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接触到舌苔，立即兵分二路，小分队冲向鼻腔，大部队一路杀到腹内。胃立刻变得暖乎乎。过了会儿，食道开始回荡清冽的芬芳。她捡起一块冰，放进嘴巴，想寻些冰凉的刺激，却不料冰块一滑落进喉咙。她咬牙作痛苦状，一热一冰弄得头脑有点晕。“你做什么？”黑鸦好奇地看着她，这根本不像平常大口喝酒的她。她如梦初醒，没命似的喝，想多取点暖换个好受。她转个身扎进舞池狂蹦乱跳，跳累了，回去接着喝。几个中年男子路过，摸了下她的腰部，触了雷区。师甜冲他们吼道：“妈的手多就剁了！”他们只是惊讶地望了她一眼。“说你，装什么孙子！只敢偷摸的怂蛋……”她并未特指谁，借着酒劲儿享受骂人的刺激。其中一男子指着她回骂：“婊子精东西，说什么！”师甜站起来，拍掉他的手骂：“说你，丫怂蛋！”这时黑鸦已经过来，拦着师甜不住地道歉。对方不依饶，非要她道歉。“道你妈的蛋！”师甜大声叫。黑鸦拦着对方，继续道歉，央求师甜别再说话：“你闭嘴！哥，哥，她醉了，遇到了点事心里不舒服，多喝了几杯。哥，您大人大量，别跟女人计较……别说话了行吗！哥，这人多，闹起来也不好看，您别跟她见识。”对方板着脸，要揪她去外边理论。说着，另一人去拉她的胳膊。黑鸦见状，怒吼：“诶，哥，怎么动手哪！”对方推他，骂道：“别哥，担当不起！把你经理叫来，我看他做谁生意！”师甜拍拍黑鸦的肩，示意他走开，然后猛地抡起酒瓶重重打在桌上，拿破酒瓶对着他们，闭着眼睛用尽气力道：“滚！”哪知对方不吃这套，干站着吼：“要打是吧？”对方有人怕事态严重化，劝同伴们算了。过了会儿闹得最凶的那人觉得在同伴面前被轻慢，颜面尽失，用杭州话漫骂道：“婊子养的。要作死到外面去，跑这里立牌坊。”黑鸦一边环抱师甜一边连声道歉。中年男子趁机“教育”黑鸦一通，这才感觉面子已经挽回，为免麻烦还是走为上。师甜喝到：“滚！滚远点！”中年男子欲回头揍她，被同行人拽住，他便半推半就地离开。“你想干嘛？”黑鸦骂道，“他是你能惹的？”“什么东西！”她瞪了他一眼，挣脱黑鸦的手，踉踉跄跄地走向卫生间。灯光昏暗，醉眼朦胧。意识清晰，她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事，自己来此地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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