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凉瀚质疑的眼神，他咳嗽一下，盯着自己的手，有些若无其事的说，“好吧，当初嘛，大家年轻气盛，都比较莽，所以经常不按计划来，而这个时候，一般都是他把我们救下来的，他实力最强嘛。”

        “然后出谋划策，还有拉拢人才什么的，这些事情一般都是他来。”

        “说句不好听……”老大爷看了一眼站在凉瀚身后的无若，后面半句话还是没说出来。

        凉瀚扭头看着无若，她就知道和无若一起过来很不好。

        虽然不是向着她预想的那个方向，但是无若在这里确实影响凉瀚听八卦了，另一种意义上的不好。

        仍旧是讨厌啊。

        凉瀚叹了口气，反正自己的八卦已经因为无若而终止了，毕竟对方的身份摆在这里。

        她也只能被迫切入主题了。

        “我之前在杂书上看到，曳碎经常化名为凉瀚，是吗？”

        老爷子有点惊讶她这个问题，毕竟正常人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东西吧。

        这个时候两人聊得火热，老大爷也没在意这些，他又拿了把瓜子，

        “你怎么知道，他的小癖好特别多，整个人都很龟毛的。好吧，其实这个人并不是很完美，其实他破毛病一大堆。”

        “其实这个名字不算是多好听，但是他喜欢，后来我们也就习惯了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名字。”

        “不过这种事情般没人会说，毕竟这种事情应该不重要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无若原本是一直站在凉瀚身后充当背景墙，除了刚才被迫刷了一下存在感以外，一直都很沉默，不被人注意，但是这个时候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眉毛上扬，脸上还是那副表情，盯着凉瀚，插嘴喊了一下凉瀚的名字。

        两个人脑回路没撞一起，毕竟老大爷也不知道凉瀚的名字。

        只当他是在喊曳碎的化名，有些不满，瞪了一眼无若。

        实际上像是他们这些人，都很讨厌无若这样的存在。

        凉瀚倒是明白无若这一声的意思，她心情不太好，说话也有点冲，“我之前说了，我找他们不是想搞事，就是问一点事情而已，难道我说的有错。”

        “你之前也来过这里？”无若还是那副表情，他从来都是那副表情，只是现在凉瀚心情不美丽，连带着看他那副表情也不顺眼起来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知道。”她语气越来越差，看上去两人随时会打起来。

        凉瀚现在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毕竟无若这算是把自己都抖搂出来了，接下来，他说的是真是假就不好算了，也可能不再说任何信息。

        她长吁短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生气是没有用的，等自己算是冷静下来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然后拿了袋开心果。

        “我们不要管他，来，接着聊。”凉瀚给了老大爷一把开心果，试图抢救一下现在尴尬的局面，但是失败了。

        老大爷没有接下她的开心果，他看了眼无若，之后一直盯着凉瀚，像是要在凉瀚的脸上看出花来。

        她放弃了，应该没法抢救了。

        凉瀚见老大爷这个样子，心一横，决定坦白一点真实的事情，“好吧，我就是那个曳碎，嗯，应该是，其实我也不太清，但是……”

        老大爷不太接受这个说法，他起身比划了一下，“我们曳碎大哥，身高一米八多，当时那么帅一大哥，这不是个女的吗？”

        哦，凉瀚忘了这个。

        “好吧，那我们接着聊？你就当我不是。”

        凉瀚试图把手里抓着的开心果塞进对方的手里，但是对方躲开了。

        “你到底是谁。”人绝对算不上傻，活这么久了，就算再蠢笨，也不至于是一个傻子，所以自然不会由着凉瀚。

        “我是一位多年前就闭关的修士，嗯。”凉瀚后面那个嗯字，加重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她不打算把自己的马甲都脱下来，所以也只说了这一句。

        老大爷闭口不谈曳碎这人，只是狐疑的看着凉瀚。

        她也知道从这人嘴里掏不出来什么了，只能瞪了一眼无若，然后选择找下一个人。

        她拖着无若离开了老大爷家里，由无若带路，去找了下一个人，但是这次无若的速度更慢了，就算凉瀚一直在催促，速度也只会越来越慢。

        凉瀚越发不耐烦，但是为了自己的消息，还不能和无若闹翻。

        然而！老大爷在凉瀚离开之后，就打开了某聊天软件，群发了凉瀚的照片，和她很有可能就是曳碎的这件事。

        所以凉瀚这一次注定再没其他收获了。

        她这一趟见了四个人，耗时一个月整，除了知道曳碎的性别，和对方很优秀以外，没有任何收获。

        看着慢悠悠走在前面的无若，并不知道老大爷在她走后所作所为的凉瀚认为肯定都是他从中作梗，才导致自己收获寥寥，从而对他的好感再度跌入低谷。

        此时她也不想和无若一起回去了，毕竟和他一起，肯定还要在路上花费好几天的时间。

        她也没和无若说一声，直接就瞬移回到了首都。

        毕竟自己还要参加那个全国赛呢，虽然第一天是让选手互相熟悉的时间，根本不需要她出场。

        可和阿芽分别这么久的凉瀚怎么可能错过见到她的机会。

        阿芽是御山学院的代表，御山一共派出十个人，阿芽是最小的那一个，却站在了C位。

        一眼望去，阿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就算是在这里，所有的参赛者几百人，阿芽仍旧是最小的那一个。

        凉瀚看阿芽发现了她，就对她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阿芽之前说过要和她保持距离，凉瀚现在真的很想跑过去抱抱她，因为很久没看到了，确实有点想念啊。

        虽然之前在学院的时候对方也几乎不合自己接触，但至少每天都能看见她。

        她知道阿芽和程悦不一样，虽然是一个人，但是全身上下哪一处都那么不像，所以她对待两人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

        她敬程悦，只是因为算是臭味相投而走进。

        她宠阿芽，因为对方年幼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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