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人不多,大部分的人已经收拾东西回家。
把和卢越的事丢到脑外,不自觉却想起胡悦的笑容,满满的填满了思绪的每个角落,让我心动不已。
“郑夕禾”。我回过神,却看到叶佳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座位旁边。
“啊,啷个?”
她笑笑,“没事儿,看你在大神,喊哈你够。”
“哦哦。嘿嘿”
“嘿嘿个屁啊,都打输了比赛。”
“唉,本来都打不赢。只不过一定要打而已!”
“哎,真是搞不懂。明明晓得打不赢还非要去打,输了又在那难过。”
“我没难过呀,我心态好得很!”
“怕还哟(才怪的意思),我明明看到你……”说到这她突然止住不再说话。
我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她却大叫一声,“呀!你遭打了呀?”
顺着她的眼神,我一看,衣服上还有硕大的一个鞋印!
我胡乱擦擦,“没事儿,没事儿,我送了他一个更大的。”
她又说话了,于是我说,“走啦,回家。88”
我提步走出教室,走廊拐角的时候却看到她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咦,你跟到我做啥子?”
“切”她瘪瘪嘴,“跟个屁啊,我也回家啊。”
“哦哦,那都回家的话,……”
“要得!”她绽开笑脸,一个跨步,走到我身旁。
额,我还没说完呢。
“都回家的话,要不,一路吧”
这之后我便没再参与和13班的争斗,只是断断续续听说女生们也组织了篮球赛,一番拉扯叫骂,最终我们班获得胜利。13班不服气,提出要全面开战,比赛项目包括男女子1500米长跑、100米短跑、4X100接力、篮球、乒乓球等等。
恍恍惚惚到了4月的中旬,我拿出积了三个星期的钱,去给胡悦买了个生日礼物。
毕竟已经不再是1314岁的小孩儿,我没有再去精品店。洛丹妮说现在情侣间送礼物都流星送石头记的东西,在南门口就有一家。
我在里面选了很久,最后选定一条蓝色的手链,点缀着小水晶,在灯光的映照下,绚烂夺目,看着这礼物,不自觉就想着她接到礼物时的笑容,像水晶般晶莹剔透。
多花了15块钱买了精美的盒子,用漂亮的袋子装起来,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心像颠簸的车轮,紧张又忐忑和憧憬。
她清了要好的闺蜜和同学吃饭,或许因为是老同学,也叫了我。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拆礼物。女生们就起哄,要第一个拆我的,我颤抖着递给她,连“生日快乐”四个字都说得断断续续。
“谢谢”她轻声的说,婉转清悠。
“快拆,快拆,拆郑夕禾的!”闺蜜推推搡搡的催着他。
她红了脸,双眉弯弯,挂着浅笑,看看我,却把礼物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哎呀,回去拆给你们看嘛~先吃饭吃饭”她对她的闺蜜们撒娇般的腻歪。
那顿饭吃的什么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吃完后,几个女生走在前面,我和另外两个男生亦步亦趋的走在后面,我终于有勇气抬起头看看她的背影。想起初中时候的她,几年过去,似乎什么都已经改变,又似乎一切一如往昔。
不过回到教室,我遭受了打击。
洛丹妮笑着问我是不是送了石头记的东西。我说是啊,不是你教的么。
她哈哈的笑出来,“那天我还没给你说完呢。”
“啊?啥子。”
“我们这有个传说,情侣送石头记必定分手,追人送石头记必定洗白。哈哈哈”她捂着肚子笑起来。
我气得猛喝妇炎洁
也许是这次打击太过深重,没过几天,我生病了。
病症是只要一到被子里面就全身奇痒,两只手已经挠不过来,我脱得只剩跳内裤,坐到床上,借了哼哼的两只手,四管齐下,仍然有漏网之仰。
看着身挠出的一根根血条,我知道问题大了,周末的时候跟老妈去了县医院皮肤科,一诊断,好家伙:荨麻疹。
医生开了药,除了吃的,涂的,还有中洗液,要求我每天把这东西加到洗澡水里,调配合适,然后洗澡。
这样我开始一段漫长的粉刷日子。
由于寝室的是喷头,我没法和药,只能买来一个大桶,接满一桶水,把药到进去,把自己脱光,用毛巾沾水来洗。
寝室的哥们们每每下课回寝室总能看见一个裸男,忧郁的望着天空,深沉的用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把自己涂成黄色。
伟哥说看到这,就想起周星驰电影《食神》里的少林寺十八铜人。
过了几天,莽哥哭丧着脸回到寝室,一脸悲戚的对着正在粉刷的我说:“夕禾,把你那要也整点我呗?”
