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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节白虎之殇

        首领都觉得是个机会,同意下山迎战,寨主王枭想想抢劫县城的快活,霍地站起来,大手一挥道:“大买卖主动上门了,哪还等什么?”

        九个首领披挂整齐,抄起杀人家伙,点了七百悍匪,带足弓弩和盾牌,杀下山来。

        两军对阵。双方相互打量。

        白虎山九位首领见官兵三百骑兵似是齐整不凡,但确实只有三个军官,也没个真长三头六臂不可战胜的,倒是穿的精良铁甲看着威风凛凛着实让人眼馋。那些在阵前咋咋唬唬极尽辱骂嘴本事的步兵正是县城怕死怕得要命完全不堪一击的鸟军汉。至于也披甲骑在马上充大将的县尉,直接无视了。九人的心彻底放下来,也知道官兵最厉害也是最依仗的是弓箭杀伤力来欺负百姓军,也怕骑兵仗着马伺机冲阵,吩咐部下布置好弓箭与盾牌随时准备迎击进攻。

        崔猛在旗下瞅着这伙山贼。

        他不认识孔明孔亮,不知造反的孔家兄弟在不在骑马的九人当中,当然在他也不在乎。

        这伙人连首领都一件铁甲都没有,只能着抢的或自己做的皮甲,可见不成气候。崔猛心里极度不屑。在他眼里,无论孔明孔亮也好,其它贼寇首领也罢都已经是死人了,是人头功劳。

        嗜杀暴躁的王和被官兵肆意辱骂挑衅彻底激怒了,也不问官兵带队的到底是谁如此嚣张大胆,怒叫一声:“该死的鸟蛋,有本事上来尝尝爷爷大刀的滋味。”

        吼声中催马冲到阵上,大刀指着官兵三将方向张嘴大骂,唾沫飞溅,骂得更恶毒。

        张彪大怒,催马提刀出阵,大喝一声:“草贼贱寇找死。”

        喝声中双腿夹马提速加强冲击力,仗着所乘的是值守边关时得到的北方战马,马术又精湛,想借人马合一的优势争取一刀就斩了王和,好好杀杀这伙草贼的嚣张气焰。

        岂知,王和马术也不赖,打小就学着盖房子做各种工匠活,爬高爬低,不缺力气也练得灵巧,一见敌将冲来越来越快,估计到了对手的意图,也不惧怕,也催马猛冲。

        转眼二人接近,几乎同时双膀较劲抡起大刀凶猛进攻。

        当一声金铁交鸣巨响,二人在马上都是一晃险些撞下马来,对冲而过,随即又圈马怒吼着再战,随后就二马盘旋,二人拼命厮杀,片刻斗了十几回合,一时似乎难分胜败。

        王和的儿子见敌将骁勇刀法似乎不凡几次杀得父亲险象环生,怕父亲久战刀法不济有失,也是事先打定以人多欺敌将人少的主意,立即催马上阵和父亲合力厮杀。

        张彪久在边关,见多了辽军的凶悍,不惧双打,展开刀法力拼二贼目,仍不落下风。

        兄弟侄子动手了,正打生打死,自己还瞎看等什么?

        王枭大叫一声也冲上阵来想乘机夹攻,争取三人合力几下子就干掉一员敌将。

        官军阵角下的王用立即挺枪催马上阵拦住王枭,一条枪片刻杀得王枭一身冷汗。王会一看父亲危急,赶紧上阵相助。照样玩以多打少,也似乎扭转了被动局面,并占了上风。

        这两组六个人杀得凶险激烈。观战的陈家四兄弟看不出敌将有多厉害,料定王家人能抵住对手,时间长了更能展现二打一的优势,获胜有望。自己这边是四兄弟,武力更在王家人之上,合力对付一个军官更没问题。至于那县尉就是搭头,不上来则罢了,上来就是添死。

        四兄弟久在一起作恶,临战也配合默契,此时不用多说也都知道杀敌扬威的机会到了,一齐策马冲上阵来。

        旗下崔猛见四个相貌有些相似的汉子一齐上阵凶恶冲张彪王用那边冲去显然想趁机讨便宜,他不禁冷笑哼了一声。他早看出来这伙贼目想凭以多打少取胜。

        “人多就有用?”

