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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妈妈一怔,随即眼睛瞪得溜圆用扇子挡住嘴:“是,是辰姑娘!不不不,是葛王妃,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夏辰一抬手:“行了,客套就省省吧。”
胡妈妈躬着身:“王妃刚刚说卖粽子是何意啊?”
夏辰道:“你让这些姑娘穿得连点风都不透有什么看头。”
“王妃不是说要像千金小姐一样才好么?”
“哎呀你这个死脑筋,我只是打个比方。再说这词唱的是女子晚上想念夫君睡不着,起来看月亮,这跳舞的穿着打扮跟要去赴宴似的,意境全都没了。”
胡妈妈一脸尴尬:“王妃的意思?”
“按我说这跳舞的应该头发散着或简单挽一下,里边穿齐胸裙,肚兜更好!外边罩件纱罗大袖衫或丝袍,颜色花样素气一点。”见胡妈妈一脸茫然夏辰叹了口气:“你若是闻到菜香是不是会觉得更饿?”
“是啊。”
“所以你得让那些男人见着点荤星才是,而且越是看得着摸不到,朦朦胧胧最让人心痒痒。”夏辰说着拍拍胡妈妈的肩头。
“咳咳。”贺兰雍实没想到他的王妃竟在教坊里的人怎么勾*引男人,还头头是道的,这让他堂堂一王爷情何以堪啊。
胡妈妈总算明白了夏辰所说何意,又见葛王脸色阴沉忙福了一福:“王爷王妃先坐着,我去去就来。”说罢一溜小跑地走了。
夏辰取下面纱唱了口茶:“王爷觉得我说的可对?”
贺兰雍沉着脸:“不知道。”
夏辰面带揶揄:“真不知道还是不好意思承认呀?”
贺兰雍一瞪眼:“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吧?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么……我还没问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呢!”
“呃,看书、看……故事总结出来的呗。”她差点就说看电视了。
贺兰雍眉头皱起:“你看的都是什么书?”
“王爷也想看吗?”夏辰眨眨眼睛。
贺兰雍张了张嘴竟没说出话来。瞧她的表情就好像在向一个少年人兜售小黄*片,自己就是个毛头小子。
夏辰发现逗他还满有趣的,站起身拿了一小块水果塞到他嘴里,然后风*情万种地拈起衣领轻扇了几下:“不知有些人为什么总是心口不一,都不嫌累的么!这里好闷热呢,王爷你都没觉得?”
贺兰雍食不知味地嚼着,忽然看到她眼中闪动着恶作剧和挑衅般的光芒。他发现自己被整了。他猛地站起身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如果我不配合配合你。你一定觉得很失败。这苹果很甜,我喂爱妃吃怎样?”说着嘴巴凑了下来。
夏辰猛地往后一闪身,手捂着他的嘴:“你真恶心。”
贺兰雍放开她哈哈大笑:“没胆子就别玩儿火。”
夏辰乖乖坐了回去。目不斜视地看着舞台嘟囔着:“你不守信用,明明说过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贺兰雍一脸无赖的表情:“我刚刚动的是嘴啊。”
夏辰白了他一眼:“别忘了你可是王爷。”
“我是王爷没错,但我也是男人,在你心里男人不全是一个德行么!再说我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会被骂道貌岸然心口不一。”
夏辰发现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轻“哼”一声:“脸皮真厚。”
“爱妃,你记住。永远不要挑战男人那方面的耐力,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你自己。”
夏辰闻言心里老大不服气,要不是得顾及些形象和影响,她早一拳打过了去了。他的武功和自己本就不相上下,体格上虽然占了那么一点点便宜,但速度上绝对是自己占优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接下来的舞蹈马上换了样,香肩玉臂看得那些客人眼睛都直了。只差没流口水。夏辰一撇嘴:“好*色好像是男人的天性吧?”
