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又不是放在那里不动,这么多年家里哪哪都要用钱,哪有那么多钱给你。”
张老婆子第一个接受不了,跳着脚,骂骂咧咧的道,嫁进来那就是婆家的人,赚的钱,合该是婆家的,凭什么分给她?
果然是发疯了,精神不正常,不然是怎么开得了这样的口。
张彩霞是知道家里有钱的,想到爹娘保守的秘密,她轻哼了一声!
上辈子结婚的时候,她娘就偷偷摸摸的给了她800块钱压箱底,这件事情哥哥嫂嫂都不知道。
而且她老娘是一个能藏钱的,一家人除了她,当牛做马的钱全部在她娘手上,再加上每个月准时准点寄过来的钱票。
这十几年下来,除开在农村不高的开销,剩余的钱应该也很可观!
不然她结婚的时候,她老娘就不会拿出800块钱给她压箱底了,除了对她的爱,就是他老娘荷包里暖和。
韩莹莹顶着张家人那一脸布满怨恨的神色,镇定自若的来到条桌边拿起了鸡毛掸子,这个鸡毛掸子还是她那个死男人做的。
两个孩子看到妈妈拿鸡毛掸子,一个个也做好了干架的准备,虽然他们人小力气小,但还是坚定的站在妈妈的身边。
他们心里清楚,这个家里最爱他们的人是他们的妈妈,至于爸爸,有点吃的喝的都会细下来给梅婶子家的张斌,张彩。
明明他们才是爸爸的孩子,可是爸爸却说梅婶子家的孩子更可怜,因为他们没有爸爸!
韩莹莹执起鸡毛掸子对最先跳出来的张老婆子就迎头招呼了起来,只打得张老婆子不停的得跳脚躲避。
张老爷子看到这样,招呼了家里其余的人一声,可不能再让她个个击破了,他不信一家人一拥而上,还不能把这个贱女人打倒。
可是事实教他们做人了,一哄而上,照样被打的哎哎叫唤,“动了没有?再说一次动了没有?”
“我不管你们是真动了还是假动了,也不管你们是有还是没有,500块钱一分都不能少,另外还有各种票都要分我1\/3!”
韩莹莹边说边抽得起劲,心里思量着还是没有红美人好用,而被韩莹莹推到旁边的大儿子小女儿,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们的妈妈。
小孩子都有慕强的心理,现在他们的母亲在他们心里就是女战神。
威风凛凛的耍着鸡毛掸子,所有的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全部都被打倒。
包括之前经常欺负他们的堂哥堂弟堂妹,一样拜倒在了他们妈妈的鸡毛掸子之下。
原来那些人,只要你比他们更厉害,更凶狠,他们就会被打倒,以后他们也要强硬起来和妈妈站在一起,有什么事情都母子三人一起扛。
被抽得哭唧唧的张家人:你倒是停下来呀,你停下来让我们缓口气,一切都好商量。
最后这场单方面的斗殴,在两个儿女的星星眼里停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声音了,嗓子都哭哑了,还是张老头的意志最强,他缓了一口气之后, 沙哑着嗓子说道:“给!我给!”
张老婆子这下没有再跳出来了,实在是浑身疼的厉害,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其余的人更甚,尽管心里恨的要死,但是嘴上都不敢诈刺!
“你说早同意不就好了吗?非要抽一顿,也不知道你们这家人是啥爱好!”
“除了钱票这些还有粮食,我就拿我们二房的这一份,包括那个死男人的,另外分家就分得彻底一点,我觉得断亲就很好,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不就是觉得我克了你们儿子,怕再克到你们吗?再说了,你们儿子可不是我克的,至于是谁,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张红砖,你去把大队长他们叫来,断亲就要有断亲的仪式感!”
张红砖看着倒提着着鸡毛掸子的二婶,害怕的连连点头,打开堂屋的门就飞奔了出去。
韩莹莹嘴角有了笑容,至于张红专脸上的伤,有伤吗?没有,怎么可能让自己落人口实呢?
包括屋里的这些张家人,除了房子乱一点,哪个脸上伤上了?甚至连张老婆子和张彩霞手腕手指都恢复正常了。
且等她从这个家里离开之后,他们的伤才能显现于人前,至于时间耽搁久了,木屑长进去了怎么办?
呵呵,怎么办?凉拌呗!
“还一个个躺着做什么,赶紧起来把屋子收拾干净,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不要乱说话,不然我想收拾你们随时都可以过来!”
明明韩莹莹的脸上带着笑容,可是还是令张家人浑身一颤,一个个挂着讨好的笑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等他们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院子里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张老弟,听红砖这孩子说,你要把二房一家都赶走,还要断亲?你这事情做得可不地道啊,你家老二才刚走,头七都没过,就把这孤儿寡母的赶出来,太不讲究了!”
“这是人干的事?”
至于红砖这个孩子说什么他二婶打他们,抽得他们浑身疼痛,还把他奶奶手腕掰断了,把小姑姑的手指也掰断了,可这走进来看到的和红砖那孩子说的不一样。
这一家人除了衣服凌乱了一点,露在外面的皮肤哪有伤口?张老婆子和张彩霞也是手指灵活,没问题啊。
一点也不像被打了的样子。
看来要好好的和张老弟说说,不能一味的宠孩子,该教的还是要教,不然以后撒谎成性。
只有张红砖恍恍惚惚的看着堂屋里的人,明明他走的时候,奶奶的手拉耸着,小姑姑也是抱着手指哀哀叫唤,一屋人都是挂着踩的,包括他自己
可是等走出去之后,他把袖子撸开,给大队长爷爷看,除了层层叠叠没洗干净的污垢,哪有什么红肿,哪有什么伤口,包括他脸上。
小小少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害怕的跟在大队长的后面,哪怕进屋了也一声不吭。
“大队长,虽然现在到处都是破迷信破四旧,可那什么我就不明说了,你们不也是相信的吗?”
不然每年的清明节也不会偷偷摸摸的给祖宗烧纸了。
张老头看着大队长和后面的大队干部,隐讳地继续说道:“我二儿子身强体壮,那么浅的一个沟,又不是他一个人在那里摔过,可他就那么倒霉头朝地,咔嚓一声脖子断了!”
“你说这要是没有点什么在里面,谁信啊?”
“你就只当是可怜可怜我们这白发人送黑发人,遭不住啊,真的遭不住啊!”
“呜呜呜”
张老头一抹干橘子皮似的老脸,满脸泪水,但这些泪水全部都是疼出来的,深入骨髓的疼啊。
太凶残了,受刺激之后的二儿媳妇太凶残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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