        “本事不济,人再多也不过是待死的猪罗。”

        心念间,崔猛策马杀上阵来拦截四贼去路。

        他的北方战马快,后发而及时到位,见四贼齐齐转向冲向自己,早有预料,也丝毫不慌不惧,左手虎尾钢鞭挂开最暴躁凶恶也最先冲到的陈见明凶猛捅来的枪,右手钢鞭如电扫中陈见明的胸口,把陈见明一下打飞向马后飞了数米落地已嘴中鲜血喷涌显然不得活了,又被后面躲闪不及的陈见光马蹄践踏,死得更快硬烂挺。

        稍后并骑杀来的陈建文看到骁勇的兄弟在敌将双鞭下一合即完蛋,大吃一惊,惊骇地双手发颤。他狡猾地想躲避逃走,怎奈战马狂奔收势不及,已到敌将眼前想什么都没用了,只得咬牙横心,拼尽全力把枪扎向崔猛前心,只指望敌将单鞭招架不得双鞭齐上,这样他就有机会避开对手双鞭优势的第一波打击,然后错马转瞬而过,他就有足够机会退走了。

        崔猛见陈建文咬牙切齿面目扭曲这一枪凶猛必是尽了全力,也不敢轻敌大意怠慢,双鞭一齐向外横扫,挂开了这一枪,但陈建文并没有机会庆幸得意。

        二马错蹬,崔猛反应迅速,厮杀经验老道,借枪的反弹之力及时回鞭,看也不看。只凭感觉一鞭后砸,却正中陈建文的后脑瓜,一鞭打了个万朵桃花开。马跑出没几步,尸体扑通落地。

        陈建文自负聪明有心计,在打仗时连自己兄弟都算计,让没脑子的陈见明冲在最前头试水,他跟在后面好伺机找对手漏洞捡便宜,结果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敌人的厉害超过想像,这下算计到头,彻底栽了。

        随后冲来的陈见光陈见岁兄弟见最能打最有心机的两哥哥都一个照面就死在钢鞭下,个个惊骇欲绝,拼命拉马,拉得战马扬蹄嘶叫才总算止住冲势,想都不想拨马就逃。

        崔猛也不追赶,从容不迫挂了双鞭,摘弓取箭,瞄得亲切,一发双矢,弓弦一响,刚转马没逃出多远的陈见光陈见岁兄弟俱都后背中箭直透前胸,双双栽下马在地上抽搐后不动了。

        崔猛的骁勇与可怕箭法吓到了占些上风正拼命厮杀争胜的王家四人。

        王会受惊丧胆稍一失神,被王用抓到了机会,一枪戳下马。王会的惨叫惊得王宾手软,被张彪趁机一刀斩了。剩下的王枭王和兄弟二人心中虽痛却不敢再战,仓皇而逃。

        二人本就对着本阵,方便撤退,直接催马狂奔回去就得。

        张彪和王用却恰好赶上是背对着敌阵和王会王宾交锋,虽杀了个对手却追赶不及另一个。

        崔猛在那边瞧得清楚,迅速取箭张弓又是一击,把王和从侧脑射穿,又杀一个,待弓张连环再射另一边的王枭,王枭已经快马窜回了本阵被木盾遮挡了。

        崔猛也不在意,骂声:“算你命大,却也只是幸运一时,寨破转眼也是个死。”

        他挥鞭喝令部下一齐冲杀,自己和张彪王用奋勇当先冲向山贼群,却迎头遭遇一阵箭雨,虽然山贼的箭射得乱七八糟,但夹杂期间的连弩却是有威胁力。这玩艺山贼用得熟,有准头。

        三将无奈止步。

        在官兵扑过来时,山贼边以弓弩阻击追杀边在王枭和王宴带领下,仗着擅爬山和熟悉地理迅速散入山中逃回山寨。

        官军骑兵迅速冲到,比人跑得快多了,但马不适合爬山,更不适合一大群迅猛冲击山峰,被山石沟坎树木荆棘阻碍,只能挤那条人踩出来的蜿蜒狭窄山道,无法形成群体优势追杀山贼。

        崔猛在边关攻过辽军山寨关卡,也有经验,立即喝令骑兵下马追杀,以骑兵最着重练习的骑射弓箭之术爬山有效射杀山贼,也取得一些效果,但还是被强盗们举盾利用熟悉的地理灵活地在山上逃窜躲避着还击着,绝大多数返回了山寨。

        崔猛不屑亲自出手破寨剿灭这伙已经落入穷途末路的强盗,令张彪、王用二将押着那眼看没有作战欲望怕死的很的县尉带兵上山指挥作战,他自己带着五十个骑兵在山前看守战马,也是堵住山口,防止有意外的外敌来接应山上的强盗对官兵形成里外夹击之势导致被动局面而功败垂成。

