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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醒来时,听到母亲的哭泣,父亲,哥哥都有在,爷爷坐在旁边拉着我的手,看到我醒来,爷爷高兴地背过脸去,分明擦拭着什么?
我看到爷爷眼中的泪水,爷爷会为了我而流泪吗?可能吗?这个曾经在商场上远近闻明的冷血杀手会为了我而流泪吗?我可能是眼花了吧!
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用正眼瞧过我。可能吗?一切都是幻觉,也许真的是在梦里吧!如果,这真是梦,我宁愿长睡不醒,这样,就不会有痛苦,就不会有离别。
“小荷,你好点没有,你想吃什么,给哥说,让李姐给你做,你可别在吓我们了,我们都已经承受不起了。雨珊现在躺在床上,你现在这样子,你让我们这一家人怎么活,爷爷病刚好,就一直在这里守着你,你看看爸爸这几天头上都有白发了,妈妈这几天哭得死去活来,一个劲的指责自已没有照顾好你。小荷,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坚持,我们都是爱你的。”
是吗?大家都是爱我的,这个在我眼中的硬汉哥哥也会哭。
“你们都去看看雨珊吧,我在这里陪陪小荷,有话对她说。”其他人都识趣的离开了病房,我心里也很忐忑,爸爸究竟要和我说什么?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躲着他,他好像也当我不存在。总感觉别扭。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亲爷爷。还是我从小就是抱养的。
“小荷啊,你能不能不让人这么心疼啊,请原谅,其实,我们一直都很爱你,爷爷一直都很爱你,可是,我却放不下过去的事情,你知道吗?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们家的事业正处于低谷,你爸爸那时候不争气,你二叔正在国外上学,我一天到晚的在忙,那天,你妈妈要生你时,你奶奶带着你妈妈到医院来,可是就在快到医院时,她们乘坐得那个车子发生了车祸,当我们赶到时,你奶奶去世了。”爷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回忆往往是痛苦的,可我们总是在回忆里过日子。
“而此时,刚好你妈妈生下了你,所以,这些年来我没有办法面对你,或者说是没有勇气,因为看见你,就会想起你奶奶,那个与我共同生活四十多年的人,那个陪我一起走过风雨的人,那个一个人拉扯着两上孩子长大的人,你爸爸不能原谅你,是因为你让他失去了母亲,其实他们都很爱你,可是他们都无法面对心里的这个坎。当你和雨珊躺在病床上时,我们真的很害怕,我们怕失去你们,我宁愿躺在这里的是我。”看着爷爷哽咽地说着。
我突然有种无奈的感觉,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从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是个悲剧的源头,奶奶因为我去世,沐阳因为我走了,雨珊因为我现在昏迷不醒。为什么,为什么?也许,此时,泪水就是我最好的喧泄方式。
“爷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没有我,奶奶就不会死,如果当初没有我,今天邹向阳就不会因我而死,雨珊就不会昏迷不醒,为什么,为什么,在造成这么多伤害后,我还可以活着,爷爷,请你原谅我,我知道,此刻请你原谅,不能改变什么,可是,我真的请你原谅。”
爷爷抚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此刻我只能这么的和爷爷说,因为一个老人,要让他揭开心中的那道伤口真的很残忍。我们都爱你,知道吗?”
“爷爷,爷爷,雨珊醒了,雨珊醒了。”哥哥边喊着边跑进了我的病房。
“真的吗?是真的吗?雨珊真的醒了吗?”我看着哥哥。在哥哥点点头时,我才敢确定这是真的。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比我中大奖还高兴.
“真的,医生说如果今晚上没什么事,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你一定要让我这两个孙女好好的。一定要啊!”
我从没有见过爷爷这样子的高兴,就连他过生日时都没有见到过他,这么样的高兴过,或许以前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没有那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更没有那个长辈不怜惜晚辈。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小荷,你好好睡觉,我送爷爷回去,一会在来陪你。”
“要好好养病,知道吗?爷爷走了,一会让你哥哥来陪你。这样,你就不觉得无聊了。”
看着哥哥扶着爷爷走了,我的心却使终无法平静下来,这么多年来,所以有事情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昏昏沉沉地,却睡着了。
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可笑。无心的过错,却铸就大错。本无法去伤害别人,可别人却因为自己受伤。
这样的结果,没有人愿意接受,当一个亲人的离去,去换来另一个的降生,看着看着,那种心里的情绪,就会发泄出来,这不是所有人愿意的,而不是他们想看到的,没有人宁愿亲人受伤,更没有人,会去伤害自己的亲人。
不管是无意,还是人为。造成的伤害,就是犯下的错,当别人都在试着原谅时,自己内心的那份煎熬是没办法原谅的。
当爱已成往事,
曾以为被世界抛弃,
可是,命运却开了个大的玩笑
当以为自己的亲情缺失时
当把所有的爱都已经隐藏起来时
命运却在转弯的地方等着
一个误会
一个无心的过错
看着亲人眼中的泪水时
对这个世界
对拥有的人
我们还能有什么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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