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豸虫钻进大春耳朵里这件事,我和三金子谁都没说。
倒不是我们刻意隐瞒,而是之前我们也有点拿不准。
但现在,看到大春表现出的种种异常后,我和三金子已经无比肯定,那条消失的豸虫,就在大春的脑袋里。
此刻,当我俩听到鸳鸯姐的话之后,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后,就听三金子说道:“鸳鸯姐,你还记得之前被大春一枪爆头的那具豸尸不?”
鸳鸯姐点头:“怎么了?”
“我当时...好像看到那条豸虫钻进大春的耳朵里了!”
三金子的这一句话,直接就让鸳鸯姐一怔,紧接着便是神色大变。
“你确定?”
“我之前也不确定,所以就没敢乱说,但现在,我很确定。”
听完三金子的话后,惊讶的不仅仅是鸳鸯姐,大雷子几人,也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骇然。
我们都见过那种虫子,那虫子个头并不小,足有接近十公分长,跟蚰蜒长的很像,但要比蚰蜒还要粗上一大圈。
这么大一只虫子,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大春耳朵里的?
“我艹,那大春是傻还是怎么的,那么大一只虫子钻进了耳朵里,竟然都不知道?”二柱子一脸的诧异。
鸳鸯姐闻言就说:“这些豸虫都是有毒的,而且我怀疑,它们分泌出的液体,应该也具有很强的麻痹作用,不然的话,大春不可能毫无察觉。”
“鸳鸯姐,那是不是说大春也要变成豸尸了?”
鸳鸯姐点了点头,见状,二柱子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豸尸就够可怕的了,万一大春变成豸尸后还会用枪,那岂不是无敌了?”
“你们先休息,我去看看大春的状况。”鸳鸯姐说完后,便向帐篷外走去,但这时,大雷子却忽然起身叫了她一句:“鸳鸯。”
鸳鸯姐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大雷子问:“怎么了?”
“还是少接触他的好,如果他真被豸虫寄生了,那他可能随时都会失控,冒然接触,可能会很危险。”
大雷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略显生硬,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这是在关心我?”鸳鸯姐看着大雷子问,见大雷子没再吭声后,便理了理头发,说道:“我有分寸,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说完后,她转身就走。
不过,在她走出帐篷的瞬间,我分明看到她的嘴角上扬,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
其实,大雷子说这句话不仅仅只是关心鸳鸯姐,还是在提醒鸳鸯姐,大春跟我们哥几个,并不是一路人。
而鸳鸯姐这么聪明,自然也听懂了。
待鸳鸯姐离开后,二柱子立马贼眉鼠眼的看向了大雷子:“我说大雷子,这还没开春呢,你咋还发上春了呢。”
大雷子一愣,随即骂道:“我发春?我看你是想王寡妇了吧!”
“切,你别不承认,我早就发现鸳鸯姐看你的眼神不对了。”说到这里二柱子忽然咧嘴一笑,贱兮兮的说道:“不过大雷子,这鸳鸯姐不仅人长得漂亮,家世也好,你要真能和鸳鸯姐有一腿,那以后咱们背靠着柳老这条大腿,范震岂不是不敢得罪咱们了?”
“去去去,你快滚犊子吧,啥叫有一腿,咋啥话到你嘴里都这么猥琐呢。而且,咱是啥身份,人家是啥身份,人能看上咱这山沟子出来的穷小子么。”大雷子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但二柱子却咧嘴一笑,“嘿嘿,大雷子,不是我说你,相中了你就得勇敢去追,什么这身份,那背景的,在真爱面前都是浮云。而且,这正所谓鸡怕撵,狗怕舔,男怕磨,女怕泡,你有空多去关心关心鸳鸯姐,多给人家送点温暖,这一来二去的,不就被你泡到手了么?”
“滚滚滚,我不想听你扯,我累了,眯会。”大雷子说着,便往地上一趟,盖上衣服直接不吭声了。
“二柱子,你平时是不是就经常给王寡妇送温暖啊,所以你才这么虚?”三金子忍不住打趣道。
“去去去,我倒是想给人家送温暖,但人家也得看上我不是。”二柱子撇着嘴说,四毛子乐了,说道:“那你为啥这么虚啊,是不是天天听着王寡妇整出的动静难受,就自己做手工了?”
“我艹,我虚?”二柱子‘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老子无敌小钢炮的名号岂是浪得虚名,不信一会我搂你睡一觉,保准你明天走不了道。”
“咋地,你还想跟我拼刺刀啊?”四毛子也笑道。
就在几人在那斗嘴扯蛋之际,我忽然就听帐篷外传出了脚步声,我悄悄掀开了帐篷一角,随即就看到范震和一个人正往营地外走呢,范震空着手,但跟着他的那个人却背着一个背包,背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装了不少的东西。
背包那人我见过,之前就是他来给我们送的挂面。
不过,天都快要黑了,这俩人背着东西要干什么去?
去取雷管?
但也不至于这么急,要连夜去取啊。
要知道,想要前往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也需要坐船才能抵达,天都这么黑了,能不能找到船都不一定,就算有船,夜间行船也增加了许多危险,他俩到底要干啥,就算冒险,也必须得去?
“应该是找到买家了,买家要过来看货,他们背着的,就是从古墓里摸出来的青铜器。”大雷子不知何时凑到了我的身后,正眯着眼,盯着范震两人看呢。
“买家?这么快就找到了?”
我一脸的诧异,心说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从把东西摸上来,满打满算,也才过去一天的时间,而这范震,竟然连买家都找到了?
这也太神速了吧?
“他们这种常年干盗墓勾当的,基本都有固定的下家,能联系这么快也不稀奇。而且,就算买家来看货了,也不一定就能出手,一来价格可能谈不妥,二来,摸出来的货,老板也可能不喜欢。”
“不喜欢?”二柱子也有些诧异:“这玩应还分喜不喜欢?不都是买回去收藏么?谁还能搂着这玩应睡觉啊!”
大雷子摇了摇头:“我之前那个战友说过,那些大的藏家,并不是什么东西都收藏的,他们收藏的东西,基本都是要成套的。有时候,他们收藏的一套东西,可能就缺那一件,所以就四处淘宝,而恰巧那最后一件就在你手里,这样一来,你手里的那件货价格自然就会水涨船高!”
“啊,我明白了,意思就是说,不是说我们摸出来的东西多么值钱,而是因为市场决定了这些东西的价格?”三金子说。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大雷子点头:“范震的下家,估计就是帮大老板淘宝的,所以得先看货。而范震估摸着也是怕黑吃黑,并不敢将东西都带过去,所以就带过去几件,要是对方看上了,就出价,然后打包将东西全带走。”
这时,我的眼角余光忽然就看到刀疤脸从那座最大的帐篷里走了出来,转头看了一眼,竟直接向我们这座帐篷走来。
“他又来干啥?”我一脸疑惑。
“就他自己来的,应该不是下墓,没事。”大雷子说道。
过了一会,帐篷被掀开,刀疤脸探头向帐篷内看了一眼,随即忽然笑道:“哥几个这两天都受累了,我那还有点酒,一会我拿过来,给哥几个解解乏。”
说完后,就放下帐篷转头离开了,只留下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刀疤脸要给我们拿酒喝?
这他妈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感觉,这刀疤脸绝对不是只请我们喝酒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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