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在那里哦,厉总!”觉得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而且居然又和厉天铎在一起待了这么久,梁天怡有些赧然,指了指前面的酒店,对着厉天铎说。
“我后天回国,国内还有很多事!”厉天铎没有回答梁天怡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梁天怡忽然想起来,干嘛要和他说自己住在哪里呢?单身女人邀请一个单身男人,算怎么回事呢?
“那我先回去了,再见吧,厉总!”现在梁天怡站在厉天铎对面,低垂着头,手轻轻地提着下面的筒裙,脸上带着微笑,对着厉天铎说道,接着转身要离开,闪烁的河灯照得她的样子,有些迷离的妩媚,她的上牙齿轻轻地咬着下唇,很灿烂地微笑。
刚要转身。
“梁天怡!”他叫她。
“嗯?”她回头。
在还没有会意过来的瞬间,手已经被厉天铎拉住,她进入了他的怀抱,她的双手,也下意识地攀住了他的脖子,就这样和他紧紧地靠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梁天怡一靠近厉天铎的怀抱,便有一种久违的温暖扑上来,就是这种温暖,让梁天怡意乱情迷,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爸爸妈妈的关系还是极好的,她躺在爸爸的怀抱里;又仿佛少女时候,受了委屈,他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一般!
梁天怡,盯着厉天铎的眼睛,如果先前梁天怡还搞不清厉天铎是什么样的人的话,那么现在,她有些懂了,他在山路上拉起她的手,他强吻了自己,说“讨厌也比没有好”,那种很浓重的自嘲的口气;他来到泰国,只因为梁天怡说过自己要来泰国,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那么清晰,不再迷离——他喜欢着自己么?
他们四目相对,仿佛传达着一种深意——情真爱切!
他的怀抱,充斥着男性的气息和温暖。
他的唇轻轻地落在了梁天怡的额头上,他吻得好慢,仿佛梁天怡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梁天怡有些不明就里,眼睛瞪得很大,半晌后,对着厉天铎说:“厉总,这算什么呢?”
他的眼睛很明亮,注视着梁天怡,“梁天怡,这算是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你满意吗?”
嗯?情人节礼物?
可是,我的情人节礼物,为什么要你来给呢?
梁天怡愣愣地站在原地,厉天铎却已经回过身,走了出去,留给梁天怡一个挺拔而英俊的背影。
这是厉天铎第二次吻梁天怡了吧,第一次是强吻,那么这次呢,这次似乎不是吧,似乎有些郎有情妾有意的味道了,可是,梁天怡,你对他真的有情么?
如果你和他有情,那么詹诺扬呢,他在你心里又处于何种地位?
梁天怡真的越来越搞不懂了!
一个人走回了酒店。
上天有眼,在中国还是冬季的时候,这里的气候却是如此热闹非凡!
两个时间,仿佛心情也是不一样的。
一个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可能中国是冬天,乍进入热带国家的国度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在国内的时候受到了妈妈和易叔叔的刺激,昨天晚上厉天铎又强吻了她,让梁天怡的心起伏不定,她的头莫名其妙地发起烧来,口干舌燥,半夜手摸到手机,才两点钟,只觉得好难受,从中国来的时候也忘了拿药了,其实也是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不过出来几天而已,而且她从小身体就很好,谁知道,这次竟然没有逃脱!
果然,任何时候都不能存在侥幸啊!唉------
继续睡觉吧,也许天亮就好了,昏昏沉沉地继续睡觉吧,脑子里混乱的影像逼迫着她,詹诺扬的,秦廷卓的,那天听到的姐姐的呻吟声,都在她的脑子里回旋,把梁天怡逼到一个墙角,怎么也出不来,可是,厉天铎竟然又吻上了她,厉父让她离厉天铎远一些,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清晰又模糊,梁天怡想摆脱这种声音的,而且,越来越难受------
一个人在床上难受的睡不着觉,眼泪落满了枕头。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么许久以来,她心里真正在意的,竟然是那天姐姐传出来的呻/吟声,厉天铎给她开门时候那种不在意的神情,以为已经忘记了,可是在病中,却那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人说,人在虚弱的时候想到的,恰是你最在意的,梁天怡,你这么在意这件事情么?
以前和詹诺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的!
这种爱恨交织的情绪------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梁天怡又睡了过去,电话铃响了好久,她也不知道。
“水,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嘴唇发干,脸烧得发红。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可是梁天怡却没有任何的知觉!
她被人扶了起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浑身烫到不行!
“怎么了,梁天怡?”厉天铎的声音传来,充满了关切之情!
现在,梁天怡躺在厉天铎的怀抱里,心里明明清楚的,可是她的行为怎么也不受自己的心控制。
一杯水端到了她的唇边,梁天怡喝起来也没有力气,只觉得嘴唇火烧火燎的难受!
仿佛终于见到了心里想念已久的人,反身抱住了厉天铎,叫着,“诺扬,诺扬!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我已经和秦廷卓定好协议了,我和他定了两年的协议,两年啊------”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明明清楚自己抱着的人是厉天铎的,可就是不清醒,喃喃自语,“诺扬,诺扬!”
“你还在想着他?”厉天铎的声音传来,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又是詹诺扬!这个女人的心以前是詹诺扬的,现在身是秦廷卓的,和他,从来就没有半分关系!
而他,却把自己的身心沦落在她的身上,只是为了当时她穿着婚纱回头时那惊鸿一瞥,一下子印在了他的心里么?还是因为她说,“现在,天怡为名,伤得却是我的心了么?”那种悲戚而动人的知性之美;还是为了她提着婚纱跑在喷泉的边上说道,“我做错了什么吗?”那种寥落而冷清的属于少女的孤单么?
一下子打动了他的心,让他——万劫不复!
“躺好!”厉天铎把怀里的人儿放到枕头上,“没带药?”
梁天怡没有答复。
厉天铎拿出电话,拨给了一个人。
睡梦中的梁天怡迷迷糊糊地听到厉天铎的声音,有几个词传入了她的耳朵,“孕妇”“发烧”“以最快的速度”,然后,她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门开了,一个人站在了梁天怡的房间里。
如果梁天怡神志清楚,能够看到这个人的相貌的话,肯定会吓一大跳的,他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还有一只眼睛用黑布挡着,看起来阴森可怖,像是黑社会的人。
梁天怡迷迷糊糊地想来,可脑袋还是烧得难受,脑袋迷蒙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来了?志宏?”厉天铎问道。
“嗯。厉总,这是温度计,这是冰袋,这是退烧药,都是孕妇可以吃的!”“志宏”对着厉天铎说。
“我知道了!”厉天铎东西接过来,“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你先回去吧!”
梁天怡朦朦胧胧中看到有个人从门口走了出去。
厉天铎先给梁天怡量了体温,又给她吃上药,梁天怡昏昏沉沉的睡去。
醒来,已经是傍晚十分,她的额头上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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