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护卫对着涂善的背影暗翻白眼,听说知县已经摆好了筵席,而且还请了这江宁县最有名的红牌姑娘前来助兴,难怪将军跑这么快。.qb5、\\丫丫呸,怎么就我们哥儿俩这么倒霉。
看着涂善离开地牢,展昭才从地牢外面的黑暗处闪了出来。他正要走进地牢,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展昭再次隐入黑暗中。
展昭看到方才唾过他的那个捕头正朝地牢这边走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展昭微一思索,足尖轻踢起一块小石子,正好打在那捕头的小腿上。
捕头身形一歪,随即站稳,转身问道:“什么人?”
“开封府展昭。”展昭从暗处走出,来到那捕头面前,拱手说道:“下午展某来去匆匆,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展大人?”那捕头将右手向身后一藏, 说道:“小人江宁县捕头雷被。展大人,已经入夜了,您又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雷捕头你呢?”展昭微笑着反问道。
“我……我给牢里两位大人送饭。”雷被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送饭为何还要带着伤药?”展昭一旋身就转到了雷被的背后,劈手从他手里夺下了一个小小的药包。
雷被身子一震,旋即又镇静下来,冷冷地说道,“小人一直以为开封府的人都是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好人,想不到也会有像……”说了一半,他的勇气有些告罄。
“像我这样助纣为虐,善恶不分之人。”展昭微笑着接下了雷被的话。这种话,早已不是第一次听了,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这个雷被,倒是个良厚忠勇之人。
“不错!”雷被的勇气再次回炉,“我今天才知道,江湖上所传颂的御猫展昭不过是个故事。”说完了,死死地瞪着展昭,只是微微抖动的双腿出卖了他。
展昭并不生气,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若展某知道这小小县衙之中有雷捕头这样的正义之士,展某也不会急急现身与涂善虚与委蛇,假意逢迎了。”
“耶?”雷被有点儿傻了。他鼓起了最大的勇气骂了四品护卫,等着看他恼羞成怒,却没想展昭竟笑得如此坦然,而说的话更让他……
“以展某对涂将军的了解,若与他硬碰,那个姑娘也许早就性命不保,而且此事另有蹊跷……”展昭说完了笑眯眯地看着雷被。
“啊……”捕头还在傻中,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一把拍上展昭的肩膀,“嘿!我就说么,开封府里怎么会有坏人呢?御猫……”还没说完就现自己的爪子呆的实在不是地方,“呵呵,那个,展……展大人见谅!”雷被干笑着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呵呵!”展昭并不在意,伸手在雷被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涂善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不知雷捕头可否助在下一臂之力?”正在为这个犯愁呢,尤其是自己这个目标太明显了。
“嘿嘿!没问题。”雷被憨憨一笑,举着食盒,“全靠它了。”
展昭会意一笑,往旁边一闪,雷被就拎着食盒走进了地牢。
“将军也真是的,竟然叫咱们两个守着地牢。”被涂善留下的其中一个护卫愤愤不平地说。
“那有什么办法,将军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每天晚上都出去见什么人,回来之后心情又不好,我们还是小心点儿吧!免得出了什么纰漏。”另一个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自我安慰一下,那个喜怒无常的将军是千万不能得罪的。
“那倒是,将军的手段……”说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牢房里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苏宁,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呵呵,两位上差!”雷被一脸赔笑走到两个护卫面前,“小的是这里的捕头……”
这两个护卫轻蔑地打量了他一眼,“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快滚,快滚。”说着一只手往外哄。
哼!轰苍蝇呢?雷被咬牙切齿,脸上却依旧赔笑着,“两位上差,您们看!”一打食盒盖子,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两位上差,这是知县大人给二位专门准备的。”
“哦?哈哈哈!”两个护卫伸手接过食盒,脸上的都笑开花儿了。
“两位上差,这里又脏又臭的,哪是吃饭的地儿,这边来吧。”雷被提着食盒往地牢另一边走,看那两个护卫还有些犹豫,又道:“上差放心,小的就在这儿帮上差守着,一定万无一失。”
那两个护卫终抵不住诱惑,开心的走了,雷被跟在他们后面,还在路过苏宁牢房门口的时候,“无意”间掉下了一串钥匙。
展昭隐身在暗处,看到那两名护卫被雷被引走,马上溜进了大牢,拣起雷被留下的钥匙,进到了关押苏宁的牢房。
……
“苏姑娘,苏姑娘……”苏宁被一个低低的声音唤醒,还未睁眼,手指的剧痛就让她倒吸一口冷气,背心立马被冷汗渗透。天啊,谁这么讨厌,让姑奶奶多晕会儿都不行。咦,不对啊,在这大牢里还有会谁叫苏姑娘?
