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大马路上玩的孩子们虽然玩的地方不对，但他们的错误选择也罪不至死。

        一边五个孩子另一边只有一个孩子，牺牲少数人来拯救多数人，恐怕也只有这个最优解。

        可死胡同里的小孩明明在安全的地方，他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却要让他死去那样太残忍了！

        顾紫衣认为那些孩子先犯了错，于是她说：“让他们承担错误的代价，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讲理。”

        钱衡铎反对说：“死胡同那边只有一个人牺牲他就能救更多人。”

        顾五岳选择的和钱衡铎一样，以少换多还是值得的。

        顾芙蓉说：“这问题太难了，我弃权。”她选择不拉缰绳，这种重要的决定她做不了。

        东方赫看着一学堂里的人回答，他看向顾兴桃，顾兴桃十分果断的说：“那就杀马，没了马马车就无法再前进，那两边的孩子就都能保住了！”

        顾兴桃的回答让大家都觉得眼前一亮，拉不拉缰绳并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他们也可以找到问题的其他关键点击破。

        常宁尘觉得顾兴桃回答的还不错，东方赫点了点头说：“不拘泥于问题本身，思路还是不错的，但真只能二选一你怎么选？”

        顾兴桃说：“那还是选多的那边，叫他们赶紧跑，能叫醒的自然会跑，叫不醒的那就只能感受命运的不公平了，不能因为犯错的人在大多数就选择不惩罚。”

        历史的齿轮只有在正确的人指导下才能推动社会的前进，错误的指引只会停滞不前，要是选错了方向那么被齿轮碾压也是不可避免的。

        东方赫点了点头，这孩子赏罚分明，还很有主见是可造之材！常宁尘更满意顾五岳的算数能力，他想着以后可以带着顾五岳去经商。

        钱衡铎发现今天来了两个大人物自己却一次都没表现好，他有些懊恼的碰掉了毛笔。

        常宁尘的注意力随着毛笔被拉回到了钱衡铎的身上，他这才想起今天是要查看钱衡铎的，他赶紧说：“五岳和钱衡铎表现的挺不错，明天一起和我去商会学习吧！”

        听到这话的顾五岳和钱衡铎脸上都很高兴，他们马上向常宁尘表达了感谢。

        将人拉到身边那就更好观察了！常宁尘开心的带着放学的顾兴桃回去，东方赫打算再抓紧一下顾兴桃的功课，到时候和他一起去军队。

        常宁尘好奇的问顾兴桃：“桃桃，你为什么认为钱衡铎是芙蓉的朋友？他们看上去接触也不多啊？位置还坐那么远。”

        顾兴桃一脸神秘的告诉常宁尘：“钱公子和大姑姑他们用的毛笔都是一个牌子的，而且钱公子的身上常常带有大姑姑胭脂的味道，虽然味道不重但我闻到了！”

        常宁尘听到顾兴桃的话，他感觉好像不大对劲，因为顾五岳和顾紫衣用的毛笔也是差不多样子的，这不是顾家标准款毛笔么？

        他问：“我看你小叔叔和小姑姑手里毛笔也一样的。”

        顾兴桃将自己的毛笔拿出来给常宁尘看，他说：“钱家是做漆器生意的，他们家的毛笔算是顾城最好的，我的毛笔虽然不错但也不如他手里的好，很有可能其他两个人的毛笔也是他送的。”

        常宁尘想了想说：“难不成钱衡铎多给了顾芙蓉几只，她拿去分给其他人了？”

        顾兴桃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他就不清楚了。

        感觉事情好像变复杂了，常宁尘对于钱衡铎这个名字打出了一个问号。

        东方赫说：“我派人查了钱衡铎的底细，他的家在顾城也是不错的家族，边上人都觉得钱衡铎人挺不错，还很友好。老夫子对他的功课也是有称赞的。我觉得他还挺不错，顾芙蓉嫁他也不会太差。”

        常宁尘想了想说：“让我再考验他几次，要真的很不错，那就确定是他了！”

        于是这几天钱衡铎的生活里会突然出现摔倒了的老人家，有人丢失的金元宝和掌柜到处乱放的账本。

        满头问号的钱衡铎扶起来了老人，拿着金元宝等丢失者，帮掌柜找账本，表现的既友好又热心，让常宁尘感觉挺满意的。

        这天常宁尘带着顾五岳和钱衡铎他们两个人一起出门，他们对完顾家商铺的账就找了一家面馆吃面。

        顾五岳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钱衡铎也是吃的很斯文，只有常宁尘一碗面吃的稀里哗啦，看上去好像饿死鬼一般。

        让顾五岳和钱衡铎有些想笑，但他们不敢笑，也许是和常宁尘在一起有些潜移默化，两个人也都觉得端起碗喝汤比用勺子喝爽多了。

        顾五岳喝了一大口汤感觉很是满足，但脸上因此也沾到了葱花，钱衡铎拿出帕子体贴的帮顾五岳擦嘴，两个人的互动又亲昵又美好。

        年轻就是好啊！等等这画面看上去是不是太过亲密了？常宁尘有些警惕的回想着钱衡铎这段时间和顾五岳的互动，他感觉这两个人的感情好的有些超友谊了。

        但钱衡铎不是顾芙蓉的男朋友么？！难不成又是一个三角恋？或者钱衡铎这家伙是个海王？！

        想到这里几个人回到了商会，钱衡铎看到王掌柜皱起了眉头，他拉过常宁尘小声的说：“乔先生，我觉得这个王掌柜似乎对顾五爷有觊觎。”

        唉？！你这边我都没弄明白，怎么又扯进来王掌柜了？满头问号的常宁尘看向账台上王掌柜正在热情的招呼顾五岳，两个人关系也不错，顾五岳对王掌柜笑得挺开心。

        王掌柜面对顾五岳很是友好，总是很细心的教他怎么算账，别的掌柜或多或少都有保留，但王掌柜对顾五岳是家底都能掏给他的样子，而且王掌柜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快四十，但看上去很斯文，看上去就像个彬彬有礼的大叔很有魅力。

        常宁尘看着漂亮的顾五岳，他摸着下巴思考，其实顾五岳是拿万人迷剧本的么？！绝世诱受？

        这想法太不靠谱了！带着问号回到家，常宁尘将问题都一股脑丢给东方赫，让他帮忙处理一下这些信息。

        东方赫搂着常宁尘说：“王掌柜早年在顾家当过仆人和顾五岳关系不错，估计王掌柜也把他当朋友了，他们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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