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在乡下跟那些撒泼耍赖的吵架还少吗?没理都要闹上三分,更何况有理!他不得扒下这些人一层皮?
省的谁都以为他陆家人好欺负,男人怎么了!男人就该被女人指着鼻子骂吗?
没这样的道理,他陆厉就不是个受憋屈的。
陆厉看她脸色涨红,一时间找不到词汇来反驳自己,冷哼:“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别人过的比你好,自家都没理明白呢!还敢管我家这一亩三分地,你算老几啊!我还就不惯着你了,你个死婆娘。”
杨迎春好歹是团长家婆,那些连长营长的家属,多少给点面子,不会正面跟他杠上。
轮到陆厉身上,指着她鼻子唾沫横飞的骂?
她指了指自己,气的快要晕死过去了,“陆厉,你敢骂我?”
陆厉翻了个白眼,拔高声音:“骂的就是你们一肚子坏水的老婆娘,什么都有你们说的,那舌根长的怎么不嚼来吃了!
你有种,怎么没见你生个带把的,还不是让人吃了你家的绝户,你都有脸,我嫂子那能横着走的。
咋?难不成那文工团的台柱子不是你男人的种?是野男人的!也难怪你这么有经验,敢情你做在前头了!”
废话,不止敢骂,还敢贴着她的脸开大。
来了,互相伤害啊?谁怕谁?他就不带怕的。
她男人是团长怎么了,他哥也是团长,无所畏惧。
杨迎春气死了,抱着自己的头尖叫:“陆厉,你个兔崽子,你赶紧给我道歉,你这是造谣。”
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生出儿子,那就是失败的,被陆厉当众说出来,她羞耻的恨不得晕过去。
她就不该来的,陆厉也是个狠角色。
这陆家怎么养娃的,一个比一个嘴毒,她的脸都被打疼了。
陆厉学着那些泼妇,啐了一口,嫌弃的说道:“活该断了你男人的种,道歉?你也配,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我家五兄弟,不缺这传香火的,嫂子生什么都是我们的宝贝,轮得到你评头论足的,陆骁凑你耳边给你说他不不能生了,还有你…”
他指着曾盼弟,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顿:“瞧你长的对不起社会对不起党的,搁这瞎晃悠啥,给我嫂子提鞋她都要考虑,难怪叫什么盼弟呢!遗传的重男轻女老封建,跟不上新风尚,说句不好听的,觉悟不行!
你男人是军人,你是军属,你这是丢我们的脸,你还好意思笑,你怎么笑的出来的,我嫂子几份工作,一周衣服穿的都不带重样的,你算个屁!有你羡慕的份!”
“还有你,别以为你跑的掉,跟个干豆芽一样,平时没少被男人打吧!哈哈哈,真是活久见,自家坟头都没哭好,跑别人坟头哭来了,显着你们了,一群损货,呸呸呸,喷死你们。”
周围的人听陆厉这一番话,那是恨不得鼓掌叫好,骂的太好了,就得这么骂。
有些人,就是装聋!
隔壁的听得新鲜,不介意在添一把火,故意问道:“小厉,小姜这么厉害?同时干好几份工作?妈耶,这简直院里女性楷模!”
说完,她看向杨迎春:“杨婶儿,不是我说你,一把年纪了,你又不是扒在别人床头,咋就知道陆骁不能生了?
我瞧着小姜福气好,一胎几宝的,你不得气的原地升天,当然,小年轻心直口快的,你个老嫂子要是计较,显得没气度。
就像你说的,你男人是团长,你要以身作则,在家属院团结友爱!别搞分裂那一套。”
“说得对,老杨,你悠着点,别让人两句话气死了,生不出儿子又不是你的错,只能怪你男人不争气!”
“找个吃绝户的咋了?你又不是没那个条件?”
一个两个的,显然幸灾乐祸,都在偏帮陆厉,杨迎春不明白了,这死小子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气的胸口不停起伏,想发作,一口气又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啊啊啊,快要气炸了,果然,陆家就是来克她的。
人群里看了全过程的宋景甜走过来,脸上面无表情的。
陆厉眼眸一亮,摸了下自己的头发,生怕形象没了。
嘿,金主来了,要注意点影响。
他夹着嗓子,扭捏的说道:“宋同志,我平时不这样的,今儿个气着了!”
他气鼓鼓的,看的宋景甜想笑,还是憋住了,沉着脸明知故问:“怎么回事?部队家属院,不允许聚众闹事!”
陆厉表情可怜巴巴的,就跟那受欺负的小媳妇儿一样,要不是刚才看了全过程,他那嘴巴跟放炮一样停不下来,她就信了。
是心机小奶狗一枚啊!
陆厉闷声闷气的说道:“宋同志,你给我评评理,她们说我哥不能生,我嫂子怀野种,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哥为国家出生入死的,她们该不该上军事法庭,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看不得别人过的好!”
宋景甜一听,眉头不由得一蹙,身上那凌冽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曾盼弟心里后悔死了,不该来嚼舌根的,要是连累自家男人,她会被打死的。
嗑瓜子看的起劲的黄小草拍了拍胸口,心里都是庆幸。
还好哦,没赶上,要是被抓个现行,他男人要把她送回乡下。
她才不要呢!
要是别人,杨迎春多少理两句,宋景甜的话,她不敢,典型的欺软怕硬。
先不说宋景甜有实力,她爹妈都不是好惹的。
于是,她笑着说道:“景甜,这是误会,话也不是我们传的,我们听别人说的!”
曾盼弟连忙点头:“没错,院里都这么说,我们也只是被骗了!”
陆厉一点面子也不给:“骗你个头,我没听到别人说,就听到你们呱嗒,宋同志,这要不严惩,以后谁都乱造谣,别人还活不活了!”
杨迎春这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怎么又要惩罚。
哎呦,她两眼一抹黑,当下就想晕过去了。
宋景甜对他态度还算纵容,附和道:“我看陆厉说的没错,你们老大不小了,还管不住嘴,显然绳子放太松了,写一份检讨,加上二十块的赔偿吧!就当是给陆家的精神损失费了?”
杨迎春还没说话,曾盼弟尖叫:“二十块!我们也就说了两句话,被骂的跟狗一样,还得赔偿他!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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