苏宁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近距离的猫脸。几年不见,那双猫眼还是如黯夜星辰,雪亮异常,只是现在的苏宁,连怕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还算聪明,还能猜到咱是谁。苏宁有气无力的倒在展昭怀里说道。这只木头猫,还没笨到家。
“天下能称呼展某为猫大人的,唯苏姑娘一人而已。”(全文字$,尽在ap展昭也没想到,与苏宁一别五年,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形下。五年前,涂善在陷空岛上被苏宁整得只剩了半条命,早已怀恨在心,此番苏宁落到涂善手上,涂善自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苏姑娘伤得不轻,展某马上帮你上药……”
“听我说。”苏宁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展昭的前襟,拉低他的身子,低声说道。丫涂善的毒药都已经啃完了,就更不能让那个家伙好过,咬不死你,我就算变鬼也得恶心死你,更何况我家小美乃是潜力股。
苏宁费力的把嘴凑到展昭耳边,低声说道:“竹林村苏国美……就是太子!”当年,是兰姐姐把他交给自己,估计现在自己是无法将他亲自送回皇宫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苏宁觉得自己气息更弱,五脏六腑疼痛感骤增,肚子开始翻江倒海,腹中似乎有团火在烧,痛得她眼耳口鼻全皱在了一起,“找我爹,要太子。”嘴角一缕血丝慢慢滑下。
竹林村,苏国美?小美?展昭一时之间难以消化太子就这么从天而降然后又擦肩而过的事实,愣了一阵竟然才觉苏宁的异样,想起她刚才说涂善给她灌了毒药,看样子,是毒了。展昭急忙伸手用大拇指抹去苏宁嘴边的血丝,然后又点住她的几处大**,但这种点**法,也只能暂时阻止毒性的作,几个时辰后就会失去作用。
“你……不能带我离开?”苏宁肚子的痛缓解了一些,手指上的痛已经痛麻木了,这才终于让她积攒起了一点力气。原来,痛到极点,头脑反而会清楚很多。展昭在牢里呆了这么久,却没有带她离开,看来是不能带她走。
“不能。”展昭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只是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他若现在带苏宁离开,势必会连累雷被,但又不能任由她在这里被涂善折磨,一时间进退两难。
“去江宁酒坊……”有江宁婆婆和老爹,还有那几只老鼠,应该能把她救出去了。
“好。”展昭虽然没问但却也好奇,这苏宁又是如何知道江宁酒坊的。他放下苏宁,刚走到牢房门口,又想了什么,回头说道:“苏姑娘,其实小美就在……”
“别说,千万别说。”苏宁直接打断了展昭的话。小美的下落,她不知道最好,免得一个贪生怕死,就给涂善招了。
展昭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依言而行,点点头将牢房重新锁上,把钥匙扔在地上,然后“猫”无声息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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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呢?姐姐呢?”小美跟屁虫似的在苏老爹身后不断摧残着苏老爷子的各个神经。就婆妈这点上,他跟苏宁还真象了个十足十。
女儿啊,敢问你在何方?苏大中敢誓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希望苏宁从天而降。逛什么街啊,天都黑了还不见人影。
“小美啊……”江宁婆婆本来打算哄哄这孩子的,只是刚一张嘴就被打断了……
“乒乓……稀里哗啦!”一连串巨响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好了,干娘,干娘,不好了!”徐庆跌跌撞撞地从外面闯进来,带进了一身土,更是踢碎了无数个酒坛子。
江宁婆婆一叉腰,“不好?谁不好了?”她怒气冲冲地瞪着徐庆,“老婆子我好得很。”你们这几只兔崽子少气我点,就更好了。
“哎呀不是,干娘,是大事不好了!”徐庆作势打了自己一个小耳光,“我这张笨嘴。”
江宁婆婆白了他一眼,“什么事儿不好了?慢慢说。”淡定,淡定,怎么就学不会呢。
徐庆一拍大腿,“就是……”还没等蒋平说话,苏大中慢悠悠地开口了,“看来,我那个女儿又倒霉了。”大伙儿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苏大中蹲在地上,用手扒拉着被徐庆制造出来的众多碎片儿。
蒋平走过去蹲在苏大中身边,抬头看看他,“咋看出来的?三哥,他……”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呢?
“啊……对!”徐庆点点头,“苏丫头被涂善抓了!”这老头儿也太厉害了,以后有机会得学学,这是家致富的好方法。
“什么?”小白鼠第一个跳出来,“苏宁被涂善抓起来了?”此刻五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跟那小丫头还真是有缘,事隔五年,兜兜转转,这都能遇上。
徐庆很郑重兼很沉重地点点头,“而且涂善似乎认出她来了。”你说这丫头吧,还不是一般的倒霉。她那张无敌的嘴,到了涂善面前,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哇……姐姐,姐姐!”小美虽然不知道涂善是谁,但是抓起来了这三个字他懂,就是可怜的姐姐暂时回不来了,美味的包子也吃不上了。
小美张嘴大哭,屋里所有人都紧皱了眉头。这个噪音强度……干脆直接带着他去救苏宁吧。估计遇神神晕,遇鬼鬼死,何况一个小小的涂善哉?
江宁婆婆狠狠地瞪了几只老鼠一眼,又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将小美揽进自己的怀里,“小美乖,不哭不哭!婆婆马上就让这几只老鼠叔叔把你姐姐带回来!”先稳住一个是一个吧!
“呜呜呜……真的么?”小美把挡在眼睛上的手拿开,一片清明,莫说眼泪,连滴汗都没,“婆婆不要骗人哦!”姐姐说了,女人和小孩的利器就是眼泪,果然没错。
这个小鬼头,江宁婆婆没好气地看了小美一眼,转头瞪着几只老鼠,“你们还不快去!”几只不长眼眉的笨老鼠。
白玉堂翻了白眼儿,不慌不忙的说:“娘,不用着急,涂善遇上苏宁,还不知道谁倒霉呢?”白玉堂以五年前过时的经验,下了一个错误的评估。
徐庆一拍白玉堂的肩膀,“老五,我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一出,这只小白鼠立刻转着圈蹦过去。
“谁呀?”小白鼠毫不在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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