        骑兵在寨门外借助各种掩体,不断以制式弓箭优势和特长对寨门后和寨墙上的守兵射击,压制了守军不敢轻易露头,但冲击破解寨门还得有人能趁着弓箭兵争取的进攻机会迅速扑上去。

        可担任强攻任务的那些县城官兵哪是勇敢死战的料,在张彪王用死逼下,那县尉不得不硬头皮带队强攻寨门。但寨门内挡得严密的巨大盾牌缝隙中突然捅出的众多长枪放翻了几个靠前的县兵,寨墙上又砸下大石滚木,声势哧人,砸中人,那后果就不用形容了,石头滚木顺山坡而下,威力同样巨大,挡者树倒人更得成贱尸肉泥,其血腥怎一个恐怖了得。

        众县兵吓得个个面无人色,冲向寨门时速度比乌龟还慢,仓皇撤退时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那县尉更不会领头冲锋陷阵,躲在后头,一手持盾牌还得缩在一块巨石后躲避强盗的弓箭反击,一手握刀呼喊指挥进攻。

        如此进攻,想迅速破开山寨防御,那只能是想想。

        攻城拔寨强攻,按这时代军队的攻击方式和理念只能是用人命堆,靠人多破开寨门。

        这种凶险血腥之战,别说县城的样子官兵,就是这些禁军骑兵精锐也没胆子硬攻。内地兵,不管是厢军,还是禁军,几乎没打过仗,没真杀过人见过血,更没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惨烈大战,根本经受不住面对巨石滚木乱砸的可怕场面。

        张彪王用本以为凭弓箭优势可趁势一鼓而下,现在看看,县城官兵不顶用,就是换骑兵强攻也未必有显著效果。内地兵和边关的兵根本是两码事,平时训练得再严格再出色也不是真正顶用的强军精锐部队,还比不上亡命之徒的强盗骁勇。

        强盗首领九折其七,只剩下个王枭和武力低微的小儿子王宴,核心力量已经微乎其微,但上千悍匪亡命之徒齐心协力凭着山寨关卡负隅顽抗,和官兵形成对峙。官兵空有远程攻击优势却对山寨徒呼奈何。

        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久守必破。到了这一步,白虎山寨军心崩溃与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张彪、王用也明白这个理,县兵不堪用,也不强调军事素质好的骑兵硬攻折损人手,令不断以弓箭优势射杀强盗,打击强盗的士气与信心,县兵则时不时呐喊着冲击寨门惊扰关上守兵g,不断消耗寨墙上的防御物资.......

        就在双方各有优势,僵持不下时,守在山下的崔猛突然皱起眉毛。

        他不是不耐烦山寨久攻不下。

        在追击强盗上山没能咬住趁势杀入山寨,他就清楚剩下的就是强攻与消耗战。这需要时间。比的是双方的战斗技能,更比的是战斗意志。谁先沉不住气,露出胆怯软弱,谁得失败。

        陷入被动又缺乏强有力领袖力量的强盗,在首领折损惨重。剩下的也本事如此不行的沉重打击下,必定会为保命而奋起骁勇守寨,但随后会先失去拼死抵抗意志,想着弃寨逃跑。只要人心一散一逃,山寨转眼即破,然后尽情追杀就行了。

        骄傲自负的辽国边寨军尚且如此,何况这区区草寇。

        崔猛皱眉的是他感觉到地面似乎在阵阵颤抖,耳中似乎也听到些曾经很熟悉的声音。

        似乎有大队骑兵正奔向这里?

        他立即跳下马,把耳朵贴在地面,即使隔着铁头盔,他也清晰感受到大队骑兵奔腾而来的情景,只是这队骑兵规模不小,但行进速度并不快,可能是山路不好走,战马不能快速奔行,也可能是在接近目的地或攻击目标前在缓马速积蓄马力好到时发起迅猛有力的冲锋。

        崔猛在边关见多了辽军骑兵的作战方式,每年都要和南下‘打草谷’的辽军交锋或对峙,太熟悉骑兵行动的规律。

        他轻松的心骤然提了起来。

        在这里出现的大队骑兵不可能是府城来的官兵。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二龙山。

        只有二龙山才有大队骑兵的实力,也唯g有二龙山强盗才有胆量派骑兵到青州北边来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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