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项燕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哼,想不到堂堂强者如玉云的夷陵,也是嬴政的走狗!”
“有本事就给项某人一个痛快!”
嬴政眼皮一跳,看向黑袍人。
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想。
嗡!只见黑袍人也不再多说,一掌向项燕拍去。
“砰!”
“嗯哼!”
一掌命中头颅,项燕闷哼一声毙命。
陆地神仙项燕,陨落!
项燕死后,嬴政回过神来。
抱拳冲着黑袍人躬身一礼:“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但黑袍人却是瞳孔一缩,连忙闪身避开。
转头看去,赢长夜正以冷冰冰的目光看着自己。
当下一阵心惊肉跳,暗呼自己反应快。
这时,却听嬴政招呼道:“来,长夜。”
“快过来拜谢这位前辈的救命之恩。”
温宁此刻头皮发麻,连忙摆手,义正言辞地说:“免了!”
“我只是路过,看这小子不顺眼。”
“跟你们俩没关系,也不用谢我。”
这话说完,温宁已是满身汗水。
只见嬴政一脸尴尬。
哪里听不出来对方是推托之词。
一时间拉着赢长夜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赢长夜心神一动。
一道神魂传音进入温宁的耳朵:带上**,赶紧滚!温宁如蒙大赦,抓起项燕的**就想溜。
却被一旁嬴政叫住:“前辈,且慢!”
温宁一脸黑线,平复了下之后,缓缓回头:“什么事?”
只见嬴政死死地盯着温宁,缓缓问道:“敢问前辈可是姓赢?”
嗯?赢长夜和温宁都愣住了。
不明白嬴政何出此问。
温宁摇了摇头道:“吾不姓赢。”
闻言,嬴政脸上有些失落。
突然又开口问道:“那敢问前辈,夷陵之中可有人姓赢?”
这下,温宁不经意地瞟了嬴政身旁的赢长夜一眼。
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饶有深意道:“夷陵之主便是姓赢!”
说完,温宁再不给好奇宝宝嬴政提问的机会。
一把抓起项燕的尸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寝宫内,赢长夜一脸黑线。
而嬴政喃喃自语:“夷陵之主...姓赢?”
半晌,嬴政精神一振,一拍大腿:“是啦!没错的!”
“夷陵之主,一定是
两位儒家学者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迅速走进屋内,另一人则恭敬地回礼。
“这位先生,请您稍等一下!”
身穿白色长袍的人微笑着点头,静静地站在小圣贤庄的大门外。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以及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不知是哪位老朋友来访?”
原来是之前那位儒家学者,带着一位年轻男子来到了大门口。
这位年轻男子阳光帅气,气质非凡,正是当今儒家三位领袖之一的张良,字子房。
白袍人微微一怔,轻声说道:“韩国的老朋友。”
嗯?
韩国的老朋友?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有那么一瞬间,张良的瞳孔猛地收缩。
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
他凝视着白袍人,似乎想要透过宽大的衣袍,看穿对方的真实身份。
过了一会儿,张良眼中的惊讶和怀疑还没有完全消散,但他已经收回了目光,大声说道:“贵客光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客人,请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朝庄内走去。
白袍人停顿了一下,也越过了两名儒家学者,大步走进了小圣贤庄。
小圣贤庄占地八百余里,依山傍海而建,与世隔绝。
可以观赏到黄海的美景,也可以远眺泰山。
走进大门后,便是一条曲折的九曲回廊。
九曲回廊环绕四周,四季如春,风光旖旎,是学子们闲暇时散步交谈的好去处,同时也是通往庄内的重要通道。
此时,张良的脸色复杂。
他有些怀疑,有些紧张,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往日的从容不迫已经消失不见,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刚那句话的声音:“韩国的老朋友...”
而身后的白袍人也不显得生疏。
对于庄内的美景奇观,他并没有过多关注,更多的是注视着前方张良挺拔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种跨越时空的感觉。
走过曲折的回廊,他们来到了一间房舍前。
张良推开其中一间房门,等白袍人进去后,又轻轻关上了房门。
他缓缓转身,看向白袍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之前在庄门前,白袍人自称是故人,显然不想在外面暴露身份。
张良心领神会,将他带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幽静,人迹罕至,正是故人相见的好地方。
此时,张良目光炯炯地看着白袍人,脸上的疑惑和期待更加明显。
心中怦怦直跳,会不会...
