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海都发生了大事。
一个叫新青年忠义会的堂口立旗了。
在海都立旗的堂口子有很多。
大的几千上万甚至数万。
小的只有三五人也是有的。
最多还是小的。
想要立旗,很简单,找一个已经成型的势力开打,打赢了,那个势力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能挺过不被人找关系灭了,立稳脚跟也就算你立旗了。
简单来说,就是先开片,打过后再谈立旗。
但是这个堂口立旗,很特殊。
没有到处拉小弟到处打架砍人抢地盘。
他们不搞这些的。
忠义会嘛,讲忠讲义,怎么会和自己人抢饭吃?
他们成立帮会,主要是不想别人在自己头上收数而已。
所以,忠义会有自己的生意。
有人说忠义会做神仙草生意。
因为他们收购了很多神仙草。
搞得一些地方神仙草在涨价。
但就是没见他们开烟馆,或往外出售过。
也有人说忠义会做海外生意,和东岛人勾结在一起,做走私。
甚至可能把中土妇女给卖到了东岛去。
结果很多人被六十九号,东岛人的情报机构给抓走了。
说是去喝茶。
但能得到释放的寥寥无几。
之后就没人敢废话了。
总之。
忠义会是一个虽然声名狼藉,但真是,别人的母亲赚钱的一个帮会啊。
没地盘,不收保护费,光是走私生意和神仙草,就赚翻了都。
自然,忠义会的几个大头目也都出来了。
白纸扇许仲文,过江龙冯远嗔,下海虎丁凯,急先锋丁小刀,冢虎陈树生等。
以及忠义会的大佬。
神秘大佛龙根。
喜提冢虎之名的陈树生喜滋滋的来见一个人。
兄弟会大佬郑茂生。
但,郑茂生没给他好脸子。
“哎呦喂,这谁呀!这不是忠义会大佬陈老爷嘛!小的郑茂生,给您请安了。”
陈树生一听就知道这位爷在生他气。
“不是,郑爷,咱可不兴开这玩笑,您才是大佬大爷,我算个嘛儿,我算屁。只是别人说得好听而已,其实别人都当我是看门狗。”
这一次出行。
陈树生有表现。
表现还不错。
但他仍然不是太满意。
听听他的这个绰号。
冢虎。
这玩意——好听吗?
说这话只是因为看门狗不好听,但意思是一个意思。
好家伙,他出去一趟,牌面混得还不如冯远嗔呢!
讲真,冯远嗔算什么?一个莽夫。
但很多兄弟们就是服他,服这个人,你说气不气人,就想问一句,凭什么。
好在忠义会比较自由,鼓励自己创业,也不搞内部抽水。讲究的就是一个梦想大舞台,有梦你就来。有本事,自己闹去,闹了天宫,得到什么好都是你的,上面不会抽水,不会要贡。只要你还听调遣,那就是屌事无。
现在。
许仲文他们搞得挺好。
冯远嗔也是在开花结果。
轮到他陈树生了,他能低头吗?
想来想去,他来找好大哥郑茂生帮忙了。
郑茂生其实也是想和他保持关系。
但过往的时候,郑茂生见过太多的人了。
一个个的。
刚有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就飘得不能混了。假若陈树生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他郑茂生就要考虑和此人彻底划清界线了。
在海都。
甭管你是什么飞檐走壁的人。
只要你头脑发热了,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天老大地老二你想当老三了,对不起,这样的人就要完。
好在陈树生还没飘起来。
这位小老弟现在也算发了。
身边也有小弟了。
但还懂得对自己点头哈腰,这就很好啊。
虽然说当初神秘大佛龙根表示永远在他之下,这话听听也就罢了,客气一下,意思一下,也就行了。你真要较真,就是不会做人了。
所以对陈树生的低头,他还是很舒服的。
“看门狗?不至于,你现在,在这海都,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你自己上外面打听打听去,哪一个敢说你看门狗的!”
