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敲开何晓惠办公室的门,何晓惠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文件,他默不作声的走到桌前,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何晓惠缓缓的抬起头看到眼前的苏乐后,马上扔掉文件站起来高兴的说:
“乐乐呀,姐正要找你呢。”
“我也有些事想给你汇报一下。”
“案子的事稍后再说,我们先说点小事。”何晓惠把苏乐按在沙发上,给他拿了瓶水。
苏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不解的问:
“你还有小事儿?”
“师娘交给我一个任务,叫我在你出差回来之后,赶紧完成两件事。”
“两件事?”
“一件是把若云带回家给她看看,另一件是让你去一趟若云家。”
“哦,这事儿你说了不算。”
“所以我来告诉你,要你去做呀。”
“我说了也不算。”
“那谁说了算?”
“柳若云呀,这两件事都要她同意才行呀。”
“那你就去说呀,赶紧把事儿办了!省的师娘整天盯着我。”
“好,我问问她。现在你没事了吧?”苏乐将水瓶放在茶几上问。
“没了,你说正事儿吧。”何晓惠坐在苏乐对面的沙发上说。
苏乐将前前后后在梁县发生的这些事,尤其是押送曹民的警车坠入山谷刘恒牺牲这件事,仔仔细细的向何晓惠做了汇报。
“想想都有些后怕呀,如果你们不做防备,这次的损失就大啦。”何晓惠听了苏乐的介绍心有余悸的说。
“可惜我的计划不周,让刘恒白白的牺牲了。这件事我有责任,请求组织上处分我。”
“这件事不怨你,你也不要有思想包袱。”
“我一定要抓住罪犯,为刘恒报仇。”
“罪犯是要抓的,但我们抓罪犯的目的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社会的稳定,人民的安全。”
“可是从目前的情况看,仅仅靠梁县或者河西市的警力,是很难揭开这些犯罪分子的真面目的。”
“我们在梁县的任务已经结束,即使堂前公司存在洗钱的嫌疑,也会交由当地警方另案侦查的。”
“交由当地警方的话,又会不了了之,或者避重就轻的处理完事。”
“你有什么想法?”何晓惠问。
“我没有办法才来问你的,你倒反过来问我。”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没有异地管辖权,而且又是跨省办案,难度很大呀。”
两个人正在说话,苏乐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电话。
“先生,您的快递到了,请到门口来取一下件。”
“好的,我马上到。”
苏乐站起身兴奋的对何晓惠说:
“又一个证据到了,如果我能够找到他们杀人的证据,或许会好办一些。”
“好,去吧。”
苏乐走到门口何晓惠又叫住他说:
“哦,对了,你问一下若云,今晚到家里吃饭好吗?”
“好吧。”苏乐答应着走出了办公室。
苏乐收到梁映红邮寄的硬盘后,经过一整天的仔细研究,终于摸清了盖丽酒店的人绑架徐丹丹、谢良朋死亡以及徐丹丹死亡的真相。
械斗的那天晚上。
晚上11点10分:
正像唐隆所说的那样,在这个时间盖丽酒店的保安在地下一层的集合,当时谢建木给保安讲话的的过程都被他们头顶的一个监控摄像头录了下来,甚至连谢建木讲话的内容都一清二楚。
晚上11点41分:
地下一层的另外一个摄像头,记录下谢建木和两个手下挟持着徐丹丹下车的影像。他们走进了一个需要密码和指纹才能打开的房间,在那扇门打开的时候,从摄像头的记录的影像中可以看到室内有一部电梯。
电梯里的摄像头清楚的记录下谢建木、铁塔、勺子以及徐丹丹的影像。
八楼走廊的一个摄像头记录下谢建木等人将徐丹丹关进了八楼走廊南侧最西面的一个房间。谢建木在那个房间里待了十几分钟,他出来后锁上门,进入到隔壁的房间里。
晚上23点53分:
盖丽酒店的大批保安乘车回到盖丽酒店,在那些头破血流的保安中间,苏乐看到了唐隆的身影。
凌晨0点35分:
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入盖丽酒店的地下一层,车停在那间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的门附近。谢良朋从车里走了出来,看样子他非常的兴奋,门锁上的密码竟然输错了一次。
谢良朋乘电梯上到八楼,守在八楼电梯口的保安为谢良朋指了指谢建木所在房间的位置。
谢良朋先是和谢建木见了面,两人在房间里待了5分钟。谢建木领着谢良朋来到关着徐丹丹的房门前,用钥匙打开门让谢建木进去,然后又将门锁上。
