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策走出房门,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他并非故意偷听周婉清与包拯的谈话,只是心中烦闷,想看看周婉清是否还在生气。听到周婉清的话,他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失望。
原来在周婉清心中,案子永远比他重要,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不再奢望周婉清能够理解他,索性转身离开,独自一人走向开封府外。夜色深沉,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昏暗的灯光将牛策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他一路沉默不语,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周婉清的话,心头的苦涩蔓延开来。
另一边,周婉清目送牛策离去,眼中的坚定渐渐被迷茫所取代。她何尝不明白牛策的心思,只是这桩案子牵扯甚广,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她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置开封府的安危于不顾。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转身回到房间。
铺开宣纸,研墨提笔,一封密信跃然纸上,信笺下方赫然落着“江湖救急”四个大字。翌日清晨,开封府内气氛凝重。展昭正在院中训练新来的侍卫,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门外,心中隐隐不安。
自从李尚书一案开始,府内便不太平,暗箭、毒药层出不穷,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不测。而此时,牛策已经换上一身粗布麻衣,混迹于城中百姓之中。他走街串巷,打听着关于李尚书的一切传闻,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突破口。
日落西山,牛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开封府,却不见周婉清的身影。他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忙抓住路过的马六问道:“婉清呢?”
马六被牛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周姑娘……周姑娘她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说是去……”
“说什么了?”牛策眉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马六支支吾吾半天,才吞吐道:“说是去会一位故人,或许……或许能帮上忙……”
牛策闻言,心中更加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夜幕低垂,开封府书房的烛光映照着包拯焦灼的神情。他紧握着手中周婉清留下的密信,信中字迹凌厉,透着一股决绝。信中只字未提去向,只说自己会找到突破口,让他不必担心。
“大人,您已经一整天没有休息了,喝口茶吧。”展昭端着茶盏走进书房,看到包拯眉头紧锁的样子,心中也满是担忧。
“婉清这孩子,真是太乱来了!”包拯长叹一声,将手中的信递给展昭,“她独自一人去和江湖人士接触,实在太过冒险!”
展昭看完信,眉头也紧紧皱起:“李尚书在朝中势力庞大,婉清此举,无异于以身犯险。”
“本府决不能让她独自涉险!”包拯猛地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备马,去皇宫!”
皇宫内,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却剑拔弩张。包拯一身正气,直指李尚书,列举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罪行。李尚书却面不改色,巧舌如簧地为自己辩解,并反咬一口,指责包拯诬陷忠良。
“皇上,微臣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包拯跪倒在地,双手呈上一份奏折。皇帝面色阴沉,接过奏折却没有打开,而是冷冷地问道:“包拯,你可知你所告之人是谁?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包拯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知道仅凭目前掌握的线索,还不足以扳倒李尚书。
“皇上,微臣……”
“没有证据,就不要信口雌黄!”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怒气冲冲地说道,“退朝!”包拯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尚书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离开朝堂。
与此同时,牛策正在城外的一间破庙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马六自告奋勇去打探李尚书的底细,却迟迟没有回来,这让牛策心中越来越不安。
“吱呀——”破庙的门被推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马六!”牛策连忙上前扶住他,却发现马六面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发生什么事了?”马六强撑着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带血的玉佩,声音微弱地说道:“这是……这是李尚书的……”
话音未落,马六便昏死了过去。牛策连忙查看他的伤势,发现他身上有多处刀伤,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李尚书……”牛策握紧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来,你果然有问题!”
皇宫深处,林贵妃寝宫内,一片死寂。林贵妃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心中满是绝望。自从上次她暗中帮助牛策和周婉清的事情败露后,皇帝便将她禁足在寝宫内,派了重兵把守,不许她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娘娘,该用膳了。”宫女端着食盒走了进来,轻声说道。林贵妃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
“娘娘……”宫女见状,心中有些害怕,伸手想要去触碰林贵妃。
“啊!”林贵妃突然尖叫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滚!都给我滚!”
