掉一双鞋。
但有些人就喜欢在这里进行私下的交易了。
迪邦.亨特拉尔带着龙根和小尸妖到了里面。二人踢了脚下的铁废料,有些不耐烦了。
“这什么地啊?”
小尸妖连连跺脚。
如果是长着青草的泥土,她不在意的。
但这里,灰那么高,土那么脏,还有一些猫狗的米田共,更不要说还有类似水泥的东西混在路上,这走一脚拨一脚泥的地儿它是真不喜欢。
“忍一下吧!”
龙根道:“这里原本是造船厂,但是被西极人打压废掉了,所以成这样了,都没人敢接手,因此我们才好在这里交易。不然,外边那么多兄弟会,哥老会的人,我们这边完成交易,那边立刻就要什么都知道了。”
小尸妖哼哼道:“怎么我们的交易不能见人吗?”
迪邦道:“小姑娘,不管怎么说,一万块钱的交易,我们大家,一起的,谨慎一点总是好的,你说呢?”
小尸妖仰脖子。
“走开啦,你个死番鬼,谁和你是一起的,我是中土神州人氏,你能和我比吗?”
迪邦:“……”
他看向好朋友龙根。
龙根笑了,拍拍他的肩膀。
“你说过的,小姑娘的嘛,别和它计较了。”
迪邦正要说什么,忽然脑子一转。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她,是它,它这个单词是形容非人的称谓,你精通法斯特语,是不会在语法上用错词的,这可是很明显的词,除非你真觉得她不是一个人?”
龙根忽然跳起来。
“回去再说,正事要紧,人来了。”
很快,一个德林男人进来了。
他看了看这里的人,主要是确定,有没有危险。
然后他才上来和迪邦拥抱了一下。
很奇怪,一个法斯特人,一个德林人。
两人竟然是朋友。
但这不是重点,生意才是。
那男人有些感慨。
“我以为你彻底烂了,没想到还能收到你的消息,真是太好了。不过,说到生意你为什么不找贝恩斯?”
迪邦苦笑一下,他想了想还是说了。
“我从前的失败背后好像就有贝恩斯的影子。”
“诸神在上,你说真的?”
“我只是没证据,但是我已经不敢和他有任何接触了。”
迪邦十分肯定地说:“任何,接触!”
他说得斩钉截铁,十分肯定。
男人也知道这个名叫贝恩斯的人的确可能有问题。
仔细想想也是如此啊。
贝恩斯也是一个德林人,但他把家业抛弃在美帝斯立足,现在是一个美帝斯人了。
美帝斯的商人,出了名的狡诈。
如果说他的名声好,那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除非他是个穷党。
想了想男人觉得这里面水太深,他就不管了。
“好吧,让我们重新说生意,我已经带来了机器图纸,但我要看到钱,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迪邦看了一下龙根。
龙根抽了口烟,把大皮箱子一下拎起来嘭地拍一张桌子上。
顿时,白色的浮灰扬起。
那男人抽出口袋里的手帕捂着口鼻,忍不住骂出来。
“法克,法克。迪邦,看看你带来的是什么人!”
迪邦后退几步,他有些无奈,耸耸肩,才道:“没办法,我的第一桶金在他身上,他是金主这项生意的掏钱人,我能怎么办呢?”
男人用布片擦他的眼镜片。
他叹气道:“唉,算了,怎么办呢,这才是你啊,要不是这脾气,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好在你好人有好报,居然有一个人愿意帮你,为你掏钱。啊,你也只能找这个中土人了,你知道的,知道你消息的那些人是不会再给你身上掏钱了。让我看看,这个包为什么这么重,哦,诸神在上,竟然全是光洋,不是纸币!哈哈哈……”
迪邦一笑。
这个男人当然开心了。
光洋和现在的米币对比是最容易的。
一比一。
你说这光洋的价值厉害吧!
