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雅扑倒在地上,痛得浑身发颤,无处可躲。
梅姨娘哭到不行,但不敢贸然上前。
只听鞭子声抽得清脆凌厉,一鞭又一鞭的下去,娇嫩的皮肤破开数条口子,痛得钻心。
温雅想:七皇子应该是喜欢她的,否则,上京那么多贵女,他不去接触别人,偏偏接触她呢?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坚定的相信他。
可是,真的好痛啊!
她快要痛晕过去了。
“九弟……这是在做什么……温二小姐?”
痛得意识模糊时,她听见一道温和的声音,身上的疼痛终于停歇,她看见一道华贵的身影走向她。
“这是犯了什么错?再这样打下去,岂不将人打死了?”
男子声音温柔,护住了她。
好像一道涓涓的暖流,抚平了身上的疼痛。
好似一道温柔的阳光,打进了黑暗之中。
她双眼婆娑的望着他,久久失神。
“八皇兄,你怎么来了?”楚狸放下茶杯,起身走来。
楚傲天道:“我问了苟八,得知你出宫了,特地来寻你,只是这是……”
他疑惑的看向温雅。
楚傲天并不知昨晚发生的事,只觉得温雅一身是血,又是一个弱女子,还用鞭子抽,看起来实在可怜。
“八、八皇子……”
温雅痛红了双眼,吃力的抓住他的衣角。
八皇子竟然护着她。
突如其来的温暖令她幡然醒悟:
上次,九皇子伤了眼睛,她被夫人罚跪了五个时辰,七皇子高高挂起,不闻不问。
这次,她被行家法,七皇子亦是不得而知。
她真蠢。
七皇子从不关心她,她竟然对他深信不疑。
原来,八皇子才是真的护着她。
八皇子才是真的喜欢她。
楚傲天赶紧扶了她一把,摸到两手的血,有点吓到了。
该不会把人打死了吧?
“九弟,到底出什么事了?要不还是先别打了?宫里罚人也没有这么血腥的。”
温雅感动。
八皇子待她真好!
她哭着道:“表兄,温雅知错了,七皇子确实写了一封密信给我,压在我的枕下,是我一时糊涂,错信他人……”
温芷汐当即招手,叫来两个婢女,“去找。”
楚傲天:“七皇兄写了什么信?”
楚狸道:“没什么,处理一下家事而已。”
温三夫人给嬷嬷使了个眼色。
温雅一身是血,怎么能让八皇子搀着?弄脏了八皇子的衣袍,成何体统?
两个嬷嬷上前,将温雅扶到了边上,可温雅巴巴的目光却痴痴的望着八皇子。
八皇子的生母贵为欣妃,母族虽没有什么权势,是一个光杆司令,上头又有那么多皇子压着,但只要嫁给他,有温家扶持,八皇子将来的前途必不会差。
而且,八皇子还对她这么好,心里定是有她的。
她决定了。
从今往后,就算七皇子来求她,她也不会再多看七皇子一眼了!
很快,两个婢女折回,果真拿来一封密信,交给楚狸,楚狸快速看了一眼,果然是楚璟麟的笔迹。
楚傲天挠着头:
“九弟,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楚狸收好这封证据,一言揭过,“我找点东西而已,还能干什么?走,难得出宫一趟,去西街逛逛?”
“行。”
二人离开,后面的事交给温三夫人处置。
西街货物千奇百怪,琳琅满目,楚傲天玩归玩,但还是想起了正事,道:
“摄政王找你。”
有了上次的上当,楚傲天这回学机灵了:
“他说为了救你,受了伤,我才不信呢,他那么厉害的人,打了那么多场仗,怎么会轻易受伤呢?就算伤了,那也是故意的。”
楚狸闻言一怔。
思路一下就打开了……
她怎么没想到?
他的武功那么高强,难逢敌手,昨晚的那些恶霸又并非训练有素的杀手高手。
要是真连普通的恶霸都能伤到他,皇上也不用日日头疼,该怎么除掉他了。
“别提他了,我们玩我们的。”
“好。”
楚傲天跑到一个小摊前,双眼明亮的拿起一只有皲裂的龟甲,看上面的纹路与样式,只怕有不少年份。
老板说,这是五百年前的一位君王墓中的陪葬品,占天甲,能够用它占卜,预测未来。
开价三百两。
他想也没想就掏了银子。
“八皇兄未免太好骗了?”楚狸阻拦。
身为皇子,一个月的月钱才八十两,他花四个月的月钱,买一个破裂的龟甲,是不是太疯癫了?
楚傲天一脸正色:
“九弟,你不知道,这个东西能占卜,是上天开过光的物件,有价无市,我买到就是赚到。”
“这玩意儿难道能吃?”
“一个东西的价值,哪是用吃来衡量的?你等着,我给你占一卦。”
根据老板的教学方法,楚傲天捂着龟甲,嘴里嘟囔嘟囔着,然后扔到地上,根据龟甲落地的方向与正反,还有上面的纹路,认真琢磨了几息。
忽然道:“不妙啊!”
“九弟,你要大祸临头啊!”
“?”
不吉利的东西,这破龟甲,白送给她都不要。
扔地上,一脚踩碎得了。
结果,一个多时辰后,楚狸就收到消息,秦少将军被叫去了摄政王府。
她心头一沉。
他找秦牧羽干什么?
两个平日里毫不相干的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以前,秦牧羽从未去过摄政王府。
这还是头一回。
她心有不安,扔下楚傲天,去找秦牧雪确认一番,结果竟然是真的。
可至于去干什么,秦牧雪也不知道。
楚狸担心得很,惴惴不安,思来想去,决定在摄政王府门口蹲着,以防意外。
还没蹲上半刻钟,就被惊影逮住了。
入府后,只听得男人交代下人的声音:“……料理干净了。”
楚狸脚步一急,跑过长廊进入庭院。
“秦牧羽呢?”
景致宜人的轩榭内,楚棣迟抬了抬指尖,遣退重枫,侧眸望去,“你来本王这里找人?”
“你不是叫他来摄政王府吗?怎么没看见他?”
方才,他要料理的人又是谁?
看着楚狸那警惕的样子,楚棣迟冷淡道:“看来,你惯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本王。”
“那他在哪里?”
“这么担心,他是你的小情郎不成?”
楚狸冷声回道:“你何必明知故问?”
话音刚落,便觉得空气一凛,男人身上的气息陡然沉了,一双墨眸又黑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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