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陆公安与王公安也是懵了,下意识的看向小吴。
你不是说就是个师傅打徒弟的事儿吗?怎么就上升到敌特份子了?这还是我们能管的吗?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现在掉头跑,多跌面子啊。
陆公安与王公安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到底怎么回事?”陆公安冷着脸看过去。
江晚意一指周裁缝,一口咬定他就是敌特份子,要抓起来审问!
周裁缝眼里有慌乱一闪而过,却被江晚意极敏锐地抓住了。
她眼神闪了闪,更是死咬着不放。
周裁缝哭天抢地:“我们家世代在这里做裁缝,怎么就突然成了敌特份子了?冤枉啊冤枉啊,真的是要冤枉死人了。我怀疑她才是敌特份子,不然怎么会这样欺负我一个老老实实的老百姓?”
“而且你们看她一副精明的样子,说不定就是敌特份子故意来瓦解咱们人民的内部团结的……”
可惜,之前薛婉的惨状已经让人先入为主,认为周裁缝是个可恶的老头子。
这会儿,根本就没人信他的话。
陆公安与王公安更是眼神闪了闪,一个裁缝铺的老头子,还知道什么“瓦解人民的内部团结”?说话还挺知识分子呐!有问题,必须带走。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陆公安带着赵哥他们和周裁缝回派出所。
王公安带着江晚意江顺年和薛婉去卫生院,末了再回派出所。
卫生院。
医生给薛婉检查身体的时候,江晚意没出去。
在看到薛婉身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时,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医生看过薛婉手臂上的伤:“看着挺吓人,但实际没有伤筋动骨,倒也还算是比较好的情况。”
江晚意指着她手上细小的针孔道:“还有针孔。”
医生皱眉,问薛婉:“这些针孔是怎么造成的?”
薛婉咬了咬下唇,低声道:“他给我打针,每隔一天打一针,本来今天应该要打第四针了的……他打完了针,我就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过来后,每回都是被绑着手脚。”
医生脸色大变:“立马抽血验血……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婉摇头,想了想,又道:“不怎么想吃饭。”
江晚意立马道:“这才七天,就瘦了一圈。”
医生点头,带着他们先去抽血化验。
薛婉抽血的功夫,江晚意问医生:“这种情况,最坏的是什么?”
医生脸色很严肃:“说不好……需要注射的药品不多,更多的是毒品……”
江晚意踉跄着后退几步,只觉得心都凉了。
她按了按抽痛的额角,让江顺年先看着薛婉,她去一下厕所。
江晚意先去找了那位王公安,将情况都说了一遍,让王安公他们查查裁缝铺里的其他小姑娘。
她瞧着那些小姑娘都挺瘦的。
王公安大吃一惊,立马去打电话去了。
江晚意站在厕所旁走廊的窗户边,感受着凉风,手指都是僵的。
她简直不敢想,薛婉还这么年轻,若是被注射了什么有毒的或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她这一辈子要怎么办……
明明,她的人生才开始。
有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江晚意根本就抹不完。
到最后,江晚意直接躲去了楼梯的角落,捂着脸痛哭出声。
都是她的错,若是她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就冲进去救人,是不是就没这回事了……
若是她当初再多考察一下这个周裁缝,是不是就没这种事了……
就在这时,江晚意手腕上的“鼠鼠牌纹身”又开始发烫发热。
金鼠王的声音在江晚意脑子里响起:仙子,你怎么了?
仙子走的时候又把它给忘了,它正在周裁缝的屋子里找宝呢。结果感受到仙子的那股绝望又悲伤的情绪,就赶紧回来了。
江晚意一惊,赶紧抹了泪,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只顾着薛婉把金鼠王给忘了。
心里有些愧疚,一时间涌起更大的悲伤,只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干不成,什么都做不好。
金鼠王赶紧安慰人:仙子,我没事的,鼠鼠可厉害了,只要你想到鼠鼠,不管你走多远,鼠鼠都能自己回来。
果然,江晚意的注意力被转移:多远都能自己回来?
金鼠王声音一顿,仙子什么时候这么耿直了?
过了会儿,它才回:也不是,就是五六十公里内可以吧。
这已经很厉害了!江晚意后知后觉这只宝贝鼠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功能。
她夸了它一通。
夸得金鼠王呲着牙傻乐,嘴都快咧到耳根了,甚至开始跳舞……
它果然是仙子的宝贝鼠,瞧瞧,这么简单的事儿,仙子就夸上了。
江晚意:……好吧,她的什么悲伤全被这宝贝治好了。
以后不管如何,她都要对薛婉负责!
下了这样的决心,江晚意心里就好受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解决问题,根本就没功夫让她悲春伤秋。
乐了一阵子,金鼠王也想起之前的事,又问江晚意是因为什么事不开心。
江晚意就将薛婉的情况都说了。
金鼠王不在意地道:不就是毒吗?没事,只要放出鼠鼠,一切不在话下。
江晚意一惊,赶紧问什么意思。
金鼠王:我忘了告诉仙子了,我除了喜欢吃金色的东西,我还喜欢吃毒,嘿嘿,越有毒的东西对鼠鼠来说越是大补……嘿嘿……仙子仙子,你快带我过去吧。
江晚意大喜。
但这喜悦没维持一秒:就真是毒,总不能让吃了婉婉吧?
金鼠王吱吱直叫:不吃不吃,我可以吸出来,仙子,快去,咱们快走……
江晚意心里稳了稳,赶紧吩咐金鼠王小声点,然后快步回去了。
验血的结果还要等一段时间,医生又让薛婉去做其他检查。
等到下午临下班时,终于拿到了验血结果。
医生看了看结果,脸色更严肃了:“这结果不太好,马上住院。”
江晚意自然是没有不应的。
等办完住院手续,薛婉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并不吭声。
江晚意摸了摸她的头:“婉婉,别乱想。咱们听医生的,肯定能治好的。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若是第一回就接你回去,不会是现在这情况……”
薛婉却摇头:“晚意姐,不关你的事。上回是我自己执意要留下的。他哄我,说只要打那一针就好了,还说其他女孩子都打了,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才稀里糊涂的就同意了。后来,我越想越不对,想走,他就让其他人把我绑起来,也不让我做事了,就关在屋子里面……”
说着说着薛婉就哭了起来。
江晚意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
哭了好一会儿,薛婉才抬头江晚意:“晚意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等江晚意回答,她又接着自言自语道:“其实死了也挺好的,那样就可以见到我哥了。”
江晚意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嘴:“瞎说,你肯定没事儿的。你看和你一起的那些小姑娘,她们打的针肯定比你多吧?她们都没事,咱们没打几针呢,肯定也没事。”
江晚意又安抚了她几句,赶紧用意识问金鼠王:鼠鼠,什么情况?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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