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从弱者成长为强者后，你会做什么？

        那当然是找到以前和自己有过节的人好好和他们算算账啊！

        看着被自己按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等死的两只妖怪，莫言只感觉内心无比的愉悦，这种不用担惊受怕的感觉，这种能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这种能掌握敌人生死的力量，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莫言松开了抓住两只妖怪的手，浑身上下都被黑雾缠绕，变成了一个不明人士。他暂时放过了飞头蛮和狼妖，因为他还有些事情要问问这两个妖怪，先不杀她们。

        “起来。”冰冷的声音传入两只妖怪的耳中，两个妖怪少女不敢拖延，迅速爬起身，乖乖地站好，等候莫言的下一条命令。

        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看着这个黑雾人，两只妖怪都猜不到对方的身份，只晓得对方是个大佬，能轻易干掉她们的大佬。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们只能乖乖听话，不敢造次。

        谨慎的莫言隐藏了自己的身份，询问着两只妖怪是否知晓一些人迹罕至之地，他想寻找安静的修炼场所。但狼妖和飞头蛮给予莫言的回答都无法让他满意，这两只妖怪知道的并不多，提出的建议地点也大多无法满足莫言的要求。

        “啧，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修炼可真麻烦，算了，回头再想办法。”莫言放弃了寻找修炼场所了，转而看向两只妖怪，眼神逐渐开始变得不善。

        “也许你们不记得我，但我记得你们。我在过去和你们有过一次不怎么愉快的相遇，所以我并不打算轻易地放过你们。”听完莫言说的话后，两只妖怪皆是面色惨白，对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命运无比恐惧。

        “但是呢，我也不是什么大恶人，如果你们接下来能让我开心的话，那我就放过你们。”莫言并未立马下杀手，而是给予了她们一些希望，让她们脸上除了绝望之外还多出了一丝对于生存下去的渴求。

        赤蛮奇和今泉影狼对视了一眼后，互相鼓励打气，随后由今泉影狼开口：“那个，大人，您希望我们用什么方式取悦于你呢？”

        莫言毫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原地盘膝而坐，对着两个妖怪少女挥手示意，让她们别太紧张：“说说你们的身份和来历，包括家庭住址和种族习性，顺便说说你们平时里的生活都是啥样的，我对你们妖怪很感兴趣，有啥说啥吧，只要是和妖怪有关的我都爱听。”

        听完莫言的要求后，赤蛮奇和今泉影狼都感觉很纳闷，怎么这个大佬这么好说话？而且还喜欢听她们这些草根妖怪的唠嗑日常？

        纳闷归纳闷，今泉影狼和赤蛮奇还是乖乖地把自己能说的说给了莫言听，听完两个妖怪少女的讲话后，莫言也算是大概了解了她们俩到底是啥样的妖怪了。

        赤蛮奇，性别女，在村落里混在人类当中生活的辘轳首妖怪，拥有让头飞出去程度的能力。平时都穿着高衣领的红外套，颈部用绷带绑着，伪装成普通人类在人间之里居住，工作是去居酒屋打工当服务员，很普通的一个草根妖怪。

        今泉影狼，雌性狼妖怪，具有在满月之夜变身为狼人的能力。平时都在迷途竹林活动，在竹林里建了个家，工作是在竹林里挖竹笋然后去人间之里卖，很普通的一个草根妖怪。

        这两个妖怪也不算什么坏蛋，小偷小摸的事情她们不屑于去干，伤害人类的事情她们也狠不下心去做，或者说她们不敢下手，害怕被博丽巫女退治。她们不算好妖怪，因为她们有过打劫人类的犯罪前科。但她们也不算坏妖怪，因为直到现在她们都没有杀过一个人。

        非常纯粹的草根阶级，普通的妖怪，没啥特殊的。

        “行吧，你们俩是啥样的我大概懂了。我再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后你们就可以走了。”莫言感知得到这今泉影狼和赤蛮奇并没有撒谎，她们说的都是真的。看着还是有些紧张的两只妖怪，莫言逐渐散去心中的杀意，两只妖怪从莫言身上所感知到的危机感减少了许多，让她们不再被生死危机压得喘不过气。

        “大人您请讲，我们一定会认真回答的！”今泉影狼紧张得脑袋上的狼耳朵都变成飞机耳了，但还是打起精神等待莫言的发问。赤蛮奇没说话，但也乖乖地站在今泉影狼的身边，等待着莫言的问题。

        “大概是九月份的时候，你们在博丽神社的山脚下对一个人类和三只妖精进行了抢劫对吧？虽然你们没成功，后来还被博丽巫女揍了一顿，但我还是很好奇，你们俩为啥要那么做？”

        “根据你们刚才说的话，你们平时里都很安分守己，不会无缘无故地干伤害人类的事情，但为啥那天你们会去抢劫人类呢？”

        说完问题后，莫言安静地等候着两只妖怪的回复，他的身上依旧缠绕着难以看透的黑雾，看起来很神秘，也很危险。莫言光是站在两只妖怪的面前啥也不干，都能让今泉影狼和赤蛮奇看得心惊胆战。

        今泉影狼和赤蛮奇眼神交流了一下后，最后由今泉影狼开口为莫言解答：“那个，我们那时候比较缺钱，所以才想了一个糟糕的办法来搞钱。”

        原本还很安静的莫言突然呆在了原地，随后他缓慢地站起身，原本散去的杀气再度聚集起来。

        “大，大人？你怎么了？”

        今泉影狼话音刚落，莫言就怒喝一声：“在老子面前还敢撒谎！你到底在隐藏些什么？”

