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去哪里?”金梦玗连忙岔开话题。
“先回江城,再看少帅安排。”
气氛突然就伤感起来了。
“江城不算远,和原州只隔着一个重京。”金梦玗强笑道。
确实是不算远,但她前路未知,以后还能不能见是个未知数。
“梦玗,我舍不得你。”小佟凝眸看着她,泪眼盈盈。
她因为是间谍,来原州好几年也没有一个朋友,每天都戴着面具生活,只到遇上金梦玗。
她们虽然相识不久,但生死相托已经胜过了一切。
“保重。”金梦玗垂下眼睫,情绪深敛。
她很想抱抱小佟,可没有那个勇气。
腊月初七。
赫连政派车来接阎兰,金灵茉替阎兰收拾了许多衣物,高高兴兴将阎兰送上车。
目送汽车离去,金灵茉回到大厅里见金梦玗正在看报纸,不忘上前奚落。
“你还真够稳的,这个时候还能看的进去报纸。”金灵茉上前夺走了金梦玗手里的报纸。
金梦玗不怒反笑,又在报架上拿了一张:“了解时事政治嘛。”
“别以为现在阎慧珠还站在你这边,等她生下儿子最容不下的就是你。”金灵茉冷笑。
金梦玗不理会,继续专注地看着报纸。
她心里知道,这一句金灵茉没有说错,对阎慧珠她得留后手。
......
郁七少一个人在珊珊那里住了许久,中途他托过人跟父亲捎信,信上说如果他们同意他和金梦玗的结婚,他就回家,不然他就永远也不会再回去。
谁知郁老爷读完信怒目圆睁道:“我宁愿他在外面流浪,也不想他死在家里面。”
这混账东西现在还想着金梦玗,他知道金家敲诈了郁家多少钱吗?
郁老爷一想起来就肉疼。
郁七少收到消息后,心凉了半截,看来老爷子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他身上的西装已经很久没换洗了,可普通的衣服他又不愿意穿,他有一点熬不住了。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终于走出了房间。
一路鬼鬼祟祟到了一家上等的裁缝铺,想做件衣服。
老板一样就认出了他:“郁七少?郁老爷到处找您呢!”
郁七少:“......”
他都还没有来的极挑料子,就急匆匆跑了。
一个人的坚持,让他很无力,他突然特别想见金梦玗。
督军府是去不了的,他到了金梦玗上次带他去的别馆想撞撞运气。
别馆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大门紧闭,没有一丝光线。
郁七少翻墙进去,他轻手轻脚走到窗户旁边,却见里面有一道黑影晃过。
该不会有鬼吧?
想到此,他瞬间汗毛都立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鬼了。
本来是想翻窗子进去,现在却不敢了,他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悄悄又往窗户里看。
没人看到影子,却隐约听到了下楼梯的脚步声,动作有刻意的轻微。
他心头一紧,难道有人再偷偷调查金梦玗?
不一会儿,有两个人从大厅里出来,鬼鬼祟祟地将门阖上了。
“这能算证据吗?”有人低身问。
“不好说。”另一人答。
“里面男女的衣服都有,还不能证明她和赫连政的奸情吗?”
“你能证明那衣服是他们的?”
两人说着就翻墙走了。
郁七少躲在暗处,听的不是很清楚,只听到模糊的一句:“男女衣服都有。”
他心头大喜,用力推着玻璃窗想翻进去寻件衣服,可推了半晌窗户纹丝不动。
他只有放弃了翻窗,走刚刚那两人出入的正门。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郁七少特意查看了一下锁,并没有损坏。
他心头惊叹:“专业的啊!”
大摇大摆上楼进了衣帽间,他打开了灯,灯光刺眼。
郁七少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心头一惊。
这衣帽间也太大了,尽管琳琅满屋,看上去也是极宽敞,柜子上放的衣物整整齐齐。
他打开一扇衣柜的门,只见里面挂了一排排旗袍,又打开一扇衣柜的门,只见里面有一排排男式衬衫,全都是新的,还散发着新丝绸的味道。
伸手一摸,触感丝滑柔软,都是上等的料子。
郁七少仿佛发现了世界宝藏,高兴的不亦乐乎。
选了一件黑色白印花的衬衫,他打开其他衣柜又挑了一套白色西装穿上,恰好合身。
站在镜子前摆造型,臭美的不行。
突然他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梦玗的别馆里为什么会有男人衣物?而且还多的不像话,就好似两个人在一起生活。
他的心直接从珠穆朗玛峰跌到了谷底,她心里有其他男人,怪不得她对他冷若冰霜。
郁七少整个人都不好了,愁眉苦脸地离开了别馆。
......
婚礼前一天早上,金灵茉和赫连政的婚礼就占据了各大报社的头条,报纸最显眼的地方印刷着两人订婚时在一起拍的照片。
虽然是黑白的人像,但赫连政英俊的五官轮廓已经令万千女子趋之若鹜。
多少人名媛千金拿着报纸一脸的艳羡,金灵茉身陷在喜悦中,愈发得意洋洋。
到了傍晚,督军府已经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原州有个规矩,女子出嫁的前一晚,要好的姊妹都会到闺房里陪伴待嫁的新娘,这一晚她们通宵不睡,和新娘聊天玩游戏。
金灵茉喜欢赶时髦,又爱交际,朋友自然是很多,不过都是些逢场作戏的酒肉朋友。
二十一点后,金灵茉的起居室挤了乌泱泱一堆名媛千金,陆美芳作为金灵茉的闺中密友自然也到场了。
金梦玗很不想凑这个热闹,但金灵茉特意让了女佣来叫她,她只得去了。
她安静地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喝着浓茶打发时间。
陆美芳为了讨好金灵茉,故意奚落金梦玗:“金大小姐,你和郁七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
她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金梦玗身上,充满了好奇。
“听说郁七少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不知去向。”有位名媛道。
“真假不重要。”金梦玗面无表情地呷了一口茶,苦涩中带着微甜。
金灵茉嗤笑:“有些事情还是要看命,外人强求不得,生来是贱命就是贱命,用了不要脸的手段也抢不了别人的。”
众人都听出来她是话里有话的骂金梦玗,都跟着附和道:“那倒也是,做人还是本分些好。”
“我也觉得灵茉说的很对。”金梦玗巧笑倩兮,竟然让金灵茉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到了后半夜,大家都有些熬不住了,让佣人摆了牌桌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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