陈树生给郑茂生敬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支才道:“爷啊,大哥嘿,这种事需要说吗?都是兄弟,一个眼色,我这还能领会不到?自己心里明白。”
郑茂生笑了下,道:“不是,你之前屁都不是,现在钱也有了,字头也立了,也算是个人物了,别老想一步登天的,我在你这年龄,啥也不是呢。”
陈树生苦笑:“不是,都是一个会的,都是兄弟,人家轰轰烈烈,到我这就熄火了,要是郑爷您,您说说,你甘心么!”
同一批的人物,一起出海办事的。
兄弟们人人都在高升,发展,干得热火朝天,就我在歇菜,那像什么样子?
郑茂生笑笑道:“我说呢,发财了,在家猫着,看到自己被别人渐渐赶上,这才急眼了,找我给你帮忙了?”
陈树生道:“您别这么说,您是我贵人,您是真正的大佬,咱这算是互助共赢。”
郑茂生跷起了二郎腿。
“小陈,你当我朋友,说什么都行,我也愿意帮你。但你说这个了,就关系到我们的帮会,这会里的事,就不能是以朋友关系谈了,你得真正说服我,什么叫共赢,怎么个共赢!”
做为朋友,想要找他帮忙,甚至借兵借钱这都是可以的。但是想依仗朋友关系在他这里白女票,那是不行的。
好在陈树生也不是一般人。
虽然看起来也是聪明人,懂算计。
但他知道分寸。
他说:“郑爷,我知道,现在海都,就你手上的神仙草最多,是不是?”
郑茂生手一哆嗦。
他轻轻把刚端起来的茶放下。
“你们忠义会满天下的在收神仙草,市面上的草价都涨了三成了,还不够?”
陈树生低声道:“那不是我的渠道,是冯远嗔那孙子的,他以前当过镖师,人脉比较广,哪哪都能搭上关系,自然能漫天下的去收草,我这也是给逼急了,就想请郑爷您帮帮忙,不然我在会里真的是要给人看扁了!”
“我可以帮你,”郑茂生的态度严肃起来了。
“但是,我需要你知道,你在做的是什么生意。自从大乾被西极轰破了国门,那些西极人就用神仙草来祸害我们中土之人,这些你应该知道的。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骂我,装什么大瓣蒜,你自己不也是在做这个生意?甚至就是你自己解禁的。没错,是我这么干的,但我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真心想要做这个生意,这上面的钱,大部分我都做慈善去了,或是捐出去了,我自己没拿多少,因为我知道,它不干净。而我之所以做这个生意,是它就在那里,我一个兄弟会首脑,禁不了它的,我管天管地,管得了兄弟会,我管得了哥老会吗?我管得了各省府的督军老爷吗?我管得了那些军阀少帅吗?所以我做这生意只是尽可能缩小它,控制它,而不是想把它做大做强创造辉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郑茂生有一肚子苦水。
神仙草这生意,缺德。
但这玩意,利益太大了啊。
你不做,别人不做吗?
别人用这个赚钱,你手下兄弟怎么想?
你清高,你了不起,兄弟们不用吃饭啊!
这么多兄弟,要文化没文化,要学历没学历,你让他们干什么,到码头上扛包吗?那他们干嘛要参加兄弟会?
所以很多事情就是这样。
不是说你要不做就不做的。
你当了大佬,就要解决兄弟们的吃饭问题,不管这生意正经不正经,只要有饭吃,错也要做。至少,你做,心中有底,能控制一些。你要是不做,那就是别人做了。这该赚的钱,一分不少,但都成别人的了。
到时,你不做,势力变小了,人家反而是做大做强,到时把你灭了,这玩意你说说怪谁?
所以郑茂生做这个生意。
但他打心里是瞧不起的。
只是没办法而已。
所以这个事,他还是要和陈树生说清楚一些,挺好的一个人,也讲兄弟义气,要是沉入这神仙草上,堕落成了一个垃圾,就太可惜了。
陈树生听明白了郑茂生的意思。
他猛吸一口烟,呵呵哈哈地笑了起来。
“郑爷,您啊,想多了。这么段时间,我们忠义会你是知道的,在外边收了很多神仙草,但我们往国内卖了吗?”
郑茂生眼中一亮。
“我……一种植物,你们把神仙草往外卖了?你们走私……就是这个?”
