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憨厚的一笑,凑到白玉堂耳边,“展昭。、QΒ⑸。/”
“嗖!”转眼间,白玉堂不见了。
徐庆乐得咧开了大嘴,“呵呵!” 猫儿啊,你真是魅力无边。天下间能这么刺激到小五的,非猫莫属。
江宁婆婆冷笑着走到徐庆身边,“展昭真在?”
“啊?”徐庆低下头缩着脖子假笑着看着江宁婆婆,“在吧!应该在吧!” 这么绝密的事情谁知道呢?不过是想骗小五去救苏宁,随口这么一说的。“干娘,我是真的听说有人见到一个蓝衣人进了县衙,除了那只猫儿,还能有谁?”一点小道消息加上适当的分析与联想,绯闻,不是,答案就是这样得出来的。
江宁婆婆用白眼瞪了一眼徐庆,这傻大个子向来是傻中奸,偶尔起的那点儿坏水比蒋平少不了多少,就是没啥技术含量,“看什么看,还不快跟着,那只小白鼠要是有个闪失,我扒了你们的皮。”江宁婆婆顺势将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敲,这几只哪象当人家哥哥的。
三只老鼠互相看了一眼,这只母老虎惹不起,只能听话不能反驳,三个齐齐转身一溜烟儿似的跑出了酒坊。
江宁婆婆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几只老鼠武功虽好,但却总是让人不放心……算了,还是我这个老太婆也跟着跑一趟吧!如果展昭真在,也正好看看,传说的南侠,让那只小白鼠一只叨叨在嘴边的御猫到底是啥样儿。
“我说大中啊,你带着小美留在家里,哪儿也别去。我跟去看看,那几个家伙……我还是不放心。”江宁婆婆回头跟苏大中交代。
苏大中点点头,“永乐姐,你们要千万小心。”这时候出门,再撞什么,就真是添乱了,暂时这里还应该是安全的。
江宁婆婆没说话转身也离开了酒坊。苏大中看着门口,心情有些沉重,哎,自己家的这个姑娘,还真是多灾多难啊!甭想别的了,还是趁着这个时候赶快准备点儿伤药吧,估计这次回来,伤也轻不了。
苏大中突然觉得有人拉他的袍子角儿,一低头,看见小美仰着头看着他,神秘兮兮地问:“爹,姐姐还会回家么?”说着,眼珠就在他的眼里打转转,“我找到了一个免费吃糖葫芦的办法,正准备告诉姐姐呢!”好不容易想表现一把,难道就要没机会了?
苏大中苦笑着点点头,“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回来。”早就算过了,那丫头虽然命不好,却是绝对的命硬,死不了。
这边按下苏大中和苏国美不表,单说那几只去救人的老鼠。
白玉堂飞身蹿出江宁酒坊到了街上就停下了,甭管救人还是找猫儿,关键是人在哪儿啊?想回酒坊,一迈步又停住了,这么回去好像是怕了猫儿回去讨救兵。
白玉堂正犹豫呢,后面跟上了三只老鼠,“老五,你下回慢点儿行不?”咱们哥儿几个又不是大哥,哪有这么好的轻功。徐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快要断气了。
“三哥!”白玉堂一把抓住徐庆的肩膀,“猫儿和苏丫头在哪儿?”来得正好,指个目标吧。
“哦……”徐庆一指左边,“这边,县衙,地……”话音未落,白玉堂就往左边跑过去了。三两下功夫,已不见那白色身影。
“愣什么,追呀!”韩彰刚要起步,就被蒋平拉住了,水耗子神神鬼鬼的说道:“二哥、三哥,咱们换个地方追。”
“换个地方?”
“俯耳过来……”
……
县衙地牢一片黑暗,苏宁踡在地上苟延残喘。两个奉命看守苏宁的护卫已经酒足饭饱回来了,透过栏杆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喘息着的苏宁,冷冷一笑,“想不到这个丫头命还挺长,要是换做别人就算不咽气,也痛死过去了。”
苏宁被展昭点了几处大**,肚子也暂时没那么痛了,虽还是没力气动,但此刻早已清醒了。这两个护卫的话,她是听的真真切切,心中冷笑,咽气?哪有那么容易,姑奶奶就是一祸害,要是不把你们都祸害死了,我还真是舍不得咽下这口气。
相比大牢,这将江宁县的县衙真是热闹非凡。涂善斜靠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大厅之中的歌舞。此时,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他没想到那个苏宁竟然如此的强硬。不行,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撬开她的嘴,问出太子的下落。涂善心事重重,根本无心歌舞,毫无意识的摆弄着手里的酒杯。
江宁知县早就现了这位大将军的心不在焉,所以赶快冲着旁边陪酒歌女使了个眼色。这女子赶快将软软的身子贴到涂善身上,“将军,奴家敬您!”说着将一杯水酒递到涂善的唇边。
涂善未动,依旧淡淡地看着歌舞。
歌女又将身子往涂善身边靠了靠,声音也越甜腻起来,“将军……!”江宁知县听着直打冷战,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唉,如果不是贪生怕死,也不必自己给自己找这份儿罪受。
涂善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个歌女一眼,伸手接过那个递到唇边的酒杯,中指用力往外一弹,酒杯直直地往门口飞去。
“将军的酒,展某接下了!”展昭朗声从门口走了进来,顺便用脚背轻轻地碰了一下趴在地上的雷被,意思是,快走,这里不是你能偷听的地方。
涂善嘴角一勾,“想不到你这只猫,也喜欢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我还以为,你们开封府的人只知道什么公理正义。”
展昭一笑,并未说话,端着酒杯走了进来。江宁知县一看他走了进来,连忙站了起来,有些手忙脚乱,一下子看到两个京城里来的大人物,有点儿头晕,也不知道这是家致富的先兆,还是败家破财的开端。
“哼,展昭,你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为什么而来。”涂善很想一刀砍死展昭,不,不是一刀是很多刀,一刀一刀,每下一刀就让这只碍眼的猫儿求饶一次。
“呵呵,展某此次,乃是为了向将军赔罪而来。当日在竹林村……”展昭将酒杯放到桌上,杯中的酒依旧满满,一滴不少,“展某得罪了!”
