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么了吗?”
“没什么。”慢慢在桌前坐下来,冷香翎的脑子里面已经全乱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是。”
看到冷香翎的仆人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安玉使随即继续往前面走去。等他们都走掉了,他这才折回来。
“文漠,玉使去哪里了啊?”
“我让他去办事了。”
“在这里,你能有什么事要办?”田昕一脸好奇地看着伯文漠的眼。见她给自己舀来一勺子豌豆炒肉丁,伯文漠赶紧把碗挪近一点。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我懒得理你!”
“哈哈。”
见田昕羞恼着扭过头去,伯文漠反而笑了起来。恰在此时,安玉使回来了。接触到他的目光询问,安玉使立马轻摇摇头。
刚一吃完饭,田昕就犯起困来。来到客房,她一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听到伯文漠不困,赤锦赶紧走过去伺候着。
到了晚上,一行人在街上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场。由于怕被伯文漠发现,冷香翎只得远远地看着众人。发现她跟在大家的后面,安玉使随即派出一名手下前去盯着。
“哎哟……”
“这位夫人,实在是对不住。”把冷香翎扶起来,何迁一脸抱歉。“您怎么样?可有撞到哪里吗?”
“我没事。”
直起身,冷香翎却发现伯文漠和田昕已经消失在人潮之中了。无奈之下,她只好转身离开。看她这么轻易就离开了,何迁只以为是认错了人。
回到佛缘寺,大家早早地就睡了。第二日一早,田昕和伯文漠再次来到大殿之上。听她要求签祈运,伯文漠随即乖乖地徒一边。
“劳烦大师了。”
“王妃客气。”接过田昕手中的竹签,僧人开始为她解签。“王妃,您这签相十分凶险啊。但是,却也有化解之法。”
“啊!你什么?”
“请王妃先坐,待僧慢慢为您道来。”
“昕儿,先坐吧!”轻拍拍田昕的肩膀,伯文漠扶着她在桌前坐下来。听到他的安抚,田昕随即点点头。
“王妃,您听贫僧。”
“好。”
见僧人一脸严峻的神情,田昕不禁握紧双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发现她有些紧张,伯文漠随即伸出手轻摸摸她的发。
“王妃,根据签面上的意思。”
“您现如今正处于一片困惑混沌之中,然而您是一个生聪颖的人。但是,心中明明已经有了想要的答案。您却一直下不定决心!”
“因为在您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让您不得不在意的人。这个人,他命中注定要干一翻大的事业。”
听到僧饶签解,田昕立马抬起头看向身旁的伯文漠。接触到她那布满震惊的目光,伯文漠心头也是一惊。
“可是,您如今却置身迷雾之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过,这签上面了一个解法……”
“如何能解?”田昕无比激动地趴到桌上。
“随心。”
“随……心!?”
“是。”
万分不解地坐回身,田昕这就不懂了。随心?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要她凭感觉去做决定啊!
“王妃是这世间少有的聪明女子,只要您肯直视自己的内心。想必,很快就能得出答案。无论您怎么选择,前途依然万分凶险。但是,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不再是一个人?”
“对。”
看到僧人将签拿走,再次放回到签筒里。田昕缓缓从桌前站起来。头一次看到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伯文漠随即握住她的手。
“昕儿,你还好吗?”
“文漠!?”愣愣地望着伯文漠的脸,田昕的脑海里突然再次忆起僧人刚刚过的话。“但是,心中明明已经有了想要的答案。”
“您却一直下不定决心!”
“因为在您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让您不得不在意的人。这个人,他命中注定要干一翻大的事业。”
“……无论您怎么选择,前途依然万分凶险……”
难道那签上所的,让田昕“不得不在意的人”正是伯文漠吗?近来几日,她的确感到十分迷茫。犹豫着,要不要试着接受伯文漠?
无论是离开,或是留下。两饶前途都会同签上所,万分凶险。那么,那一句“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又如何解释呢?难道是指华兰山他们吗?
“王妃,我们回去吧。”
“哦,好。”
转过身,田昕慢慢往外面走去。可是,刚走到半道她突然要回去。见她神情紧张,伯文漠随即上前问道。
“昕儿,你有心事吗?”
低着头,田昕迟迟不敢去看伯文漠的脸。看她不肯讲,伯文漠就那样站着。不再问,也不肯放她离开。直到片刻后,田昕这才终于抬起头对他道。
“我想去拜佛。”
“拜佛?”
“恩。”
轻点点头,田昕的眼中忽然滑下一滴泪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那样静静地流着泪。看得伯文漠好生心疼。
“那我陪你去。”
“好。”
再次回到大殿之上,田昕缓缓在佛前跪下来。仰望着大佛,她的心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变得十分混乱。
双手合十,田昕慢慢闭上双眼。恰在此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浑厚的钟声。跪在佛前,她想要理清楚这整件事情。
站在田昕的身旁,伯文漠和赤锦、红袖一起陪着她。她跪一个时辰,他们就站一个时辰。她跪两个时辰,他们就陪两个时辰。
跪了半日,田昕终于睁开了眼。但是,望着眼前的佛像。她还是不知道未来是该去,还是该留。最后的最后,她只得出一个句话。
一切到时候再吧!
“随……心,是吗?”回忆起刚才的签解,田昕忽然苦笑起来。“佛祖果然是佛祖。万事总能看得开。”
“王妃,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且让我先坐一会儿吧。”回过身坐到垫子上,田昕的双腿早就麻木了。“哎哟。这腿麻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那你为何还要跪这么久?”
“我……”
迅速在田昕的面前跪下来,伯文漠伸出手就要为她揉腿。然而,这里可是大殿啊!到处都是寺中的僧人。他乃是堂堂一国王爷,如何能在这耳目众多的地方做出这等有辱身份的事啊。
“伯文漠。”
“让我替你揉揉吧。”
“但是……”
“没有但是!”
不管田昕如何,伯文漠只是想要替她减轻一分痛苦。但是,这肢体发麻最难过的并不是麻的时候。而是,要麻不麻的时候。
听到田昕喊停,伯文漠随即站起身把她抱起来。看到两人往禅房走去,赤锦和红袖赶紧跟上去。可是,当两人匆匆赶到时房门却被人从里面栓上了。
“昕儿,你有心事对不对?而且,这件事与我有关。是不是?即便我对你做了那么多,你还是想要离开我。”
“是这样吗?”
静静地凝望着伯文漠的眼,田昕的泪水突然就滚落了下来。见状,伯文漠只好闭上嘴。什么也不再问了。
“昕儿,不要再哭了。我会心疼。”
“……恩。”
轻点点头,田昕的泪水却一直没有停下来。老爷告诉她,一切随心。可是,这个“随心”却是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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