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点了点头:“肯定是吧。”
范月明愤怒地说:“这医院出什么事,也不能出这样的事情啊。这事可是太缺德了啊。阴错阳差,让爸爸妈妈和自己的儿女阴错阳差,你说,缺德不缺德?”
柳敏叹了口气:“医院出什么事,都是大事。”
潘琳娜担忧地说:“说句实话,前些年啊,医护人员为了赚钱,可是什么事都有干的。”
范月明和潘琳娜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女儿是否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潘琳娜把葛玉佩和媛媛的照片对比在一起,她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看看,一点也不像,是不是?”
范月明拿出手机,拨通了葛玉佩的电话,他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玉佩,我们的孩子,真的是我们的吗?”
电话那头的葛玉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月明,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当面谈谈。”
范月明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这个电话,可能会改变他们的人生。
电话铃声划破了房间的宁静,葛玉佩快步走向电话,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她拿起电话,声音有些颤抖:“喂?”
范月明画外音:“媛媛到底是谁的孩子?”
葛玉佩的心中一紧,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保持镇定:“我的孩子啊。”
范月明画外音:“那,她怎么和柳智长得一模一样?”
葛玉佩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刚才,柳智也来问过了,你们都是精神病吧?”
范月明画外音:“你仔细想想。”
葛玉佩的心中开始有些动摇,她的声音变得有些迟疑:“仔细想想——”
闪回。
画面转换到多年前,妇产医院的婴儿室内,葛玉佩和父母一同走进来,她的脸上带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和紧张。
葛玉佩焦急地问:“我们的孩子呢?”
护士显得有些不耐烦:“不是有号码吗?自己找。”
葛玉佩指了指手上的腕带:“我的床是38号,咱们也找38号吧。”
婴儿室里,几十个孩子躺在大通铺上,都在哇哇大哭。葛玉佩找到了38号孩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来,轻声哄着:“好宝贝,别哭了——”
葛母接过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闪回。
葛母抱着孩子走出医院,葛玉佩跟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葛玉佩:“妈,您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像我啊?”
葛母安慰道:“哎呀,小孩子,相貌都一样,各个都像老太太老头,现在哪看出来了呢?”
葛玉佩不满地抱怨:“婴儿室那么多孩子还放在一起,真是的,这个医院管理真混乱,比我们传染病院管理还混乱不堪。”
葛父叹了口气:“唉,医院都这样,还不是因为医院资源有限?病人多,大夫少?”
葛母有些不解:“唉,你说你,闺女,你怎么就好好的大夫不当了呢?怎么就辞职了呢?”
葛玉佩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定:“那个传染病院,我实在不想待下去了。”
范月明放下电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焦虑。楚珊珊、潘琳娜和柳敏都关切地看着他。
范月明沉重地说:“葛玉佩说了,确实就是38号,当时,葛玉佩的床铺是38,孩子手上的号码,也是38啊。”
楚珊珊惊讶地说:“哎呀,真是奇怪,那,你们没有做过亲子鉴定吗?”
范月明摇了摇头:“好好的,做什么亲子鉴定啊?这对孩子是个伤害啊。”
楚珊珊好奇地问:“那,柳敏,你姐姐为什么就做了亲子鉴定呢?”
柳敏叹了口气:“唉,他们两个人啊,互相猜疑,不是一天两天了,程恭怀疑他们团长追求我大姐,天天疑神疑鬼的跟踪,还请私家侦探了呢。我姐姐气坏了,就答应了程恭,带孩子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呢,还真的不是他的孩子。”
楚珊珊更加惊讶:“不是谁的孩子?”
柳敏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是他们两个的。”
潘琳娜的脸上露出了担忧:“这就奇怪了啊。”
范月明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很可能就是抱错了。”
楚珊珊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那,范月明,你的岳父岳母,是不是也是抱错孩子了呢?”
范月明有些无奈:“哎呀,你们怎么跟我又联系在一起了啊?”
楚珊珊反复看着电脑上媛媛和柳智,还有葛玉佩,范月明的照片:“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范主任,您这孩子啊,真的跟你和葛玉佩啊,真的不像。”
范月明拿起电话,拨通了葛玉佩的号码。
电话铃声急促响起,媛媛跑过来,拿起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爸爸,我知道是你,咱们家的电话显示上,是你的电话,爸爸,我想你——”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段笑笑躺在床上,不时地咳嗽着。他的身体虚弱,心情也显得格外沉重。突然,门铃响了,小保姆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
小保姆温和地说:“你是段笑笑吗?”
