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宫人的带领,很快就到了朝和宫。
今日在朝和宫的花园设了宴,春日里花团锦簇,日光极好。
太后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其次是戚染染。
宇文瑄率先见到了人,先行了礼,率真出声,
“见过太后,见过皇嫂。”
说完话,已经很激动地超着戚染染眨眼睛。
皇嫂,一天不见我都好想你呀~
戚染染用眼神回话。
瞧着我们的瑄瑄又漂亮啦~
太后手上慢悠悠地捻动沉香手串,眉眼微敛,只当没有看到小女儿家的随性,意思意思地抬了手,
“来了就好,无需拘束。”
这话儿不止说给宇文瑄听,也是说给连翘。
她把人叫来是想见见面,可不是要吓唬人的。
连翘在这时出声,按着教导的礼仪,标准行了礼,
“民女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
一般出自皇室或王公贵族的女子才会有品阶。
虽说是皇上封的县主,但她无所庇荫,身份与正统出来终究是有区别。
太后叫了起,正式看清了面前的人。
瞧着举止有度,进退得宜,像是知书达理的。
待到落座之后,太后看向连翘,问起一句,
“听闻你祖籍是在扬州。”
连翘:“是,民女自小就是在扬州长大。”
太后手上继续捻动沉香手串,似是不经意对身旁的戚染染提起,
“哀家约莫记着,桓宇前些时日是不是去了扬州一趟。”
戚染染秒懂,点头,保持端庄的时候,顺便帮着打了圆场,
“正是呢,
二哥年前就去了扬州,不是还破获了扬州的案子替朝廷收回来一座金矿~
听说期间连姑娘还帮了不少忙。”
说完,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连翘身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鼓励的微笑。
太后:“是了,哀家记起来了,确实有这回事。”
戚染染继续出力,
“不止于此呢,
年初扬州大雪成灾,连姑娘也出了力。
对此,皇上提及连姑娘亦是救灾的有功之臣,
当机立断,气度,胸襟,一点都不输给男子。”
宇文瑄听了她们的话被惊到,一副‘我到底错过了什么’的模样,转头看向连翘,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故事!
连姐姐你怎么都没跟我提过呢?”
宇文瑄是真有疑问。
太后静下心神倒是想听听连翘会如何回答,进而视线再次转向连翘。
连翘低眉,朝着戚染染的方向再次行了礼,
“承蒙皇后娘娘谬赞,
身为百姓,为朝廷做事自是应该,
民女不敢贪功,无非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民女相信,换做旁人也会如此。”
话说得不卑不亢,让人听到还觉得舒服。
太后带着认可的目光点了点头。
做事稳重,嘴严,不会随便攀关系,懂得进退,就很明事理。
唯一不足,就是拘谨了些的。
可能……是碍于身份第一次见面的原因。
寻常人,很少不会碍于天家威严。
往后相处多了就好了。
太后见着了想见的人,觉得满意,也没再多说什么,在一旁就听到宇文瑄嘴巴一闭一合说个不停。
全场都被她带着欢快了起来。
日头渐渐上来,阳光一照在身上就容易倦倦的。
太后率先起身,话是对连翘说的,
“既然到了京城,就好好看看,
京城风光与扬州不同,
若是遇到不熟的,让瑄瑄带你。”
连翘起身行礼,“民女谢过太后。”
太后抬手叫了起,发话,
“瑄瑄留下。”
宇文瑄:“……”
这,就有点突然。
她本来想找皇嫂去,被太后喊住就只能留下。
宇文瑄留下,连翘则是在宫人的带领下先离开。
还未离开朝和宫太远,有人来传话,
“县主请等留步,娘娘请您去一趟。”
来的人是彩月。
连翘友好地行了礼,她对对方有印象。
知道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彩月带将人带到了长乐宫。
听到脚步声,戚染染立马来了精神。
她早早地就把东西准备好了,见了连翘,还未等连翘行礼,赶紧把人叫来身边,把匣子捧过来,
“我做了些绒花送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扬州琼花盛开是盛景,她想着连翘从小在扬州长大,约莫是喜欢琼花,
所以,给连翘做的绒花是琼花的样式。
连翘打开,里面装的是绒花,琼花的样式。
朵朵栩栩如生,宛若从枝头刚摘下。
“民女多谢皇后……”娘娘……ъiqugetv.
后面的话还未说话,已经被戚染染热切地握了手,
“不用这么生分,眼下没外人,不用太拘礼的。”
说着,牵着连翘的手去看。
“还有这些,”好多都是女子用的胭脂水粉,都是她店里的卖得最好的尖货,戚染染笑着,“原先同你没有见过,我就自作主张给你安排了些,
今日这份我是提早备下的,你皮肤白,用这颜色正合适。”
连翘忆起,在扬州时,戚桓宇除了珍贵药材,确实转交了许多胭脂水粉给她,说是宫中的心意。
“多谢皇后娘娘。”
戚染染面对连翘的坚持抿抿唇,
“这个称呼不是不可以,
不过,私下也可以叫我染染,
我二哥也是这样称呼我的。”
顺便补上,
“我父亲,太后,大哥,三哥也是这样称呼我的,
先前听三哥说了,你与我同岁,比我早两个月呢。”
宫外的情况,二哥那边问不出来,三哥那边恨不得全说出来。
说实话,她还从没看到过三哥一口气写那么多字。
不过更难得的是,三哥得要天天被拉着去吃馄饨。
不容易啊。
连翘:“民女不…”
戚染染扮凶地眯眯眼,提前堵住连翘的话,
“不要说不敢,我诚心待你,你若总是推辞,才是真的辜负。”
连翘一噎,随机绽颜,“是。”
戚染染满意地露出微笑。
这才对嘛。
何必太客气呢。
反正将来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啊~
**
朝和宫中太后听到宫人的禀报,说是戚大人的求见,眼皮跳了下,凉凉看去一眼,
“哀家又没叫他,他来做什么。”
孙嬷嬷忍着笑,问,
“那,太后是见还是不见。”
太后翻个眼神过去,
“来都来了,那就见见呗。”
女人最易看出细节。
是以,太后没错过戚桓宇的表现,淡淡,
“你来迟了,人哀家见过,已经走了。”
戚桓宇恭谨行礼,
“有些时日未曾见过姑母,特意来看望。”
太后一副‘我就当做听不懂你口是心非’的模样,抬了手,是赐座的意思,
“正好,
来都来了,哀家正好有事要问你的意思,
你得给哀家一个准信儿。”
戚桓宇沉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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