但正常情况下,光洋只在中小层群中使用,大宗交易,很少用到。原因就是,光洋太良心了,铸币时是太实在了。
每一枚大片的光洋都是份量十足。
丢地上就是一个响儿。
吹一口气能在耳边叫半天。
这就是光洋。
这时代最好的钱币之一。
它仅有一个缺点。
那就是——太笨重了。
所以很多人仍然要用纸币,特别是当此之时的世界大国,强国,都在无一例外不遗余力的发行纸币。
一是用来割底层人民的韭菜。
二就是方便大宗的交易。
但是,各国的货币价值不一。
这就给兑换造成了麻烦。
特别是现在是战乱之时。
所以这时米币比较坚挺。
而光洋却能和米币一对一,让面前这个男人怎么不高兴呢。这可真是,大赚了一笔呢。
迪邦告诉这个男人。
“这是订金,我们先付订金,你得给我搞到机器我才会支付尾款,两千光洋,你数清楚了。”
男人提了一下皮箱。
“不用数,一块块数要数到什么时候,光洋就是这点不好,全是一块块的,因为大额的光洋没人承认价值,所以正常我需要拎一下,知道大概重量,也就知道大概是多少钱了。有了这钱,我才能真去拿机器,还得运过来,顺便问一下,你有尾款吧!”
“当然,如果我骗了你,我就真的没机会了,施特拉尔,你明白我的。”
“好吧,你如果是个卑鄙小人,也不至于混成了这个样子了,话说,这么重,你们是怎么,怎么,拎到这儿的!”
男人把皮箱提起来,但很快就放下了。
“我现在算是开始明白为什么人们要用纸币了!”
他看手,手指都有些发青了。
又沉又重又勒手。
他恐怕拿不动这钱了,这简直是笑话。
于是他狠下心,把袖子撕了下来,这才提起了皮箱。
“那么,就这样。”
他说着走了。
他一走,龙根和迪邦都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开一家公司,而是只要机器呢?”
迪邦看向他的朋友。
“为什么?因为我手头里的钱暂时花完了,你知道,那需要一大笔钱,我在事业初创时,只能精打细算每一笔的开支。”
“喔特法克,”迪邦几乎跳了起来。
“该死的,那你打算怎么支付机器的尾款!我可是已经赌上了我最后的信誉,如果这一次出事我就真的完了,相信我,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迪邦是一个一直都在坚守底线的男人。但倘若他真的一败到底,连最后的信誉也没有了,他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
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自己厌恶的那些人。
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打人,或被人打。
直至某一天,某一时刻,冻死在桥下某个地方。愿诸神保佑,那时的他脚上还能有一双鞋子。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正说着呢,一群人隐约出现。
这些人,不多,大约五六个,也许七八个,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怀好意,有拿带刺铁棍子的,也有用小刀,用斧头的,一看就是一群兄弟会的。
之所以不用铳子,是不想引来租界兵和巡捕房的人。
“法克,这是怎么回事?”
迪邦最怕这个了。
以往因为他是一个西极老爷,倒也没怎么遇上这种事,至少不会被兄弟会卷进来。
因为在海都,死一个西极人,哪怕是一条西极败犬,也依然是要被西极老爷们问话的,也就是真正追究。
所以为免麻烦,兄弟会不会对西极老爷动手。
但这不是说,不会动手。
有时也是要动手的。
就动手了,杀了你,又怎么样!
哎呀,迪邦最怕的就是这种事。
怎么还偏偏就是发生了这种事呢?
倒是龙根稳如老狗。
“别叫了,我早有准备。”
“你能有个什么……”
迪邦说着怔住了。
因为小尸妖动了。
它看起来小模小样的,但跑起来就一阵风,所过之处就没人能站着。
她的出手,就是跑过去,拍一下夺走对方手上的武器,再给对方脚上踩一脚。
同时上脚一踢。
这人就倒地上了。
起不来。
完全起不来。
一个人的脚趾肿了,小腿骨有一到二根的胫骨断了,他光疼得就满地上打滚了,还怎么可能站得起来?
所以只是很短的时间,这地上就倒了一地的滚地葫芦。
迪邦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小矮子女孩,这么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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