段笑笑有些惊讶:“啊?你是谁啊?”
小保姆微笑着回答:“我是柳大权大夫家的保姆,萧淑清大夫说,你有病了,看看你。”
段笑笑更加困惑了:“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保姆解释道:“哎呀,还不是向萧淑清大夫给的地址?”
段笑笑叹了口气,他知道萧淑清是关心他的,但他没想到她会派人来看他:“是啊,我干爸干妈也的确该有保姆了,三个女儿都忙工作,忙忙碌碌的,他们啊,一天比一天老啊。”
小保姆开始忙碌起来,为段笑笑准备晚餐:“你干妈说了,咱们两个挺合适的。”
段笑笑有些哭笑不得:“什么什么?挺合适什么啊?”
小保姆一边做饭一边说:“是你跟柳敏大夫说的,你是d男,柳敏大夫是a女,你们不合适。”
段笑笑有些尴尬:“嘿,这关你什么事啊?”
小保姆回答:“你自己说的,人分成等级,咱们两个是一个等级的。”
段笑笑有些无奈:“嘿,我的话,你怎么全都知道啊?”
小保姆说:“我听来的。”
段笑笑好奇地问:“从哪里听来的?”
小保姆回答:“从萧淑清大夫家啊。”
段笑笑打了个哈欠:“啊,我没事,你马上走吧。”
小保姆却说:“我跟你说啊,我姐姐啊,啊,我姐姐,叫柯五丽,得了新冠肺炎了,这个病啊,不知不觉啊,就被传染了。”
段笑笑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啊?这个――你马上走吧,我害怕。”
小保姆安慰他:“哎呀,我做核酸检测了,我没事。你没做核酸检测吗?”
段笑笑回答:“啊,检测了,我们这行当啊,都必须核酸检测的。”
小保姆又说:“啊,对了,我想告诉你啊,我五姐柯五丽,对象是个大老板,开咖啡店的,叫洪天赐,啊,还有酒吧,我跟我五姐说说,给你换个工作?”
段笑笑惊骇:“什么什么?洪天赐?”
小保姆肯定地说:“是啊。”
段笑笑紧张地问:“你五姐柯五丽?”
小保姆回答:“是啊。”
段笑笑又问:“你叫什么啊?”
小保姆说:“我叫柯七丽,啊,我老七。”
段笑笑惊恐地说:“洪天赐――给我找过工作?”
柯七丽自信地说:“是啊,小菜一碟啊,保证比你开出租车赚钱多的。”
段笑笑恐惧地说:“求求你,马上走吧――马上走吧―――”
柯七丽却自信满满:“你以为我没用这个本事是不是?我是吹牛是不是?我马上给我五姐打电话,帮你办事,调动工作。”
柯五丽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拿起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啊,七妹啊――五姐要死了,你也不来看看我。我死了,一定把我拉回咱们经常玩的大山上,我要埋在那里,这个城市啊,买不起房子,也买不起墓地啊。行不行啊?”
柯七丽画外音:“五姐啊,你千万不能死啊,你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啊,我们全家人就你会开汽车,我的手机还是你给我买的呢。啊,大姐二姐三姐四姐,还有爸妈,也想上城市里来打工呢,你千万给找个工作啊,到时候,咱们一家人也在城里买个房子,也像城里人一样,开汽车上下班,也像城里人一样,用几千元一瓶的化妆品――我们全倚仗你了。五姐,我这里有个朋友,段笑笑,希望换个工作,你麻烦跟洪天赐姐夫说一声吧,听说,你一句话就能让洪天赐姐夫神魂颠倒许多天呢。”
柯五丽有些生气地吼道:“我都要死了,你还给我找麻烦。你是我妹妹吗?”
柯七丽画外音:“是,是你妹妹,你结婚那天,我保证请假,给你当伴娘去啊。跟你说,我新找到这个新东家啊,可好了,这才是有文化的人,一家人都大学毕业,都是知识分子,啊,高级知识分子,听说,她老头子和三女儿,都在传染病院治疗新冠肺炎呢,我给你走后门怎么样?让她们给你好好看病。”
柯五丽烦躁地关掉手机:“俗不可耐,比我还庸俗不堪。”
谷珍珍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
柯五丽问:“博士,你特别瞧不起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吧?”
谷珍珍回答:“不是。”
柯五丽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意思啊?”
谷珍珍解释道:“我觉得啊,你们对生活和社会的认识啊,可能有偏差。不过,这样不怪你们,每个人都从自己的视角认识社会。”
柯五丽有些不好意思:“你说的都是 这么深奥,我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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