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都让让……” 感觉到那个士兵的情况不妙,张振东的心情很紧张,一挤进医疗帐篷,就把前面的医生护士往旁边推。
“你谁啊,凭什么推我!”一个护士,恼怒回头。
“不好意思,是我鲁莽。”张振东嘴上道歉,本人依然在往里面挤,还用腰把左右的护士都撞到一边去。
“野蛮的家伙!”一个护士倒地,气恼的骂道。
“野蛮人来了,都让让吧。”张振东呵呵一笑。
“臭不要脸的……”那护士爬了起来,嫌弃的瞪了张振东一眼。
就这样,张振东迅速来到了那士兵的身旁。
然后他把哭的稀里哗啦的龚晓平往地上一放,又做出了个让人勃然大怒的举动。
就见他把那士兵的输液管拔了,当作绳子,绑着龚晓平的双手,另一端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然后他看着龚晓平很深沉的一笑:“你哪儿也别去,我会让你知道活着是多么的可贵。”
“你个疯子,老娘记住你了!今儿的事情,咱没完!”
龚晓平不敢看那士兵,而是咬牙切齿的低下头去。
“随你。”张振东不再理会龚晓平。因为他的麻烦来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老医生,拿着手术刀,指着张振东的鼻孔!
“小子,你混蛋啊!居然敢来这里闹事,还拔掉他的输液!你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输个什么液?这个大头兵的心跳都那么虚弱了,你还把东西往他血管里面塞,增加他的心率负担是吧?还有,他的颅腔在出 血啊,你不想办法止血,却是要弄更多的水进入他的颅腔,你想把他的脑袋憋炸吗?”
张振东不在意的笑了笑,低头去检查大头兵的身子。同时根据自己的检测,轻声细语的批判这医生的谬误!
“那你说该怎么办?嗯,你长得有些像张振东?”
张振东现在满脸雨水,头发贴在脑袋上,如同刚刚被生下来的牛崽儿一般,自然是很难被人认出来。
“西医的方式,无非就是用开颅术进行放血。然后止血,然后输液,再不济的时候就是打强心针,或者是肾上腺素……可是这个大头兵的情况太严重了,肺也受伤。严重影响了他的呼吸系统,从而造成了血氧失调,代偿衰竭。这个时候西医就无能为力了。”
张振东也不光是嘴上说,他拿过旁边消毒好的手术刀,也准备开炉。
不过想了想,他又放下刀,而是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普通的银针。
在那大头兵的腰间一针刺下去,这大头兵惨叫一声,便没有动静了,似乎呼吸全无,心跳停顿!
“你干什么?我知道你是张振东,也知道你医术不错。可我也是医生,我也不想病人出事。你跟我滚出去!再不出去,我就用刀捅你了!你个小王八羔子,满嘴山炮也就罢了,还敢对伤者胡来?”主治大夫紧张的拦着张振东的手。
“我没有说你不行,我只是说他这个情况,西医已经回天乏术了,但是中医可以啊。这一针呢,就让他进入了假死的状态。”张振东解释道。
“假死?那不是休克?他的呼吸系统已经衰竭了,再休克,只会死的更快。”主治大夫被气的脸庞酱紫!
“假死和休克是有区别的,休克是机体遭受致病因素的侵袭后,由于有效循环血量锐减,机体失去代偿,组织缺血缺氧,神经和体 液因子也失调的一种临床症候群。说白了,他就是呼吸系统频临终止。”
“可是假死呢,只是把人的各种代谢,各种机能和代偿给降低到一种极限,看起来死了,但却没死,看似呼吸停顿了,但他仍在缓慢的呼吸,心跳也是这样,一分钟跳几下……这个情况,可以有效的减缓他各种脏器的压力,延续他存活的时间,给我们更多功夫治疗。还能减缓他脏器出 血的速度。”
张振东嘴上解释,手也没闲着,银针飞快的落下。然后才拿出手术刀,在大头兵脑袋左侧,开了个小口子。
在众多大夫和护士侧目之下,他野蛮的用手术刀把大头兵的脑袋皮下面挖了个窟窿,拔掉输液管的针头,塞进窟窿,直接张口一吸,然后颅腔的血就出来了。
“不科学,这不科学,你就不怕导管进去,伤了他的脑组织?还有,你直接吸它放血,这简直是儿戏!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医生!你是兽医吧?”
主治大夫紧张的挥手道。
“是不科学,中医讲究的是天赋,是经验,是中医的主观判断力。所以我就是凭借自我的感觉在做这件事情。幸运的是,我有天赋,有经验。对大脑组织也很了解。导管进去,绝对只是在颅腔的积血里面,而不会碰到脑组织。还有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兽医出身呢?”