“是天性,但不是专利,女人也一样。而且大多数男人还是很有原则的,不会像你以为的都饥不择食。”
“原则?美女?金钱?”他这种论调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呢。
贺兰雍凝视着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你听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感情才最重要。”说着他微微扯了下嘴角:“你几次三番逃婚不是因为心里另有喜欢的人么?他在你眼里总会有些不同吧?”怎么看她都是只自以为是的菜鸟,她那些论调只适合这种没有太多真情可言的风*月之地,想到这儿他竟有几分窃喜。
有么?自己逃婚是因为另有所爱?夏辰捶了下头:“王爷,咱们回去吧。”她的头忽然疼的厉害。
“脸色怎么忽然这么差,我扶你。”贺兰雍站起身来。
夏辰倚在他臂弯中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但仍觉太穴处针刺般地痛。
到了王府贺兰雍直接将她抱回房,并吩咐站在门口一脸不知所措的雪梅道:“去把御医叫来,再让人打盆冷水。”冷敷对头疼有一定的缓解作用。
看着夏辰疼得直冒冷汗却还硬撑着,他感到一阵心疼。“辰儿,实在难忍的话可以哭出来。”
夏辰微微坐起身,依向他的怀抱,她觉得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感觉会放松一些。
贺兰雍把她拥入怀中:“这样会好些么?”
“嗯。”夏辰深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御医也没有办法,他实看不出夏辰得了什么病。“王爷,王妃的脉象并无不妥啊。”
贺兰雍点了下头:“你下去吧。”头疼的原因有很多,她既然伤到过头导致失忆,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以这时代的医疗水平就算知道原因也没什么好办法。
雪梅轻声道:“王爷,这可怎么办呀,王妃近来虽然总头疼,但这次好像特别严重。”
“总头疼?”贺兰雍皱了下眉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对她关心得太少了些。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不时接过雪梅递来的手巾替她擦额头。想不到人前一向很有精神的她,竟然时常承受这种折磨,而他竟然一无所知,一时间心疼、愧疚、懊恼……五味交杂。
突然他发现擦了这么久,她额上的那抹胭红不但没掉反而像要滴出血来似的更红了。他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她头上怎会有个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呢?他知道黑玉辰额上没有,他曾一度以为这是画上去的。
“雪梅,王妃额上这是?”
雪梅道:“打从这次回来就有了,许是碰伤的,只是这形状却像画上去的一样好看,奴婢也觉着稀奇。”
贺兰雍暗想难道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找错人了?可在她身上却并没有感觉到像夏辰身上那股不寻常的气息啊。
商无尘!人是他带回来的,他或许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可他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夏辰从昏沉中转醒,发现房中已点上了蜡烛,竟然已天黑了。贺兰雍靠着床头似乎睡着了,而她竟像只猫一样蜷缩在他臂弯里。
“醒了?好些了吗?”贺兰雍感觉怀里的人动了,猛地睁开眼睛。
“好多了,你一直在这陪着我吗?”夏辰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
“嗯,你一直抓着我不放。”
夏辰撇了下嘴:“解释那么清楚干什么,我又没怪你。”
“饿了吧?”
“有点。”
“来人,吩咐厨房准备晚膳。”贺兰雍冲门口喊了句。
雪梅走进来将一盆水放在椅子上,冲夏辰眨了下眼微笑道:“奴婢这就去吩咐,王妃,王爷一直陪着你晚膳都没用呢。”
“多嘴。”贺兰雍板起脸。
雪梅吐了下舌头一溜小跑着出去了。
“辰、爱妃,你这额上的痣是从小就有的么?”
夏辰皱了下眉头:“我不记得了。”
怕她一多想又头痛,贺兰雍忙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要再想这些。”
“嗯。”
用过晚膳,贺兰雍道:“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有事让雪梅去叫我。”
夏辰忽然有种想留住他的冲动,但终于还是没说出口,迟疑片刻道:“雪梅,送送王爷。”
她又想起了一些事,经过一番分析她得出一个结论,她大概早就穿越到这来了,她也想起了自己叫夏辰,可为什么又会变成了黑玉辰呢?那个时常会闪过脑海的男子和自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为什么每次想起他来,心里总是有些酸酸的。
而这个葛王她好像也早就认识了,有些画面竟还是现代的场景,可看他的样子只当自己是黑玉辰,一个逃过婚的王妃,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感觉头开始隐隐作痛,她暗暗对自己说,如果痛一次能多想起一些事来,她宁愿承受这种痛苦!因为失忆的滋味更难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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