宫女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林贵妃却像是疯了一般,在房间里乱砸东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冷风穿过破庙残破的窗户,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回应着牛策心中的怒火。他紧紧攥着马六拼死带回的玉佩,那玉佩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李尚书,我绝不会放过你!”牛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知道,马六的伤势如此严重,一定是遭遇了李尚书的毒手。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林贵妃如同困兽一般,在寝宫中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寝宫外,侍卫们面无表情地守卫着,他们的眼神冰冷而警惕,让林贵妃感到阵阵寒意。
“本宫到底做错了什么?”林贵妃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自从上次她冒险帮助牛策和周婉清的事情败露后,皇帝便将她软禁于此,断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她知道,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监视之下,她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成为了弃子。
而牛策和周婉清,他们现在又怎么样了呢?在开封府的后院,周婉清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手中握着一杯凉茶,却丝毫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落寞,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婉清,你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展昭走到她身旁,轻声说道,“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周婉清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些可怕的画面。”
“你还在为牛策的事情自责吗?”展昭叹了口气,“这件事不怪你,牛策他……他只是太冲动了。”
“可是,如果我们当时能够冷静下来,好好商量的话,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周婉清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们本来约好了,要一起查清这件案子的……”
“婉清……”
“我没事。”周婉清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眼中的泪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站起身,将手中的凉茶一饮而尽,转身离去,只留下展昭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而在远离开封的某个偏远山村,新出现的盟友正躲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她的身上满是伤痕,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她喃喃自语道,眼神迷茫而空洞,“我以为凭我一己之力,就能为师报仇,可是我却忘了,李尚书的势力遍布朝野,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无力地跌倒在地,鲜血从她的伤口处渗出,染红了她身上的衣衫。“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紧紧地攥在手中,“我一定要把这封信送到开封府……”
夜色渐深,皇宫中的李尚书却毫无睡意。他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牛策,周婉清,你们斗不过我的……”
他低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野心,“这天下,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他转身走向书桌,拿起毛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几个大字:“清君侧,立新帝!”
写完,他放下毛笔,将宣纸放在烛火上,任由火焰将它吞噬殆尽……开封府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牛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摩挲着那枚沾血的玉佩,眼中怒火翻腾,却也夹杂着一丝迷茫。周婉清的沉默、马六的重伤,都像一块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另一边,周婉清强打起精神,走访马六曾经接触过的人,试图拼凑出更多线索。然而,人们要么闭口不谈,要么闪烁其词,让她一无所获。
“难道真的要这样放弃吗?”周婉清无力地靠在墙边,心中满是苦涩。
李尚书府邸内,歌舞升平,一派繁华景象,与开封府的凝重形成了鲜明对比。李尚书端坐上位,眼中闪烁着志得意满的光芒。
牛策和周婉清的决裂,在他看来,正是自己扩张势力的绝佳机会。“大人,这是您要的名单。”
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李尚书身后,将一份卷轴递到他手中。李尚书展开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朝中官员的名字,而每个名字后面,都用不同的符号标记着。
“很好,你去安排一下,就说本官要宴请各位大人,共商国事。”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中。李尚书望着手中的名单,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牛策,周婉清,你们就等着瞧吧,这开封府,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几日后,牛策终于从悲伤和愤怒中走了出来,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他找到展昭,将自己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和推测和盘托出。
“你说什么?李尚书竟然和……”展昭听完牛策的讲述,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没错,虽然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敢肯定,李尚书的野心绝不仅仅是掌控朝政这么简单,他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牛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帮我找到一个人,他或许知道李尚书的秘密。”
“谁?”
“城南客栈的掌柜,老何。”与此同时,周婉清的调查也出现了一丝转机,她发现马六遇袭前,曾去过城外的一处庄园。而根据她的调查,那座庄园的主人,竟然和李尚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周婉清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李尚书,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悄然逼近。城南客栈内,老何神色慌张地将一封信塞进一个布包里,匆匆忙忙地走出客栈,却迎面撞上一队官兵。
“站住!你是什么人?”为首的官兵厉声喝道。“我……”老何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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