张振东明明是用罡气在感应士兵脑袋里面的情况,但却偏偏振振有词说什么自己有天赋,有经验。
这么做,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把中医的天赋论、和经验论坐实!
如此,日后用同样的针灸法,同样的药方,别人治不好癌症,他也就有理由给怼回去了。
你们治不好,那是因为你们没天赋!
众多西医大夫和护士,都一脸不忿的看着张振东。
不过张振东止血的手段也很奇葩,居然直接在那士兵的脑袋里面,用止血钳乱夹,乱捅……看的所有人大汗淋漓。生怕他一下就会捅死这个士兵!
“你这小子,连兽医都不是!而是屠夫!哪有你这样的?气死我了……我找连长说理去!你,你你你在屠杀他的兄弟!”
主治大夫终于接受不了这野蛮人的手段了,于是就直接掩面跑出帐篷。其他的护士也都跑了出去。一时间所有人都鸟作兽散。
“是啊,我是屠夫,不过真正的屠夫,是很了解猪的身体结构的,难道不是这个理?只有了解,才能手术。”
张振东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草率的扔掉止血钳,开始给士兵缝合脑袋左侧的开炉创口。
反正他刚才用罡气给士兵止血了,他在士兵脑袋里面做了什么,别人又看不到。
士兵铁定能活,这就够了!
至于士兵的肺出 血,西医已经处理好了,张振东把那缝合的地方又拆开,又背着众人,用止血钳戳了戳,用罡气止血一番,便再次缝合。
“龚晓平,这就是人命啊。”见龚晓平睁开了眼睛,似乎被自己的“野蛮人手段”吸引而开始去观看那受伤的士兵,张振东才和她说了一句话。
“你这样,真的行吗?”龚晓平颤声问。
张振东没有回到她行不行,而是拿起手术台旁边的一张照片,放到龚晓平的眼前。
“这是,他的家人?”龚晓平满脸同情的问道。
“嗯,他有爸爸,妈妈,妻子,女儿,兄弟……”张振东放下照片,“你说,他要是死了,那该多可惜啊。最起码小姑娘会蹲在门口悄悄哭着说她爸爸没了。”
“嗯。”龚晓平连连点头,若有所思。
“我张振东活着的意义,就是让更多人活着。”张振东指了指士兵。“比如说他……所以,有时候尽管我会迷茫,会懈怠,但我的初衷不变。”
“那我呢?”龚晓平问。
张振东侧头想了想,才一脸微笑的看着龚晓平。
“你活着的意义,也是让更多人活着。这次要不是你把我带过来,这个士兵就死了,你说是这个理儿吧?”
“的确是这个理。”
“如果你觉得太累,放下一些担子就是了。”
“放弃什么呢?现在的地位?”龚晓平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这是你该想的问题,不过在我看来,为国效力,为民尽善,倒也是很有意义的。”张振东解开龚晓平的双手。
“我要是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你,那该多好?”龚晓平豁然开朗,她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做个光明的人!再也不要勾心斗角了。也不阿谀奉承。更不需要清高傲慢了!
“你还很年轻啊。”张振东笑着摇摇头。
“我是说,很小的时候,如果就认识你,那该多好呢?”
龚晓平眼神迷茫的看着那士兵。
“你想多小的时候认识我?是从幼儿园开始吗?”张振东哈哈大笑。
“去你的!连幼儿园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别给你点温暖你就忘形。”龚晓平猛然抬头,瞪了张振东一眼。
“好吧,现在我要给这大头兵一些福利了。”张振东点点头,继续给大头兵施针。
这一套针法,是通气血,强五脏,活经络的针法。
大头兵的颅腔和肺脏虽然止血,但身子还很虚弱。
张振东要用这针法唤醒他的生命力,然后拿回春丹补充他的体能。
就这样,才二十分钟过去,大头兵醒了,而此时此刻,外面还在争吵不休。
“连长同志,我觉得这张振东就是个屠夫!野蛮人,你不能让他治疗你的战友,他会搞出人命的!”主治大夫满脸紧张的叫道。
“大夫啊,稍安勿躁,让他试试吧。”连长不在意的点了颗烟,看着阴霾的天空。
“试试?那是你的兄弟,你的战友啊。你怎么可以说试试呢?”主治大夫吃惊的叫道。
“他的确是我的兄弟啊,不过你刚才也说了,他不行了……终归是不行了,被谁治死不是死呢?”连长吐出一口烟气,龇牙笑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给谁治死不是治死?我老柳是把人救活的,不是治死!即便是死,那也不是我的问题啊。”主治大夫被连长的话气的咳嗽起来。
“哈哈哈,柳先生别那么在意,我就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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