涂善双眼突然瞪大,恨恨地看着展昭。展昭,本将军绝对不会放过你。
展昭毫不理会,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睛清亮异常。他一撩袍子坐在了涂善旁边的凳子上,转头看着下面歌女的轻歌曼舞,不再说话了。
“哼!”涂善冷冷地哼了一声,端起酒杯,刚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就听到门外又有些许响声,“什么人在外……”这个面字还么说完,一道白影飞入房中。
“将军小心!”展昭嘴里这么说着,人却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儿纹丝未动,但眼中隐隐约约现出了笑意,来得真是及时。
“涂善,来的就是你家白五爷。”来者并非别人,除了锦毛鼠白玉堂,谁还能从头到脚一身碍眼的白。
展昭看到白玉堂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正愁怎么给他们送信,他们就来了,愁的是这只老鼠绝对不会这么听话,乖乖去地牢把人救走就了事,这之中还会有什么插曲,那是谁也想不到的。
白玉堂一进来就到了展昭,一道无名之火直冲霄汉,画影一指,“展昭,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这只死猫居然陪着涂善喝酒看歌舞,若非亲眼所见,白玉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展昭白了他一眼,果然,我就知道,白老鼠又要炸毛。
“白玉堂敬重你是个汉子,想不到你竟然和涂善狼狈为奸!”白玉堂气呼呼地用画影指着展昭,“你不知道这个混蛋抓了……”
“白玉堂,不得对将军无理。”展昭突然站起来大声训斥白玉堂。
“展昭你……”白玉堂气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你教训我?你知不知道这个混蛋这些年做了多少坏事?当年你……”
“当年展某初入朝堂,年少轻狂,如今身在公门已久,自是懂得了些礼数。”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我都拦了您两次话了,您还没听明白呢?
“什么公门私门……”你们家五爷就不是那个意思,当年那个苏宁和太子是你舍死忘生要保护的人,今天你怎么跟这个涂善一块儿要害她了?白玉堂太生气了,这是生平头一次被这只猫儿打断了要说的话,而且还是两次。
“小白鼠,你看这只猫儿多么的识时务,你要好好学学。”涂善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恨恨地踩白玉堂一脚。
“我呸!你家五爷头顶天,脚踏地,让我跟他只猫一样,除非……”这句话白玉堂还是没有机会说完。
“白玉堂,你私闯县衙,辱骂朝廷命官,好大的胆子!”展昭突然冲到白玉堂面前,举起巨阙剑,剑鞘横扫白玉堂。
白玉堂伸手一架,巨阙画影相交,“猫儿,你竟然和五爷动手,我是来……”注定他今天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
“就算你与涂将军有私怨,也不得擅闯县衙。”展昭回身又是一脚,白玉堂向后一纵,两三下就被展昭逼到到了门边了。
“展昭,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混蛋的走猫?”白玉堂觉得自己头顶上快要冒火了,刷的一声,画影出鞘。
展昭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都什么时候了,这只小白鼠还没忘掉这个猫字。他也不想答话,只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已经将白玉堂逼到院中。
涂善动也不动地看着这一鼠一猫,心中暗暗冷笑。展昭啊,展昭,本将军就是要要看看,你想玩儿什么花样。涂善一点手,唤来了一个身边的随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随从点头转身往后堂走了。涂善依旧那么斜斜地靠在软榻之上看着院中的相斗的猫和老鼠,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已经缠斗到了一处。
到了院子,展昭的动作有些放慢,该踢腿的就踢一半儿,该打拳的还没打着就撤回来了。那只小白鼠这会儿却来劲了,一招比一招猛,一招比一招快,剑光如雪花一般,逼得展昭围着他乱转,但巨阙却一直未出鞘。
“白玉堂。”展昭终于抓住一个机会,扣住了白玉堂的手腕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听我说……”
“臭猫,五爷今天要为江湖除害。”白玉堂声音也不自觉地变低了。
展昭恨恨地睕了他一眼,“白玉堂,苏姑娘就在后面地牢,快去救人!”
白玉堂一拳打向展昭的鼻梁,展昭刚往旁边一闪,剑光又至,直指眉心,“臭猫,你是怕了五爷,现在跑来充好人了?”
“你……”展昭再次成功地躲开了白玉堂的进攻。
白玉堂得意地看了展昭一眼,哼哼,气猫儿果然比被猫儿气痛快多了。
展昭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这只白老鼠都听不进去了。干脆……展昭突然招数有变快了,而且不断攻击白玉堂的下盘,这两个人是越打越往院子外面走。
涂善突然从榻上站起来,猫儿,现在本将军有点儿了解你的来意了。只可惜,本将军不能让你如愿。
“展昭,本将军祝你一臂之力捉住这只小白鼠。”涂善一纵身,加入战团。
展昭心中暗叫不好,这个涂善掺合就进来就麻烦了,无论是白玉堂伤了涂善,还是涂善伤了白玉堂都不好办。就在展昭这里心中叫苦的时候,就听到县衙的后面一阵大乱,展昭、白玉堂、涂善各自抬头观看,现县衙的后院一片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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