“啊?啷个”
“哎,说来话长,你还记得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么,你说你一个人睡冷,然后.....”
“放,放,放屁,明明是你说你想跟我探讨下关于男性和女性生理结构和心理结构的不同,我才....”
他叹气的摆摆手,“哎,反正就是那夜。我想,我被你传染了....."
"......"
从此以后,我们每天相约在寝室赤身相见,你粉刷来我刮身,激情四射。
直到我到了大学,偶尔一次机会,擦发现原来荨麻疹根本不传染!我擦
5月的天已经开始热起来,刺眼的阳光和后山葱郁的绿夹杂混成这个夏天定格的颜色,就像那个年纪的我们,有着汹涌的冲动,也会安静的沉默。
我已经不再给胡悦每天早上带鸡蛋了,因为有天晚上,她突然给我发短信,我很激动的打开,她说:“谢谢,一直都知道是你,但是你不用再给我带鸡蛋了。”
于是,我就赶紧回她:“没得啥子,又不贵,又不麻烦。鸡蛋吃了有营养。”
“真的不用了,你看我都胖成这样了,营养都超标了。”
我幻想她是撒娇的跟我说这番话,心底笑开了花儿“没事儿,没事儿啊。吃的鸡蛋不长胖。”
然后过了许久,才等到她的回信,“郑夕禾,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我真的不想吃那鸡蛋了。吃了快两个月了,我都要吃吐了。求求你,别带了行吗?“
我才慢慢明白,她是真的烦了。
半夜三点的夜很静,窗外圆月扑朔明灭,我对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怔怔的不知自处。
寝室又开始流行起炸金花,中午下课或者晚上放学,一群人围到寝室的阳台,把寝室门和去阳台的门都关,便开始吆喝大战起来。
那个时候的我们是没有什么钱的,但是胆子比兜里的钱更多,哪怕只有2块钱,也赶上去战他300回合。
因为天热,也没空调,阳台也没风扇。于是大家都只穿一条三角裤,一双人字拖,七仰八叉的便嘶吼起来,”闷两角!“”我日妹儿啊,老子本来要走,你闷两角,老子就要遭走5角。闷你妈妈的吻哦!草,走5角。“
我一看牦牛走5角,立马就把牌扔了,”不来,不来。“
下家是莽哥,他也很紧张,我歪过头去一看,不大不小,一对10。要是平常,一对10也不小了,可以走两轮。可是牦牛是个憋不牌的人,要是牌小,他早就趴了,可这次他雄起了,肯定牌大。
莽哥一思量,果断趴了。
小刚跟着也趴了,就剩圣杰,圣杰小眼儿一眯,“哟,牦牛,是不是金花嘛。”
牦牛把牌捂到胸口上,紧张兮兮的看看我们,:“哼哼,大得很。你要遭输惨,这回!”
我听牦牛说话语气不对,似乎都在颤抖,趁他不注意,瞥一眼,“我擦,一对4。“靠,牦牛这些小子也学坏了,学会诈了。
圣杰眯着眼,稍微一考虑,把身边的钱全压上了,”靠,老子走10块!来不来?“
牦牛楞了,”10块?你,你,你不翘(看牌)!“
”看毛线。老子三个A,看你妹儿啊。“
牦牛看看自己的牌,又数了数桌子上自己的钱,哆哆嗦嗦的把牌趴了下去,“日哦,你,你大!”
"嘿嘿,还想诈我!”圣杰把牌一扔,就开始收钱,牦牛不甘心,把圣杰的牌掏出来一看,脸色立马成了猪肝色。
我抢过来一看,“我擦,一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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