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这儿？”林染不解地看着秦淮。

        “方才，我见方家姐妹回来了，但却不见你的人影，所以……”秦淮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林染却已知了他的意思。

        “你怕我出意外，所以才寻了出来？”林染笑意盎然地看着秦淮，望着他紧抿着双唇，默不出声的样子。

        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突然，林染的心里觉得十分开心，甚至生出一丝甜甜的蜜意。

        第一次，她觉得被人在意，被人护着的感觉那么好。

        依旧站在桥边的柯湛，望着秦淮与林染远去的背影，在心底生出一抹苍凉。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一个他想用生命护住的女人，只可惜……

        一切都回不去了。

        —

        林染与秦淮回到席间的时候，大家吃酒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部分宾客已起身与方进告辞离开。

        “赵子苏呢？”林染在席间扫了一眼，却没有寻见赵子苏的身影。

        秦淮闻言扫了一眼却摇头，“方才我离开时他都还在的。”

        “染姐姐，你们在找谁啊？”方慧见林染回来，第一个上前来。

        “你赵大哥，他人呢？”林染问。

        “哦，他呀，方才秦大哥离开后，他也离开了，怎么？他不是去寻你们的么？我还与他说了你们在桥边呢。”方慧道，说着她又开心地望着林染，“染姐姐，你与那柯掌柜说了什么？可是有问他取到什么经书？”

        “什么……经书？”林染不知道方慧这个小脑袋里整天在想什么，也不知为何她要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难不成就是因为她说过一句对柯湛很是欣赏？

        “染姐姐欣赏柯掌柜，难道不是因为也想把飞鸟开遍东凉国吗？”方慧眨着眼睛直口问。

        林染一愣，遂又笑道，“是是是！！！”她都没想到的事情，竟是叫方慧这丫头想到了，这丫头虽是个女子，但在林染看来这小脑瓜十分适合经商了，小小年纪就有这样请教前辈的觉悟。

        方慧不明白染姐姐的笑是何意，只以为是在表扬她，脸上的笑就更甚了。

        待宾客走走得差不多了，赵子苏才回到了席间。

        一坐下，他就给自己倒了两碗酒，闷头灌了下去。他一脸的愁闷，完全没有平日里飞扬跳脱，嬉笑满面的样子了。

        绝大部分都在宴席散了后离开了方府。

        只有距离南宁县较远的林染三人，以及齐家。

        但因齐家不缺银子，是以一早就在县里包下了客栈，打算休息一晚，待明儿再回玉元县。

        “齐少爷，若不我让人送你们回客栈吧？”方进见齐飞尘那张因为喝了酒而泛红的脸，提议道。

        “方老爷，客气了。不过是喝了点儿酒，并没有什么大碍。”齐飞尘摇头，说话时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那头正在与赵子苏说着什么的林染。

        心里落下满满的失落。

        从他今日来此至今，他与林姑娘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上。

        他到底是连赵子苏都比不上啊。

        而齐绯月呢？她是很想在离开前与秦淮去说说话的，但无奈她的手被娘紧紧地拽在手里，无论怎么使劲儿都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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