凌晨1点18分:
位于盖丽酒店西南角和西北角的两个摄像头,都记录下了徐丹丹由楼上坠落的镜头。徐丹丹头朝下砸在瓷砖地面上,身体抖动了几下,然后便陷入沉寂。
凌晨1点29分:
八楼走廊里的摄像头记录下谢建木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一分钟后他跑到房间门口叫人,铁塔、勺子以及八楼的保安慌忙跑进房间内。
这些人在里面待了3分钟,又匆匆的从房间里出来,往电梯方向跑去。
凌晨1点36分:
谢建木和几个手下来到坠楼地点,他们围在徐丹丹的周围查看了一阵子,然后谢建木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铁塔留在原地看着坠落的尸体,其他人又返回到八楼,这期间谢建木一直在打电话。
凌晨2点5分:
八楼走廊的监控录像显示,勺子背着浑身是血的谢良朋走出了房间,谢建木跟在勺子的身后,进入了电梯。八楼的保安未跟着一起下楼,而是开始打扫走廊以及房间里的血迹。
勺子背着谢良朋来到地下一层,将其塞进一辆汽车里。谢建木开着车驶出了地下车库的出口。
凌晨2点13分:
一辆轿车开到盖丽酒店的西侧,谢建木从驾驶座上下来。铁塔将徐丹丹的尸体塞进汽车的后备箱,钻进汽车的驾驶座,开车离开了盖丽酒店。谢建木留在原地又开始打电话。
当苏乐把这一切理清的时候,苏乐并没有那种破案的兴奋感,他所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压力。真相就在这里,应该怎样去揭开呢?在揭开真相的过程中,又将要遇到怎样的困难与危险?
苏乐牵着柳若云的手走进家门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满满的一桌子美味佳肴。庄英见到漂亮体贴礼貌有加的柳若云,欢喜的不得了,拉着她的手不停的嘘寒问暖。席间庄英的注意力更是完全放在柳若云的身上,简直把苏乐、何晓惠与乔博士三人视若无物。
一顿欢乐的晚餐过后,柳若云主动帮着未来的婆婆去厨房收拾碗筷,其他的三个人便坐在沙发上讨论起案情来。
“我现在已经有了充分的证据来证明盖丽酒店存在杀人嫌疑,也可以肯定梁县警察局的谢兴业局长与他们之间有猫腻。”苏乐将他在硬盘中发现的证据告诉了何晓惠与乔博士。
“他们既然这样有恃无恐,必然有他们的底气。”乔博士说。
“你手里的这些证据可是个烫手的山药,现在你想放下,也找不到地方。”何晓惠说。
“是呀,我手握这些证据,又不能不管,还不能把他交给不可靠的人,实在是麻烦呀。”苏乐说。
“可以把证据交给河西市警察局呀。”乔博士说。
苏乐听了摇摇头说:
“梁荣华发现跟踪梁县警察局警车的,正是河西市警察局的车辆。如果刘恒的牺牲与他们有关,把证据交给他们,岂不是形同毁灭证据。”
“那就再往上交,信不过市里的警察,可以交给省里呀。”乔博士说。
“交给省里?可我们怎么交给省里呢?如果我们贸然向西北省警察厅汇报,搞不好还会引起误会。再说了,我们如何能保证把证据交给与谢家无关的人呢?”苏乐说。
“我们最好能找一位西北省警察厅的熟人,先了解一下情况。”何晓惠说。
“可是我到哪儿去找西北省警察厅的熟人呢?”苏乐说。
这时在厨房里刚刚忙完的庄英来到客厅里,听到苏乐要找西北省警察厅的熟人,于是问:
“你们要找西北省警察厅的熟人干吗?”
“妈,我们想找个可靠的熟人了解点情况,你有认识的人吗?”苏乐说。
“西北省警察厅,当然有呀。”庄英一脸得意的说道。
“啊,妈,你真的有熟人。”苏乐问。
“有倒是有,不过我要先知道你们想了解什么,才能告诉你们。”庄英说。
“那太好了师娘,明天我们到您办公室给您详细汇报一下。”何晓惠说。
“好吧,今天在家里不谈公事,来来,我和若云刚洗了水果,大家吃一点。”庄英招呼大家围在茶几旁吃水果。
寂静的夜里柳若云依靠在苏乐的肩头,两个人靠在车上看星星,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柳若云马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的许下一个愿望。
看着柳若云可爱的样子,苏乐将他轻轻的搂入怀中问:
“你许的什么愿望呀?”
柳若云将头埋在苏乐的胸前害羞的说:
“不告诉你。”
夜空中的星星眨着眼睛,注视着这一对幸福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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