是他?
不!
不可能!
他早已在十多年前...张良心中五味杂陈。
白袍人心中又何尝不是。
只见他转过身,面对张良,缓缓摘下了头上的衣帽。
嘴唇开合之间,温润儒雅的声音传出:“子房,十多年未见,近来可好?”
白袍褪去,露出了一张温润如玉的俊秀脸庞,映入了张良的眼帘。
张良浑身一震,心中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
“你...是...”
一瞬间,张良鼻子一酸,眼中泪光闪烁,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一个死去数十年的人,一个既是老师又是朋友的人,一个他一生中记忆最深的人...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笑容,跨越了十多年的岁月,与曾经的笑容重叠。
张良张了张嘴,喉咙里哽咽无声。
而韩非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子房!”
两人对视了许久。
张良突然转身,走向自己的床榻,颤抖着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已经泛黄的旧书信。
嘴唇开合,竟然哽咽着朗读起来:
“我与韩兄长别已数十年之久。”
“昔日战场,早已被风沙掩埋...如今故国缥缈如烟,随风散去。”
“还记得新郑的火海,焚尽肮脏,燃烧希望。”
“我偶尔庆幸韩兄已经离去。”
“如今诸子百家,暗流涌动。”
“已不再为天下太平而努力。”
“还记得韩兄推荐我到桑海修学。”
“我阅读了无数书简,常常想韩兄是否和我一样,沉浸在这里。”
“在小圣贤庄中漫步,我也曾经想过。”
“不知道这亭台水榭,九曲回廊,是否曾经留下韩兄的足迹。”
“荀师叔常称赞韩兄天资聪颖,是世间少有的旷世奇才。”
“我有幸与韩兄互为知音,子房三生有幸!”
“我深知,当年你远赴秦国,便有杀身成仁之意。”
“却仍不知道离世的原因,连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
“对兄长,我一无所知,我感到羞愧!”
“对兄长,客死他乡,我感到悲痛和愤怒!”
“我一直在探寻你的 ** ,至今没有结果,恐怕百年之后无颜面对。”
厢房里,张良一字一句,声声泣血,仿佛在诉说着十多年来的苦恨和思念。
韩非也听得真切,眼中已经充满了朦胧的水雾。
之后,韩非向张良解释了多年来的经历,巧妙地避开了夷陵等地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韩非深吸了一口气。
“子房,你愿意帮我吗?”
张良轻抿了一口茶水,直视着韩非。
“子房,愿意!”
在深夜中,赢长夜双手翻飞,施展出一道道复杂神秘的印记。
项燕的 ** 随着掌力的引导不断旋转,突然间, ** 上华光四射,古朴诡异的符文在皮肤上浮现。
项燕突然站起身来,眼中红光闪烁,片刻后红光消失,项燕的眼神恢复清明。
项燕感到不可思议和惊喜,他昨日刺杀嬴政失败,被夷陵强者击败,本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但现在却醒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回到了昨日的寝宫。
突然,背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不,你已经死了!”
项燕转身,看到一名面色苍白的青年,正是嬴政最疼爱的长子赢长夜。
项燕心中惊慌,脑海中浮现赢长夜的名字时,突然感到神魂剧痛,仿佛要崩裂。
他意识到这三个字不是他能随意想的,应该称呼赢长夜为主人。
项燕恭敬地称呼赢长夜为主人,赢长夜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赢长夜询问项燕关于墨家老祖在机关城说的话,项燕回答说那是一个与儒家、农家等诸子百家有关的计划,名为“百家灭秦”
。
赢长夜听后,感到震惊和愤怒。
项燕告诉他,这个计划分为三个步骤,但具体内容他并不清楚。
赢长夜又问项燕为何诸子百家要灭秦,项燕摇头表示不知,只能猜测可能与苍龙七宿有关。
赢长夜心中暗自沉吟,命令项燕回到小圣贤庄,不得暴露身份。
与此同时,在墨家机关城的旧址上,一座新城夷陵城拔地而起。
数十万民夫正在热火朝天地建设,因为他们知道这里将成为他们的新家。
在夷陵城的地下,两名高大身影听到神魂传音后,拿起武器走出密室,带领二十万大军朝不同方向奔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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