        恐怖的威压再次压迫着两只妖怪，今泉影狼两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她身边的赤蛮奇更糟糕，直接昏迷倒地，再起不能。莫言迈着索命死神般的可怕步伐走到今泉影狼的身边，蹲下身子，大手直接按在了狼妖的头上。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去抢劫那个人类？给我说！给我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莫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扯出来一句话，他憎恨欺骗，更加憎恨妖怪的欺骗和隐瞒。

        这只叫做今泉影狼的妖怪，在刚才有着明显的心理波动和不一样的味道变化，这家伙对莫言隐藏了一些事实，隐藏了一些不想让莫言知道的真相。

        而妖怪对人类所能隐藏的真相，莫言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莫言双手捧着今泉影狼的脸，弥漫在眼前的黑雾散去，露出了莫言的双眼，莫言和今泉影狼对视，将她的恐惧尽收眼里：“我能感知你的情绪和气味，我能看到你的灵魂和精神，别再试图隐瞒事实，把真相告诉我，现在。”

        莫言并不喜欢妖怪，原因很简单，他深受妖怪之苦。初入幻想乡就被妖狼群啃了半条命，差点变成狼粪。不明不白地变成了神魔无法离开幻想乡，迫于妖怪贤者的压力不得不留在幻想乡生活。在人间之里当警卫也避免不了妖怪，妖怪掳走小孩，妖怪袭击人间之里养老院，妖怪绑架外界人。

        莫言很讨厌妖怪，相当的讨厌。

        他在看到今泉影狼和赤蛮奇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把她们给杀了，但他心里残存的一丁点善良让莫言给了她们一个机会，让她们给自己辩解的机会。听完两位妖怪少女的辩解后，莫言也打消了杀了她们的想法，毕竟他并不是一个嗜血的疯子，也不想变成幻想乡的大西王到处杀杀杀杀。

        只不过就在莫言打算放过她们的最后一刻，她们撒谎了。而这，正好让本想放过她们的莫言一转想法，本来打消的念头也再度升起，他又想杀妖怪了。

        现在的莫言很危险，他被今泉影狼的撒谎行为触动了应激反应。若是今泉影狼再说错什么话，那么迎接她的就会是悲惨的死亡了。

        “真的，真的很抱歉！我们其实只是想凑钱帮朋友买个浴缸，就是这样！”可怜的狼妖少女流着泪说出了自己隐藏的真相，然后很没骨气地大哭了起来。

        而听完了今泉影狼说的话后，莫言的身体僵硬了，原本升腾的杀气也随之停止，随后化为虚无。

        “就这？”莫言再度追问。

        “真的就这样，我们只是想凑钱给姬买个大浴缸，好让她能在岸上行动陪我们一起玩，只是这样，我们真的没有想要伤害那个人类。就算我们没有抢到钱的话我们也绝对不会伤害那个人类的，我发誓。”

        莫言松开了捧着今泉影狼的手，沉默起身，随后转身离去。

        莫言离去后又过了一刻钟，今泉影狼才停下哭泣，她后怕地望着莫言离去的方向，想着以后再也不干伤害人类的事了，今天遇到的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给了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赤蛮奇还在昏迷。

        ......

        莫言漫步于田野之中，脑袋里却不断地思考着。

        我到底怎么会回事？为什么我情绪波动那么大？感觉好熟悉，情绪失控？不对啊，我明明吞噬了他们，他们不可能影响到我。难道是其他的原因？

        莫言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自己之前为什么会对今泉影狼发那么大火，甚至差点做出过激行为杀了那两只妖怪。莫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想了很久，莫言终于想到了什么。但他的想法还未说出口，残酷的现实就用实物向他证实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我草，不会吧？”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另一个自己，莫言满脸的惊愕，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冰冷，眼神也变得残酷起来。

        “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莫言紧握拳头，径直冲向那个满脸嘲讽笑容的自己。

        “上次被你干掉只是你运气好，这次我准备万全，该死的是你！”另一个莫言双眸赤红，拿着一柄长剑也冲向了对方。

        两个莫言交错而过，在瞬息间结束了战斗。

        拿着长剑的莫言艰难地转身看向另一个自己，他捂着胸口的一个大洞，低头看了看早已没了的心脏，嘴角溢出鲜血：“这次，算你走远。下一次，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分身倒地身亡，莫言也捂着胸口的一道狰狞剑伤单膝跪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后，莫言强忍着疼痛，走到死去的分身边上，熟练地吞噬死去的对手，神魔之躯快速愈合，很快他就再度恢复，和没事一样。

        尽管自己再度变强了， 但莫言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

        古老神魔曾经说过的话再度在莫言的脑海里浮现，让莫言原本还为自己变强而感到愉悦的心情迅速变差，最后彻底变成沉重的绝望。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么就承担选择带来的后果吧。”

        千星神魔，天赋是分身千万。千万神魔分身互相厮杀吞噬，直到最后存活下来的唯一胜利者，才是真正的千星神魔。而莫言，接受了千星神魔的传承，自然也要进行杀戮吞噬千万神魔分身的传承试炼。

        莫言很努力，在传承空间疯狂杀戮，不断杀戮吞噬神魔分身，目前已经吞噬了十几万神魔分身的力量，成为了一个强大神魔。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距离吞噬千万神魔分身的最终目标还有很远的距离。莫言还不能停下脚步，他必须继续在传承空间的战斗，他必须继续杀戮吞噬神魔分身的修炼。

        他不能懈怠，也不能放松，更不能失败。

        他的敌人已经可以突破传承空间的限制来到现实世界，他逃不了自己的宿命，他逃不了属于自己的战斗。

        如果莫言的猜想正确的话，那么他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今天莫言吞噬的神魔分身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在未来会遇到更多敌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会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神魔分身。

        莫言不能停下变强的脚步，也无法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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