陈树生没说话,只是在得意的笑。
其实这个事儿吧,最开始时,他也是不信的。但他看到迪邦邦亨特拉尔这个老外真带货走了,才知道是真的。后来,迪邦运作成功,他在美帝斯开了个站点,拉杆子也成了一个大人物,直接在各个酒吧舞厅里散货,生意好到不得了。
别的都是假的。
但绿油油的米币,它还能假么?
郑茂生好奇了。
“不是,那些个老美,就这么眼巴巴看你们把神仙草返销给他们?”
陈树生笑了一下道:“我们这边对神仙草进行了一些加工,制造成了一种精神药品,那些老美凭什么拦我们?它拥有对人镇痛的疗效,是药品,可不是什么神仙草!”
“所以你们通过这个赚钱,你们赚了很多吧?”
郑茂生这下心动了。
往国内出售,怎么想都别扭。
拿到了钱,郑茂生也觉得这种钱它赚得不干净,是缺德玩意儿。
但要说把这钱,从老美那儿赚来,这就心安理得多了。
“我能赚多少?”
陈树生正色道:“有多少我要多少,市价是多少,我给你加三成,保准不让您老爷子吃亏。”
郑茂生:“……”
这孙子。
你赚那么多,就给我加三成?
毫无疑问,他再傻也是知道,把神仙草售到美帝斯,至少要赚十成。因为这里面有加工费,市场加价,和长途运输。
没有十倍利是做不长久的。
结果,你就给三成?
好吧,也不是不行。
不然怎么办呢?
砸自己手里头?
还是继续祸害本国人民?
不止陈树生。
所有人都在到处搜罗神仙草,现在做这个生意,实在是一本万利。
郑茂生以为这能赚十倍。
不,是一百倍,甚至更多。
战争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那些大兵们迫切需要这种精神药品来抚慰他们紧张恐惧的心理。
哪怕,西极上层认识到这玩意的危害,也会当不知道的,因为他们需要这些士兵上战场去。
至少,在这些士兵深中毒瘾前,发挥一下炮灰的价值。
同时。
刘醒非在送一个人走。
龙贵芝要离开了。
她已经动员龙氏家族把神仙草便宜的卖给了刘醒非。不要觉得这是吃亏,刘醒非付的是硬通货。
还能是什么呢?
当然不是光洋,它的数量太少了,虽然在国内还好,但此时是中土的至暗之时,国太微弱,以至于即便是光洋也没有多少公信力。
所以是黄金。
这玩意,在哪一国,它都是有价值的钱。
龙氏家族当然愿意了。
因为他们可以用这个直接从国外进口最新式的军火。
但若换了光洋,或新币,那就不行了。
与龙贵芝同行的还有释由真希和柳生静流。
没错,这两个女人也要回去了。
之前她们在外逛,主要原因就是没钱。
现在两人也算得到了一些龙根给的赔金,这算有钱了,自然可以回国过安心日子。这真是千好万好,其实不如家好。
唯一的问题是。
柳生静流的模样,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已经悄然的成了另一个人。
只是这身体里面,还有柳生静流的一道分神人格。
现在掌握这身体的,是稻田伽子。
她并不介意这身体里有柳生静流,并且愿意在自己休息时,让柳生静流出来。
只是有一点她不确定。
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很随便的就找一个男人生小孩。
经历一次曾经的伤害,稻田伽子对和男人恋爱这种事是退避三舍。
十分抗拒。
但一切都是说不好的。
也许哪天稻田伽子受够了一个身体两个魂想做一个切割了断也不是不可能的。
同时,她也需要做一些事。
其一需要了解这个新的时代。
其二需要帮助一下龙贵芝在东岛的生活或者说活动。
这不是什么间谍行为。
只是为了赚钱而已。
好吧。
此时的释由真希和稻田伽子完全不知道龙贵芝会在东岛造出什么孽来。
就这样。
龙贵芝带着刘醒非殷切的愿望,前往了东岛。
但不幸的是。
因为这一送。
刘醒非给一个人缠上了。
这位爷带来了南派的小张爷,让刘醒非避都不好避。
只能接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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